.
知兒莫若父,胡君德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個老來女,到底想乾什麼?之前說得那麼清楚,沒成想小丫頭還是沒想明白,倒真是白費他那麼多唇舌。
「彆看了。」胡君德歎口氣,「你要見的人,不會出現在這裡,你也見不到他。」
胡雲渺一怔,轉而略帶嗔怨的瞧著自家父親,「爹胡說什麼呢?我就是來,來接您回家的,什麼等人不等人的?」
「你在想什麼,爹難道還不清楚嗎?隻是你也瞧過了,有些人你再動心都沒用,因為他的心不在你身上。」胡君德上了馬車,「進來。」
胡雲渺瞧了瞧,終是緊跟著進了馬車。
臨了的,還不忘掀開車窗簾子瞧著外頭。
隻可惜,到底還是失望了。
如父親所言,有些人是永遠都不可能等到的……
「你若不是我的女兒,我才懶得管你。」胡君德輕歎一聲,「行野和其他人不一樣,薄家的男兒,隻是姓薄而已,卻並非薄情之人,要不然,薄家不可能就他一個後人。」
胡雲渺抬眸看他,「爹……」
「薄家沒有妾,從薄家老太太到薄遇的夫人。行野那兩個側妃是什麼意思,其實你我心裡都清楚,和親的施戚戚不過是個幌子而已,至於那個燕蓮兒,我曾以為她還是有幾分真心的。」說起這個,胡君德無奈的笑笑,「如今看來,都隻是在為她鋪路而已。」
又或者,不是鋪路。
若身邊那人不是她,便是誰都無所謂。
「那個蓮兒她……」胡雲渺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胡君德斜睨了她一眼,「我知道,這些年你與她走得近,我也明白你是為了故意接近,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原本以為,攝政王府無正妃,後來燕蓮兒母子被逐出王府,我便曉得,這裡麵……」
「爹曉得什麼?」胡雲渺詫異。
胡君德瞧著她,「傻丫頭,你怎麼還不明白?若然燕蓮兒和她兒子真的是薄家的人,行野根本不會這麼對她,由此可見,那也是個幌子。」
胡雲渺愕然,「可是……」
「燕蓮兒騙了你,你還猶未可知?」胡君德無奈的直搖頭,「你可真是個傻丫頭啊!」
胡雲渺僵在當場,好半晌沒能回過神來。
「燕蓮兒這女人不簡單,當初我就讓你彆靠她太近,你還覺得爹是在多管閒事。」胡君德也不是沒勸過。
隻是,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自然也勸不住滿腦子情愛的人。
「爹?」胡雲渺腦子有些亂,「您的意思是,燕蓮兒和她兒子……」
不是薄家的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言哥哥沒有碰過燕蓮兒,薄真那孩子也不是……
「還不明白嗎?」胡君德扶額,「爹說得都這麼清楚明白了!」
胡雲渺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家父親,「爹,這話是言哥哥跟你說的?」
「這還需要多說嗎?行野是什麼性子,爹比你清楚,他這人瞧著性子冷淡,實則最重情義,若那女人和孩子真的是自己沾過的,斷然不會送出去,不會做那薄情寡義之事。」胡君德解釋,「何況薄家那老太太是吃素的?能容忍自己的寶貝疙瘩,流落在外?」
這話倒是不假,薄家老太太能在兒子死後,獨自一人撐起整個薄家,能是簡單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