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小家夥這興致盎然的樣子,胡雲渺眉心緊蹙,抱臂而立,真真是有點……
驀地,她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冷不丁站直了身子。
“你的意思是……”胡雲渺有些不敢置信,“不會是燕蓮兒吧?”
豆豆偏頭看她,“姑姑,這事就那麼難以置信嗎?”
“不至於吧?”胡雲渺還真的有點難以置信。
為什麼呢?
因為這些年,她往來攝政王府,與燕蓮兒接觸最多,自問對燕蓮兒還是有些了解的,至少一個當母親的,應該不至於把事情做太絕,要不然讓薄真以後如何做人?
“知道為什麼嗎?”豆豆問。
胡雲渺搖頭,“不知道。”
“因為薄真不是攝政王的親生兒子。”葛思敏回答。
胡雲渺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一時間被這個消息打得措手不及,“什麼什麼什麼?”
這就意味著,那燕蓮兒給攝政王戴了綠帽子?
嗯???
“真是可惡,我還以為她是那樣歡喜著言哥哥,定然是竭儘全力,全心全意的,沒想到竟是這樣的貨色?我真是看走眼了。”胡雲渺那叫一個生氣,“沒成想,竟是個水性楊花之人,氣煞人也!”
豆豆揉著泥巴團,“姑姑為什麼這樣生氣?”
胡雲渺:“……”
須臾,她梗著脖子,“你既喚我一聲姑姑,還用得著這麼問?我爹是你爹的授業恩師,若不是你爹被送往燕國為質子,我與他便是青梅竹馬。你可知曉,青梅竹馬是什麼意思?”
“當然知道咯。”豆豆滿臉嫌棄,“窩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還用得著考窩?青梅竹馬,就是爹爹和娘親嘛!”
胡雲渺:“……”
這孩子,可真傷人!
“不過,如果真的像你們說的這樣,薄真不是薄家的孩子,那這燕蓮兒倒是真的有可能狗急跳牆。”胡雲渺歎口氣,“這都叫什麼事?”
她往前湊了湊,卻被豆豆和葛思敏勒令止步。
“不要跨過那條線。”兩人驚呼。
胡雲渺:“??”
年紀輕輕,這兩個小家夥的毛病不少啊!
“沒瞧見,咱們是在建京城?”豆豆指了指腳下,“像吧?”
胡雲渺愕然,倒是真的沒想到,這兩人居然在將軍府的後院裡,玩出這等花樣。
“玩泥巴,還能玩出這麼大的花樣來,你們兩個小家夥,可真是厲害。”胡雲渺豎起大拇指,“怎麼想起來,弄這些個玩意呢?”
葛思敏道,“練觀察力,還有學我祖父,來日若是有機會上戰場的話。”
然,他這副身子……
“安哥哥一定可以的!”豆豆信誓旦旦,“娘親會治病,她一定可以讓你痊愈的。”
葛思敏信任的點頭,“嗯!”
胡雲渺抿唇,瞧著這兩個一唱一和的小家夥,默默的往後退了退,“罷了,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這兩個狗東西總不能輕易放過吧?”
“窩也要去!”豆豆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