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雲渺白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不能見血腥之事。”
“咦……”豆豆好生嫌棄,“豆豆什麼沒見過,姑姑真是大驚小怪。”
胡雲渺張了張嘴,“你可真能氣人。”
豆豆嘿嘿笑著,惹得一旁的葛思敏也跟著偷笑。
那對孿生兄弟,這會被關在了地牢裡。
隻要這些箭不拔出來,他們就死不了,卻又會疼得要死,真是生不如死。
“這兩個嘴巴可真夠硬的。”宋書開口,“都這樣了,還是一字不說,看樣子是有些本事的,要麼是背後之人,的確心狠手辣,讓他們寧死也不敢說實話。”
葛道雲卻不在乎這些,“那又如何?該死的時候,誰也彆想跑,入了這地牢,該說的話,一句都不能少,既然這麼不識時務,那就給他們點苦頭吃,這身上的箭紮得麻木了,怕是忘了要怎麼疼。”
“是!”宋書手一揮。
軍士旋即上前,冷不丁拔出了一支箭。
痛苦是悶哼聲,瞬時刺痛了人的耳膜。
“葛道雲……”
那人一聲喊,宋書麵色陡沉。
“可見,不是什麼傻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葛道雲卻沒有動怒,相反的,這一言一語,都是破綻。
有破綻,才有希望。
鮮血直流,男人痛苦不堪。
另一個則被關在籠子裡,縱然想要掙紮,也隻是死死的抓緊了鐵質的柵欄,隔著柵欄望著自家兄弟,卻什麼都做不了。
所謂困獸之鬥,便是如此。
“跟蹤對付攝政王府的小公子,對丞相府的小姐動手,現如今還這般猖狂,你們可真是了不得呢!”葛道雲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睨著男人,“對京城的情況,算是了如指掌了吧?”
宋書心頭一驚,“將軍的意思是……他們早就蟄伏在京城?”
“早就蟄伏還是輕的,你猜他們為什麼現在敢動手?”葛道雲幽然長歎。
宋書是個聰明人,又是謀士加軍師,腦子稍稍轉一下就明白了這裡麵的意思,“時機成熟了,又或者是以他們現在的能力,足夠應付任何反撲,甚至於對付攝政王府,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所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葛道雲眯了眯眸子,“我是真的愈發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敢在京城這地界上,如此猖狂?”
既不怕攝政王府反撲,也不怕得罪丞相府,那得是什麼樣的勢力,才能做到這些呢?
葛道雲,還真是有點好奇了!
“還不肯說實話,是想再吃點苦頭?”宋書蹲下來,“咱這兒可不是蓮香樓,不會憐香惜玉,想清楚想明白,你死咬著不說也沒什麼好結果,說出來反而能求個痛快,不是嗎?”
男人疼得麵色慘白,但好歹也是習武之人,縱使青筋凸起,亦是緊咬牙關,死也不說。
“還真是一條漢子!”宋書握住了第二支箭,“確定要死扛到底嗎?”
男人目露驚恐之色,渾身上下已經被血水和冷汗浸濕。
下一刻,刺耳的哀嚎,響徹地牢。
驚得剛到門口的胡雲渺,瞬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好好嚇人!
“姑姑彆怕!”豆豆上前,牽起她的手,“壞人就該受懲罰,他們都不怕殺人,咱們為何要擔心他們受苦呢?”
胡雲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