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大印沉甸甸的,握在燕綰的手裡,分感沉重,“你放心,我不會拿這個乾壞事,隻是我這廂要給溫掌櫃的,留一張保命符罷了!”
“溫掌櫃?”薄言歸愣了一下,“是之前那個大掌櫃的客人?”
燕綰點點頭,“對!”
“保命符?流雲洲。”他一猜就中。
燕綰尋了一張白紙,然後將筆杆子遞給他,“你來寫,就你們官話怎麼打,就怎麼寫,我到時候負責蓋章,這總成吧?”
“不如,夫人來寫?”薄言歸握住了她的手,將筆杆子塞進她的手中,然後帶著她一些寫。
溫熱的呼吸,悉數噴薄在她耳畔,撩得她一顆心都在輕顫著,險些連筆杆子都握不住,隻想著趕緊推開她,否則的話……她怕自己忍不住,會當場撲了他。
所以說,這世上不是隻有女狐狸,也有男狐狸……比如說眼前這位。
真真是勾人,不要命的那種!
薄言歸低眉瞧著懷裡的人,脖頸處泛著淡淡的馨香,若即若離的,不斷的往他鼻間鑽,勾得人心癢癢,懷裡的溫暖,懷裡的柔軟,無一處不致命。
處處致命,處處她。
真是……
要命啊!
驀地,燕綰身形一僵,下意識的轉頭,卻忘了他的麵頰就在自己的身側,一扭頭的功夫,唇剛好從他麵上擦過。
一瞬間,仿佛有什麼東西,忽然間徹底崩塌。
薄言歸忽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既然她主動了,那他也沒有退縮的道理,禮尚往來,古來如是。
燕綰:“……”
唇齒相濡,燕綰的眉心狠狠皺起,昨天夜裡要了幾次水,怎麼還沒飽嗎?
要命要命,真要命!
好半晌,薄言歸才鬆開她。
彼時的燕綰,已經神誌昏聵,已然渾渾噩噩,隻記得被他緊握著手,撚著筆杆子機械式的寫了一封密函,其後他又捧起她的手,落下了攝政王大印。
“好了!”他將密函收起,轉而又在她脖頸處啄一口,“有了這個,流雲洲那邊就可以出麵,暫庇溫掌櫃周全,薄夫人也可以就此放心了。”
燕綰瞧著手中的密函,這就……完成了?
“怎麼,薄夫人還不滿意?”薄言歸嗓音暗啞,“還是說,一份不夠,得再多來幾份?”
燕綰陡然回過神來,“不不不,夠了夠了!”
說話間,她慌忙站起身來,再不跑,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吧?
“薄夫人這麼著急作甚?”薄言歸忽然將她抱坐在桌案上。
彆看燕綰身材高挑,但在薄言歸跟前,到底是差了不許多,她坐在桌案上,他立在桌案前,她還是得揚起頭看他。
“你、你作甚?”她眉心緊蹙,“外麵的天,可還亮著呢!”
薄言歸扭頭看了一眼緊閉的窗戶,誠然,外頭還有光亮。
隻是……
“用早膳了?”
“嗯!”
“午膳呢?”
“也吃過了。”
薄言歸點頭,“我還沒有。”
“那我讓景山,把飯送進來?”燕綰忙道,轉而便想從桌案上跳下來。
誰知下一刻,他扶住了她的腿,然後立在了她跟前,以最快的速度,攬住她的腰,冷不丁將她往前攬,那一刻,燕綰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彆……”她嗓音低顫。..
薄言歸低頭,齒齧其耳,磁音帶笑,“彆什麼?薄夫人,嗯?”
燕綰的麵頰,已經紅得不能再紅,連帶著呼吸都跟著紊亂,“薄言歸,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