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他笑盈盈的開口,“乖,叫夫君。”
燕綰:“……”
書房內,略有些動靜。
門外,景山與枝月對視一眼。
二人倒是分外有默契,默默的揮手,屏退了周遭所有的奴才,其後便站在了台階下,儘量與書房保持距離,免得聽到一些不該聽的。
至於房內發生何事……
隻要主上和夫人在一起,那便是好事。
到了日暮時分,書房的大門才重新打開。
“主上!”
“主上!”
枝月與景山旋即行禮。
薄言歸將密函交給枝月,“送去交給溫掌櫃。”
“是!”枝月頷首。
這是主上給的,自然是要親自送。
“去讓廚房準備晚膳,先不著急,等著夫人行了再傳。”薄言歸吩咐。
景山行禮,“是!”
語罷,薄言歸讓底下人打了熱水回來。
軟榻上的人,麵上緋色未褪,身上泛著薄汗。
薄言歸不著急,擰了帕子,輕輕擦拭著她身上的汗漬,動作輕柔至極。
期間,燕綰睜開了眼。
瞧了一眼邊上的人,眉心微微擰起。
“繼續睡吧,是我!”薄言歸低語,在她眉心輕輕落吻,“我幫你擦一擦,免得你醒來難受。”
聞言,燕綰閉眼繼續安睡,由著他動作輕柔的為她擦拭。
待擦拭完畢,他仔細的為她覆上薄毯,目不轉睛的瞧著她安睡的容顏。
曾經活潑好動的小姑娘,如今已為婦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孕有一子,一家子齊齊整整,其樂融融,說不上來的幸福。
可薄言歸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那樣的不真實。
失去了那麼多年,忽然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他恨不能日日夜夜都盯著她,生怕一閉上眼睛,她又會消失不見。
怕了!
真的是怕了。
離彆這種事,一次就怕得要死,可不敢再來第二次。
亦,絕對不能有第二次。
想了想,他轉身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瓷瓶,從昨夜到現在,著實有些收不住,誠然是自己太瘋狂,想來多多少少是會傷著她的,縱然她已經生子,但多年不曾有過……自然也是經受不住這些。
驀地,一陣涼意從底下傳來,燕綰的眉心狠狠皺了皺。
“彆動,給你上點藥,能讓你好受點。”薄言歸指尖沾了膏藥,以體溫融化,其後小心翼翼的塗抹在她的傷處。
之前的灼熱,漸漸的被清亮所替代,燕綰覺得舒服,便也沒有再搭理,繼續睡著。
這一覺睡得,再睜開眼的時候,夜色已深。
燕綰坐在軟榻上,一臉懵逼的打量著四周,卻隻看到燭火葳蕤之中,薄言歸端坐在案前,就這麼笑盈盈的望著她。
在她蘇醒的那一刻,急忙放下了手裡的筆杆子,快步朝著她走來……
“醒了?”他坐在軟榻邊上,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餓嗎?”
燕綰揚起頭看他,竟還有點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