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毛筆皺著眉頭掃了一眼,發現哥幾個聚齊了。
“嗯?”
他嘴被粘住,隻能從喉嚨深處擠出聲音。
吳墨有些疑惑。
阿透不是說不許彆人進彆墅嗎?花哥他們怎麼過來了?
難道說有什麼情況發生了?
他睜著一雙大眼睛,卡巴卡巴茫然地盯著黑眼鏡幾人。
“寶貝兒彆想太多,我們就是擔憂你的身體情況,所以抽空過來一下。”
黑眼鏡走到近前,伸手摟住吳墨脖頸。
見他嘴被膠帶纏住,心裡是又心疼又擔憂又無奈,極其不是滋味。
“小墨,瞎子說的沒錯,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
解語花目光死死地盯在膠帶上,很想上前將它撕開。
隻是想歸想,他不能這樣做。
吳墨嘴上纏膠帶,說明他很重視這件事,不然以他的性格是不會束縛自己的。
理智歸理智,心頭怒火總要有宣泄渠。
隻是不知道,哪位夥計有幸得到花爺的關注。
哥幾個心裡都不好受。
要不是自己當初無能,老弟何至於遭這種罪?
氣氛有些壓抑。
最終還是王胖子承擔起打破僵局的重擔。
“兄弟,幾年不見咋走上文藝範了?”
他走到書桌旁,順手拿起幾張宣紙翻看。
這一看,好懸沒被口水給嗆死。
什麼書法大師?
什麼練毛筆字?
敢情剛才弄出的架勢都是扯王八犢子呢?
厚厚一摞宣紙,上邊不是畫著王八蛋就是畫的小老虎。
好不容易弄個山水畫,還不如小孩尿炕來的逼真。
哪位大師要是收了他這麼個關門弟子?恐怕上吊的心都得有啊。
吳斜見王胖子咬著嘴唇,似笑非笑,要哭不哭的架勢。
上前一步從他手裡把宣紙搶過來,順嘴嘲諷道“你怎麼了?憋尿了?”
隨後當他看清宣紙上的內容,也加入到憋尿行列。
緊接著黑眼鏡,解語花,張麒麟乃至霍秀秀,全都欣賞一遍吳墨的畫技。
他們齊刷刷地望著吳墨。
很難想象,方才他到底是如何做到一本正經畫出這種畫的?
吳墨原本畫的很開心,被人打擾心頭已經不爽了。
再看他們憋的要死不死的架勢,氣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想要罵人,嘴裡發不出聲。
恨的拿起毛筆在宣紙上歪歪扭扭寫了一個字滾。
一場大型探病活動,最終以六個人被吳墨踹出彆墅結束了。
坐上車,王胖子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樂的前仰後合。
“我靠,咱兄弟也太能裝了吧,先頭那架勢,嚇得我還以為他被老教授附體了呢。”
黑眼鏡手裡拿著一疊宣紙,邊看邊笑。
這可是寶貝,得留著做紀念的,弄壞一張,黑爺都得心疼死。
解語花手裡也握著幾張,小心翼翼疊好放到懷裡。
心裡卻在琢磨,要不要給小混蛋找一個好的老師?
不求他成為國畫大師,總不能拿著毛筆畫王八吧?
他正在思索,肩膀被霍秀秀捅了一下,“小花哥哥,我覺得小墨哥哥好有天分啊,他畫的王八太有靈性了。”
解語花嘴角抽搐幾下。
正準備扭頭好好打量霍秀秀,詢問一下她的審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獨特?
結果吳斜一拍巴掌興奮道“秀秀你也是這麼想的?簡直跟我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