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最難熬的時候,依舊忍不住笑出聲。
當時林楓守著他,聽到笑聲整個人都崩潰了。
誤以為吳墨哪根神經出現問題,人傻了。
當最後一秒鐘熬過去時,吳墨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上下全都濕透了。
他四肢無力癱倒在地上。
沒有力氣撕開嘴上膠帶,隻能靠鼻腔喘著粗氣,慶幸自己又活過來了。
“你的意誌力簡直超乎我的想象。”
久違地係統突然發聲。
“嗨,這算個屁,不是小爺我跟你吹,你要是給我擺一摞錢做獎勵,我意誌力比這還強百倍…”
吳墨最喜歡跟係統聊天,因為不需要嗓子,隻要腦子裡胡思亂想就能無縫溝通。
“錢?”係統沉默片刻,“為何是錢,長生不好嗎?”
“好個屁。”吳墨想都不想,立馬反駁,“像老張那樣?活了近百歲天天失憶。”
“兜裡一分錢沒有,走哪跟流浪漢似的,那樣的長生老子可不需要。”
“再說了,我就算是活到一千歲又怎樣?身邊熟悉的人全都掛了,就我跟個二逼似的,活那麼長有什麼意思?”
“老子就想我身邊的人全都幸福平安,一起開開心心的過完這輩子…”
吳墨說的全都是心裡話。
他始終想不明白,一個人的長生真那麼開心嗎?
反正他沒那麼大的野心,隻想跟親人好友快快樂樂的活完這輩子。
良久,係統幽幽來了一句,“或許這就是你活到現在的原因吧。”
“靠,你又在埋汰我?”
吳墨如今反應極快,長久跟彆人玩心眼,好話賴話一聽就分辨出來。
“嗬嗬,真是進步了。”係統語氣有種欣慰的感覺,仿佛感慨自家不爭氣的子孫終於成長了。
它說完這句話重新進入沉默狀態。
吳墨躺了半個多小時,掙紮著起身使出吃奶力氣把嘴上膠帶撕開。
才經曆完地獄級彆疼痛。
撕膠帶對他來說小菜一碟,幾乎不算什麼。
他步履蹣跚地離開實驗室回到自己房間。
躺在床上,不一會兒進入了夢鄉。
阿透醫術確實不錯,經過一個月治療,吳墨已經可以正常說話。
隻是聲音很難聽。
可以這樣說,他現在聲音非常有磁性,類似於磁鐵摩擦的聲音。
這點阿透也沒有辦法。
隻能告訴吳墨她會繼續研究,後續幫他做手術改進。
能連續正常說話,吳墨已然非常知足了。
他興奮地操著一口破鑼嗓子,沿著彆墅邊唱邊蹦。
形象?
狗屁,那玩意兒值錢嗎?
再說了,彆墅裡就他和阿透。
解家夥計都在外麵,隻要阿透不傳出去,自己乾點什麼丟人的事都無所謂。
阿透自以為閱人無數,卻從沒想過世界上還有如此鬨騰的男人。
她一瞬間甚至產生了一個想法。
自己幫吳墨治療嗓子,算不算助紂為虐?
距離一個月還有三天的時候。
解語花幾人已經住進周圍彆墅,就想第一時間聽到吳墨好轉的消息。
時間一到,哥幾個迫不及待推開大門走進彆墅。
迎接他們的是狂風暴雨般的歌聲。
不過這個時候,彆說狂風暴雨,縱然是雷劈的聲音他們也樂意聽。
“小墨,你覺得嗓子怎麼樣?”
吳斜飛奔一般撲向吳墨,抓住他的胳膊興奮地直跳腳,“你多說兩句,讓哥好好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