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牌,前三家各悶五十。
田峰是第四家,準備故意露下怯,沒跟著悶。
結果抓起來一看,居然是個小金花,梅花2、7、10。
雖然有點後悔沒跟著悶,卻還是不動聲色的跟了一百,儘量不讓人從他表情看出他牌的大小。
故意裝沒必要,有時反而會適得其反。
田峰可是賭場老手。
第五家是個胖子,胖到賭場都要專門搬把太師椅給他坐。
足夠並排坐下兩個稍微瘦點的人的太師椅,被他一張屁股塞得滿滿當當。
預估不下三百斤,幸好不是一頭豬,要不隻怕沒幾天活頭了。
暫且叫他胖子吧。
胖子個頭大,賭錢似乎很謹慎。
一看田峰跟了一百,想也沒想的趕緊去抓牌。
還故意用兩隻肉嘟嘟的手將牌捂得嚴嚴實實,用一根大拇指將捂著的牌一點點劃開,眯著一隻眼從手縫裡往裡看。
第六家是個光頭,約莫三十來歲,個子不算高,但長得挺壯實,暫且叫他光頭吧。
光頭的性子似乎很急,見胖子看牌太慢,斜著眼輕呲了一聲。
將一個五十的籌碼丟在桌上“儘磨時間!管你跟不跟,反正我悶五十再說,免得你們偷雞。”
胖子也懶得理他,按自己的節奏看完牌,又收攏後蓋在自己麵前,將一個籌碼一丟“跟一百。”
負責發牌的妹子(專業賭場是叫荷官吧?地下賭場不知道有這叫法沒有,作者不懂賭錢)問了光頭一句“兩家看牌跟了,你確定悶五十是吧?”
“當然啦,誰知道他們兩家是不是偷雞的。”光頭無所謂的一抱手,懶得動麵前的牌。
那麼就輪到第一家了,是個叼著煙,塗著口紅畫著眉毛的女人。
身材還行,隻是已不年輕。
應該也有三十多歲了。
一隻手將牌拿了起來,用手指劃開一張,隨即立馬合攏。
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將最底下的牌抽到最上麵,再用手指將牌一點點挪動。
先看頭,看完再合攏後看邊。
一看就知道是個老賭鬼了。
當牌被劃開到一定距離時,女人愣了一瞬,隨後將牌往桌上一摔。
“草特馬!老子今天背死了!輸了三千連對子都沒拿到過!還以為這把至少是順子呢,白高興一場!”
田峰看她摔在桌上的牌,最上麵一張方片10,最底下一張該片j,而中間那張,卻是個紅桃6。
她剛才抱希望的,應該就是中間這張牌。
6與9都是圓頭,方片與紅桃還都是紅色的。
隻看那一彎頭部確實會令人充滿希望。
若是方片9,那就能湊成順金,比沒成順子的所有金花都要大。
若是紅桃9,也能湊成順子,還是個不小的順子,雖然比金花要小,但贏的概率也很大了。
(各地規矩不同,有的順子大過金花,有的金花大過順子。)
女人覺得可惜,但對田峰來說,卻是既可惜又慶幸。
可惜沒成順子,慶幸沒成順金。
“不玩了,要上班去了。”女子拎包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天都黑了還上班?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