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越長大越是沒有小時候的那種年味,沒有了期盼感,沒有了新鮮感,每天除了吃吃喝喝,似乎沒有彆的事情可做,一切都是那麼索然無味。
按照我們這一帶的習俗,一般不過初五是不出去打工的,但是就在大年初五的這一天發生了一件震驚我們村所有人的事。
這一天剛吃過晌午飯,村長就挨家挨戶的喊人,一邊喊一邊說道村裡的老爺們都出來,全部去村委會集合。
當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村長已經往下一家跑了過去。
我剛啃到嘴裡的雞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我爸說道你倆在家吧,我去村委會看看,到底什麼事。
二叔拉了他一把,說道算了,你在家吧,估計不是什麼好事,我去吧。
我趕緊放下雞頭,喊道二叔,我跟你一起去。
我媽在一旁責怪道大人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那也不能去。
我爸抽著煙袋,說道跟著他叔去有啥不放心的,去吧,去看看咋回事。
二叔對著我笑了笑,說道走吧,去看看吧。
二叔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在路上,二叔問我富貴,咱們什麼時候回北京?
我脫口而出道過了十五,你看行不行?
二叔笑了笑,說道那我可能要早走一些了。
為什麼?
二叔遞給我一根煙,說道你想啊,這剛過完年,家家戶戶的禮物盒子,飲料瓶子還有爆竹袋子,這些都要處理的我,過了十五再去,人家都收完了啊。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也是,我隻考慮了我自己,並沒有考慮二叔。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咱們就一起走,我也不差這兩天,今天不是已經初五了,過了初五咱們就可以出門了,你看看哪天合適,咱們就哪天走。
說著說著,我們兩人已經來到了村委會,此時的村委會院子裡麵已經有了好幾十個人。
我跟二叔站在門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一會的時間,已經聚集了一百多號人,此時的村長也回來了。
他拿著一把鐵鍬,找了一把凳子,站在上麵,對著我們喊道大家都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兩句。
隨著村長的喊話,嘈雜的人群逐漸安靜了下來。
村長點了一根煙,說道t的,咱們村的楊老三,陳大麻子,他們那幫人大家都清楚吧?在後山的石材廠跟著他們乾活,去年乾了大半年沒有給工資,說是年底給,年底他們去要,還是沒有給,說是過完年給,今天早上他們五個去討要工錢,哪裡的負責人說他們上午去要錢,不吉利,就是有錢也不會給他們。
t的,是他們欠咱們得錢,去要賬還管什麼時候?楊老三他們一幫人就和他們在那裡僵持著,不到半個小時,從外麵開進來兩輛車,不由分說,對著楊老三他們一群人就是一頓暴打,不但打,還放狗咬他們。
他們幾個能活著回來,並不是那些人仁慈,而是他們幾個命大,相信有些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們幾個都被送到了縣城的醫院,但是這個事絕對不能算完。
村長把煙頭一摔,說道既然我是這個村的村長,那我就是這個村的老大,家裡的兄弟姐妹們出事,我不能看著不管,今天我把大家召集起來的意思就是,我們要去石材廠,為大家討回個公道。
我知道,你們有一些人跟石材廠的某些人有關係,你們可以去打小報告,我不怕。
說完,他掃視了一眼下麵,繼續說道他們以為他們石材廠可以一手遮天,上午的時候已經有人報警了,但是僅僅隻是去走了一個過場而已,這個事,我覺得還是要靠我們自己,才能找回一個公道,不僅要幫他們討要回工資,還要把他們的醫藥費一起要回來。
你們有願意跟我去的,就留下來,有不願意去的,現在可以轉頭回去,我不怪你們。
我跟二叔站在最後排,沒有看到一個人走。
其中有人叫道楊叔,你說怎麼乾就怎麼乾,咱們村有孬種嗎?
沒有
就是楊伯,有你帶領我們,我們怕個錘子,不服就弄他們。
底下的這些人不停的給村長打著氣。
村長笑了笑,說道行,那現在咱們就去石材廠,大家聽我命令行事,千萬不可擅自行動,聽到了沒?
好,聽到了!
說完,一群人開始有序的向著外麵走去。
我跟二叔混在人群中,二叔對我說道上一次召集全村人,應該是十幾年二十年前前咱們村跟山後的那個村子因為羊的事打架。
那一次真的是全村男女老少全出動了,兩個村子加一起,一千多人,很是壯觀。
這一次雖然沒有那一次召集的人多,但是去解決一個小小的石材廠,應該問題不大。
我聽的一愣,問道二叔,咱們村還有這曆史呢?之前隻是聽說過,沒有詳細的了解過過,要不你給講講?
二叔抽了一口煙說道有什麼好講的,就是當時咱們村的羊丟了,找到了他們村,他們不承認,還把咱們村的人打了,那咱們村的人們忍嗎?
村長糾結了幾十號人去哪個村子討要說法,不出意外,又被人錘了一頓,這一次徹底點燃了咱們村的怒火,所有人,男女老少,都不樂意了,第二天一大早,都拿著鋤頭,鐵鍬什麼的去了那個村。
最後還是縣裡的領導來,才把這事解決了,就這當時還傷了上百人呢,不過都是輕傷。
我看了一眼我們這個隊伍,拉的很長,一百多人最少拉的有一百來米,三個一群,五個一組的,說說笑笑,好不熱鬨。
看著他們並沒有絲毫的緊張感,我也逐漸放鬆了心情。
四公裡多的距離,不到一個小時,我們一行人就到了。
看著麵前的鐵門,村長在外麵叫道裡麵有活人沒?給老子把門打開。
裡麵立即有人接道你t的你算個個大大哥請問,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