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山
山間古木參天,綠樹成蔭,時而鳥鳴聲聲,時而風過林梢,演奏著一曲曲悠揚的自然樂章。
然而,在這寧靜祥和的表象之下,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湧動。
索藍旗正站在鳳凰山的一處險峻峰頂,不斷地張望,眼中滿是焦急與不安。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卻也掩不住他內心的慌亂。
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都凝聚在這雙拳之中。
“小子,你好像被拋棄了。”
一個低沉而略帶戲謔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杜雷手持一根粗大的木棍,戲謔的冷笑著,捅了捅索藍旗的肚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與嘲諷。
索藍旗的身體後退,滿心的屈辱,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現在他就是砧板上的魚!
他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澀“杜哥,您就彆取笑我了。”
“你小子就是有眼無珠。”
杜雷冷笑一聲“出來混,跟對大哥最重要,你看看你跟的是什麼人?你以為的兄弟情深,在有些人眼裡,不過是個笑話,你拿他當兄弟,他拿你當狗屁。”
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天兒不早了,要不就到這兒吧。”
索藍旗心中一驚,畏懼的看向說話的人。
隻見,西裝革履的小混蛋坐在馬紮上,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正一刀接一刀地削著蘋果。
索藍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康爺,求您放我一馬!棒梗那個王八蛋,我為他出生入死,他卻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拋棄了我,我……我以後跟他勢不兩立。”
小混蛋打量著眼前的索藍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小子,你想讓我怕放過你?”
索藍旗心中一緊,鼓起勇氣“康爺,我知道您是個講義氣的人,我索藍旗雖然年輕,但我也懂得知恩圖報。如果您願意放我一馬,我從此以後就跟您混,我為您鞍前馬後,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抓狗我絕不攆雞,隻要您能給我一個機會,我索藍旗願意為您赴湯蹈火!”
小混蛋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索藍旗麵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你小子嘴皮子確實挺溜的,不過嘛……出來混靠的是義氣,你有眼無珠,識人不明,跟錯了人,我不怪你,看著你年輕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記住,機會隻有一次,如果你敢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索藍旗大喜過望,連忙磕頭,信誓旦旦的保證“謝謝康爺!謝謝康爺!以後我這條小命兒就是您的了!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做背信棄義的事情,我要是做了,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混蛋笑道“好了好了……你小子嘴皮子挺溜,說的比唱的好好聽,走吧,下山。”
說完,小混蛋帶頭往下走。
索藍旗有眼力見兒的收起馬紮,跟在小混蛋的身後。
杜雷看著索藍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與此同時,棒梗已經坐上了南下的火車。
車廂內,人聲鼎沸,各種氣味交織在一起,棒梗擠在人群中,手緊緊抓著頭頂的行李架。
隨著火車哐當哐當的行駛,一些人開始閉目養神,一些人或低語交談,或大口大口吃著東西,或安撫哭鬨的孩子,或靜靜地看著書……
棒梗的目光不時地掃過周圍的人群,心裡充滿了煩躁和鬱悶,還有對小混蛋的怨恨,暗暗發誓等他再次回到京城,一定要把小混蛋踩在腳下。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眼神閃爍不定的青年男子悄悄靠近了棒梗。
他先是假裝不經意地撞了棒梗一下,隨即迅速伸手向棒梗的口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