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風!
陳二牛仰頭看著天空中奇怪的隊列,越看越覺得唯一坐著那個人,有點麵熟,興許是仰視的緣故,視線似乎不太清晰,他也不敢隨便確認。
於是,他靈機一動,解除了自己的變身,坐在空中的豪華座位上的人,明顯有點反應,起身離開座位,向他所處的方向飛了過來。
待他飛到近前,腳落在地上,陳二牛方才確信,眼前之人正是勝叔,他高興的說“勝叔,這才幾日不見,您都混的如此拉風了,出行都有隨侍,要不說您是叔叔呢!薑還是老的辣呀!”
孫勝也開心的說“二牛,你小子混的也不差啊!這不是巧了嗎?我莫名其妙的當上了海獸族群的帝君,還得了一身寶甲,它們讓我來此調停戰爭,誰料想到竟在此地與你相聚,真可謂是三喜臨門,可喜可賀!”
陳二牛聽見勝叔的話,得意的說“勝叔,雙頭狗族以為我是它們的神,鳥人族也不堪與我一戰,侄兒子算是幫您提前達成目的,算不算四喜?嘿嘿嘿!”
孫勝搖了搖頭,說“二牛,以武止戰,海獸族群曆來不屑,你這種做法,我是不好交差的,它們也算是幫我找到了你,所以我肯定要以它們能認可的方式,平息這兩族的戰爭,你有沒有去了解一下,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種族,因何種原因打仗的?”
陳二牛茫然的搖搖頭,說“這倒沒有,我隻知道好像是地獄門的上國,地獄冥羅死神下達過戰爭指令,並挑選了戰場,具體的原因我還真沒打算問。”
孫勝摸了摸下巴,看向一旁的鳥人,稍大一點的鳥人伏在地上直抖,他走到他的麵前,問“你聽見了我們的對話了吧!告訴我,你們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要與雙頭狗族對戰的?”
稍大一點的鳥人立刻回答“尊貴的大人,我們鳥人族是信奉天父的,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祭祀儀式上,天父傳下諭旨,命令我們與地獄的惡狗爭鬥,從那時候起,我們就一直與它們對戰,具體也不記得戰了多少回,反正到了我們這一次,已經是玩鬨了,因為雙方都忘記了對戰的真正理由,都當做是應付差事。”
孫勝聽完他的話,扭頭與陳二牛麵麵相覷,這算是什麼?為了上頭隨便的理由,底儘的兩個本無關係的族群,卻一直要重複著荒唐的鬥爭,難怪海獸族群要製止兩族之戰,正如水母女王等所說,這裡的戰爭毫無意義。
孫勝向上方勾了勾手,隨侍的海獸們當即全員趕了過來,聽候他的命令。
孫勝頗有威嚴的問“我們出發時,水母王讓帶著的那本巨冊呢?朕現在要看!”
侍者頭領恭敬道“帝君,長老們交代過,隻有當您成功的阻止了兩族的爭鬥,才可以打開初帝遺策,您確定要現在打開嗎?”
孫勝肯定的說“朕當然確定,你看到這個年輕人了嗎?他是朕的侄兒,機緣巧合之下,他控製了雙頭狗族,你再看那邊,鳥人族正跪著呢!朕也搞清楚了兩族戰爭的原因,現在不看,什麼時候看?”
侍者頭領感覺自己一頭霧水,又覺得帝君說的好像都對,於是轉身拍了拍手,命令將初帝遺策抬上前來,轉頭恭敬的對孫勝說“帝君,請您滴一滴血在初帝遺策上,如果一切符合,遺策自會展現內容。”
孫勝點了點頭,走到巨策旁,自己劃開手掌手,任血液流在巨策上,隨著一聲“哢嗒”,巨策自動展開封麵,飛到空中,一頁一頁延展開來,其上赫然寫著華國古代字體,每個字依序發出赤金光芒,發光的字脫離巨策,在空中彙聚一團,直到巨策上更無空,赤金光團化作虛幻人影,眾侍者高呼跪地,口稱初帝大人。
孫勝眼中好奇多過尊敬,如此這般現世,多半是一個早就不在了的人。
初帝的幻影一閃,便出現在了孫勝的麵前,他仔細的打量了他後,說“你不是他,但是他與你很親近,罷了,也許是我的遺囑,不配告訴他,這位後繼者,我是無儘洋的命名者,海獸一族的創造者,混亂規則的持有者,龍淵寶甲的鑄造人,無論你信與不信,你來此皆是計劃的一部分,我本以為來的是那個人,可惜,不通因果的我,終究是不配得到他的垂憐,我於120萬年前成就道祖,掌混亂規則,因此前修行,欠下莫大因果,我隻能逆亂時間,見到本星的原始天道,從祂那裡得到了無儘洋的租權,我將混亂規則覆蓋無儘洋幾乎全部地區,用於償還因果,具體所欠,恕我不能直言,說出來肯定會形成因果旋渦,從而引發星崩,後繼者,無儘洋既然是租來的,自然是有期限的,你的到來並解決鳥人族與雙頭狗族的爭鬥,便是租約到期的象征,被混亂規則覆蓋的無儘洋,勢必居住了不知凡幾的逃難族群,你的使命是保護住這些可憐的族群,直到那個人到來,長久的救贖,我早已疲憊不堪了,該是我徹底永寂的時刻了。”在他說完一大串話後,幻影又化作文字,重新回到巨策上,巨策自動合攏後,自燃起來,轉瞬間,灰燼也未剩下。
孫勝處於懵逼狀態,感覺到稀裡糊塗的,明明就是沒有實感的事情,卻真實的親身經曆了,這個初帝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人到底是誰啊?還有租期到頭,他該怎麼做?寶甲名字是龍淵寶甲,與大戟有沒有關聯啊?閱後即焚,一點提問的機會都不給,真是個大聰明!
他問侍者頭領“朕問你,初帝到底是什麼人?他有沒有彆的什麼流傳下來?”
侍者頭領恭敬道“帝君,其實您是預言中的人,古老預言裡記載,原來無儘洋隻是茫茫大洋,初帝創造了我們海獸族群,並賦予我族兩個使命,一個是阻止戰爭,另一個就是等您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