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風!
功德林地表,僅僅三個時辰不到,東南西北四個區,基本上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壞,若不是知道它原來的樣子,任誰也不會將它與功德林聯係到一起。
西區的地麵破開了一個坑洞,造成該坑洞的人卻已儘數逃離,據保安隊的人初步分析,那些人的來意,應該是來劫救此前送來臨時關押的人。
他們雖然查問了孫宇和的所在地,卻隻救走了除孫宇和以外的其他人,想來是將救孫宇和當作幌子,目的是吸引保安隊的注意,從而為那些被臨時關押的人,逃跑的時間與路線。
據從下麵上來的韓雲二次分析,那些人與攻擊永恒考場的人,十有八九是一夥的,引發了現在的局麵,純粹就是個巧合,因為她可是見到了真正想救孫宇和的人。
東區,托韓雲的福,重新成立的保衛師,正與保安隊戰的是不可開交,在韓雲的侄兒勉為其難的指揮下,本是一邊倒的必敗態勢,變成了你來我往的膠著狀態。
原本應當是保衛師一方的強大主力的邢思軍,在衝進東區不久,便被一尊突然出現的佛陀法相糾纏住,不待邢思軍主動解釋,那巨大的法相直接出手,與他開始了肉搏戰。
從北區通道走上來的一群人,看著幾乎可以用殘垣斷壁來形容的功德林,以及仍在亂戰的一些人,紛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南區的某個尚還未塌的了望塔上,東方月抱著咯咯直笑的小嬰兒,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老公的戰鬥,看至精彩處,不時的冒出一聲“老公加油”的大喊。
此前被飛來橫禍嚇了一跳的月夕華,一直擼著袖子,氣呼呼的罵著某人,要不是小嬰兒一直拽著他的衣襟,使他掙脫不得,他早就衝上去與不休一起揍某人了。
興許是塔太高,較顯眼,又或者是東方月的聲音太有識彆性,站在北區通道口,正一臉茫然的東方無道,僅憑借傳來的聲音,便發現了滿臉亢奮的她,趕忙向她大喊,讓她立刻到他這邊來。
東方月看的入迷,並沒有聽到她爹叫她,是她懷抱裡的小嬰兒率先聽到,吵鬨著要爺爺爺爺的,才使得她低頭尋找,這才看見她爹,連忙下塔,向那邊跑去。
及至父女相見,東方無道看著自己那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女兒,以及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孫兒,無奈一笑,搖頭不語。
王陽明老元帥急於了解情況,顧不得許多,他直接對著東方月問道“丫頭,這上麵是怎麼回事啊?這些人為什麼開打呀?”
“王老伯伯,我也不太清楚,龍省不是有封神考試嗎?我和我家老公原本是來看現場實況的,算是給我們兒子提前補補課,哪曉得來到龍省,卻聽說我婆婆被逮捕了,我想著畢竟是婆媳,應該來看看他,所以才到這邊來的,呐,那個發光的癩痢頭就是我家老公,跟他打的我不認得,其他人我就更不曉得了。”東方月一口氣對王陽明說道。
她一說一大串,語速還比較快,王陽明聽了個稀裡糊塗,好半天才又問道“丫頭,其他的先不說,你剛剛說,你的婆婆在這裡,是誰啊?在我們這些人中間嗎?”
東方月見他關心這個,也沒反應過來人家可能是聽糊塗了,左右看了看,剛好看見背著人往人群後麵躲的孫宇和,當即笑著大喊道“婆婆,你躲什麼呀?我大老遠帶著孩子來見你,你不打算搭理我呀?”
一聲大喊,雖未能驚動遠方,卻已讓在場的所有人聽清了她喊的是誰?幾乎所有人都盯著孫宇和,臉上儘皆浮現出莫名的笑意。
孫宇和聽到東方月講出婆婆二字時,就已經心道不好,本都躲到人群最後,卻被眼尖的東方月一眼認出,他滿頭黑線的看了看東方月,又賠笑著對眾人點了點頭,一步一頓的背著百裡無書總樞機,走到東方月的正對麵,也就是他們一群人的最前麵,剛想說她兩句,卻又有人跑了過來。
由於孫宇和正對著東方月,自然在第一時間瞧見了有人靠近,看清了來人是誰後,他咽下了已到嘴的話語,靜等那人過來。
東方月見他說又不說,剛想再講幾句,卻聽見自她身後傳來怒意滿滿的一句“孫宇和,你賠我功德林!!”
她聞聲回頭看去,卻被身後之人一把推到旁邊,自小嬌生慣養的東方月,登時火冒三丈,正欲發作,孫宇和擋到她身側,對她搖了搖頭,她看在他的麵子上,才忍氣站到一旁。
孫宇和扭頭看向來人,臉帶微笑的說“小雲,你比我上來的還早,功德林變成這樣的時候,我還在地下呢?憑什麼讓我承擔功德林的損失啊?”
氣衝衝的韓雲怒視著他,咬牙切齒的說“西區那邊,我不怪你,應該是彆人在坑你,可東區這邊的保衛師以及那兩個打的最凶的人,與你都撇不清關係吧?你彆不承認,真當我韓雲是憨批啊!”
韓雲這呲牙咧嘴的樣子,差點讓孫宇和笑出來,他都還沒有開始狡辯,其中一個責任卻已被幫忙撇清,就她這奇葩的智商,孫宇和能老實的答應賠償嗎?
他對她笑了笑,臉上滿是誠意的說“小雲,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沒有讓他們攻擊功德林,你想讓我承擔損失,也不是不行,給我一個能讓我屈服的理由。”
“哼!你嘴硬也沒用!我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上可還戴著拘鎖具呢!沒有我的親自授權,功德林你都出不去,還敢向我要理由?”氣在頭上的韓雲,語氣譏諷的對孫宇和說道。
她說完,孫宇和並沒有回答她,而是一臉壞笑的往後退了幾步,直至此刻,她才發現除了孫宇和,以及去救他的那幾位,她原先巴結的那些人竟也站在這裡,正一臉不悅的看著她。
總算是反應過來的韓雲,終於明白,孫宇和又坑了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