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問完,不待女子回話,先前被推倒在地的那個攜棍仆從,緊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照著打人的攜棍仆從就是一腳,然後,跪地諂媚道“傲姑娘,怎的驚動了您?小的們真是罪該萬死!”
莫名其妙被踢了一腳的那人,本欲發作,聽到另一人說的話,當即對著女子的方向五體投地,連連磕著響頭。
女子看了看兩個攜棍仆從,冷哼了一聲,扭頭麵向站在一旁的夫婦,笑著說道“不知是大將軍與誥命夫人前來,有失遠迎,仆從無禮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殿下已於內院沉香亭等候,若是可以,奴當頭前引路。”
目露凶光盯著跪地的兩人,雙拳緊握作勢欲打的大將軍,經身側的婦人扯了扯袖口,才抬頭看著頗有禮貌的女子,點了點頭說“請姑娘為我們引路。”
聽到他已答應,女子鬆了一口氣,也不再管跪著的兩人,走到大門前一家三口的右側,朝著府內,做了個請進的動作,隨後便先一步踏入門內,一家三口也未遲疑,跟著走了進去。
沉香亭內,雙手負後的孫宇和,正於亭內踱來踱去,似已有些急不可耐。
腳步聲臨近,他立刻循聲望去,見果真是他所等待的人,當即趕忙向著那邊大步流星。
隨著幾人越來越近,孫宇和則是越來越激動,直到幾人麵對麵站著,梅花傲還沒來的及向孫宇和複命,大將軍卻先一步跪下,大聲吼道“末將陳二牛,拜見鎮國公王殿下!”
站在他對麵,本打算與他擁抱的孫宇和,被他這一出,整的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一邊扶著他,一邊對他問道“兄長,這是做什麼?”
“公王是皇親,末將是臣下,跪拜公王,乃末將天經地義的份內之事!”
“兄長,這裡不是宮內,乃是小弟的公王府,那些個繁文縟節,在此沒有必要遵守,還請兄長快快起身,莫要再折煞小弟。”
“嗬嗬嗬!公王還是莫要如此親近了,反正你我已有近一年未見,不若趁此斷了親緣,以後再見,公王將軍各執一禮,這兄弟二字,不提也罷!”
“兄長,切莫再說些氣話,小弟一去經年,全靠兄長幫襯父皇,今天好不容易再相聚,小弟究竟做錯了什麼?致使兄長要與小弟斷絕關係。”
“公王當真不願斷絕關係?”
“小弟自然不願!”
“好,既然末將還是哥哥,公王仍願做弟弟,那末將便要問你這弟弟,方才你家家人於你家大門口不敬我與家妻,是你本人的意思,還是他們擅作主張?”
“什麼?果真有此事?小弟全不知情!兄長,可否任由小弟詢問一二?”
“可以,你儘管去問,未見滿意的答複之前,我就這麼跪著等!”
“是是是,小弟明白兄長的意思,小弟這就開始問,請兄長與嫂子還有侄兒,在此亭中稍待,小弟去去就回。”
話音未落,孫宇和便帶著梅花傲,徑直向公王府前院趕去,一到了前院,孫宇和本人於一小閣樓內坐等,梅花傲則親自去將兩個攜棍仆從,以及他們的頭頭一同叫到孫宇和所在的小閣樓裡。
“殿下,相關人等俱已在此,可以問話了。”梅花傲小心翼翼的對孫宇和說。
孫宇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嗯了一聲,扭頭看向抖若篩糠的三個男人說“你們的膽子大的很啊!帝國的大將軍、皇封誥命夫人,你們是一個都不放在眼裡,隻怕孤這小小的公王也不配入你們的眼吧!”
三人聽得孫宇和這樣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直喊饒命。
這些個慫包蛋,竟然差點害的他失去結義兄長,如今卻也隻會磕頭求饒,此等卑劣的小人作派,實在是令他作嘔。
他冷哼一聲,又對他們說“孤的兄長,帝國的大將軍,何等樣的人物?孤的姊姊,皇封誥命夫人,又是何等的尊榮?似你等這種獐頭鼠目之輩,無故安敢欺焉?告訴孤,你等是受了誰人指使,行此悖逆之事?若說實話,保留你等一命,若敢半句摻假,公王府內,孤掌生殺予奪,陛下也絕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