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時卿雖懷有身孕身子卻靈活的很,躲開了攻擊,抬腳將時煥雲絆倒在地。
時煥雲身影不穩的摔倒,她甚是十分狼狽,語氣陰毒。
“你說,裴行舟這般寵你,若是用你與肚子裡野種換取他的江山,他可會答應?”
三個月了,時煥雲每日都在冷宮備受折磨,吃穿用度皆是最差。
若非她肚子裡懷有身孕,太後已經將她視為棄子。
時卿與裴行舟一條心,肚子裡的孩子當然不能留,隻是為了搪塞世人的猜忌,有些事,不得不為之。
時卿嗤笑一聲,那嘲諷的眼神看的陳太後有些刺眼。
“賤人,你笑什麼?”
“天下竟有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反而想扶持老情人的私生子上位,陳太後是想因此事名垂千古?
不如將此事寫成話本子,送去茶點鋪子,保證過兩日天下皆知!”
陳太後自知理虧,但她不後悔,隻是心裡有些詫異,時卿竟然知道允王的身世,若是這樣,隻怕是不能留了。
“哀家是太後,想立誰做皇帝,自是哀家的本事,旁人有何資格多言!”
允王擔心陳太後改變主意,連忙朝太後跪下。
“母後,我們的兵馬已經將整個皇宮團團圍住,偌大的紫禁城,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隻要裴行舟寫下退位詔書,今晚不會生變,可若是皇兄不願……”
陳太後對裴行舟自是沒有溫情可言,裴行舟生的太像先帝且太聰明,她甚是厭惡。
她手中的權勢幾乎都被皇帝掏空,母子情分早就消磨殆儘。
而今,於陳太後而言,推翻親兒子江山並非難接受。
“魏嬤嬤,給皇帝送信,問他是要宸貴妃和小皇子,還是要江山,若是想讓母子活命,寫下退位詔書,上交傳國玉璽!”
太後冷冷的說道,語氣更是堅定幾分,她做的決定從不後悔,也沒有後悔的道理。
時煥雲擔心時卿逃走,為了確保事情萬無一失,讓人將時卿五花大綁在大殿之上。
一盞茶後,太後等的有些心急,原本沉默的薛老國公對太後說道。
“皇上到底是天子,娘娘此事怕是不妥……”
時卿這才打量了薛老國公幾眼,不愧是陳太後的白月光。
雖然已經到了做祖父的年紀,除了鬢邊的白發略顯滄桑,容貌卻是俊美陰柔。
太後審美不錯,隻是眼光卻不行。
薛應哪是白月光,分明就是男版的白蓮花,雖然是老登,卻把太後迷的顛三倒四……
“若非是他刻意阻攔,哀家與你何須遮掩,你放心,哀家定會讓文兒坐穩皇位。”
陳太後的話,讓薛應心中鬆了口氣,得到太後的承諾,對他而言便是得到了保證。
從今往後,薛家便扶搖直上……
至於太後這蠢貨,他會給她一個果斷的死法,也算全了兩人之間的孽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比起時卿的淡定仿佛與自己無關,時煥雲的心情倒是比誰都要激動。
隻聽到殿外傳來太監尖銳的呼救聲,“不好了,禦林軍將壽安宮團團圍住了。”
太後手中的茶盞落在地上,她低低的冷笑一聲,目光陰森的看著時卿。
“真是不中用啊,竟然抓不住皇帝的心。”
大殿被人推開,春寒料峭,冷風撲麵而來,時卿感覺身子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