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住口。”
時建鄴惱羞成怒的打了鄒氏一巴掌,“韞兒始終是我孩兒,當初不過是一句氣話罷了,怎能當真。”
說完,和顏悅色的給時逍韞賠著笑容,討好的意味十分的明顯,隻是時逍韞臉上冰冷的神色不改分毫。
時逍韞不著痕跡的退後兩步,輕嗤一笑。
“時老爺,鄒夫人說的不錯,我們之間早就斷絕關係了,今日來隻是為了捉拿凶手歸案!”
時建鄴眸中閃過落寞來,他有些後悔當初自己押錯了寶。
若是早知時卿和時逍韞有這樣的造化,當初他絕不會養著外室,氣病了柳氏。
時卿提醒道,“韞兒,彆誤了時間,將犯人捉拿歸案,等皇上親自監審。”
時逍韞微微頷首,“阿姐說的是。”
他抬眸對身旁的衙役吩咐,命人將時洛伊給帶走。
“來人,將人帶走。”
話音剛落,時洛伊就被衙役給強行抓著肩膀,隨後雙手被人緊緊的束縛著,她不能動彈。
“我是被冤枉的,那冬兒說的話不足為信,時逍韞,你不能隻聽一麵之詞,難道是因時卿的緣故,所以才讓你想置我於死地?”
時逍韞沒有理會,時洛伊被帶了下去。
鄒氏衝過去想攔下,被人一腳踢開。
“我們在辦案,若是再來阻撓,彆怪我們不客氣。”
無論時洛伊為自己辯解有多無辜,她還是被抓到了大理寺中審查。
“韞兒,卿卿,洛伊始終是你們的姐姐,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時卿清冷的目光落在時建鄴的身上,略帶著嘲諷。
“若她無罪,大理寺自然會放人,時老爺待她倒是極好,可當年為了她,卻忍心讓我一人在莊子裡,備受惡仆的欺壓,甚至毀了我的婚約,時大人,你何時為我考慮過?”
時建鄴有些心虛,時卿的目光幽深,卻讓他心中莫名的有些悔意。
“當年的事,許是有誤會的,卿卿在父親心中你始終是重要的,難道為父不疼你嗎?”
“過往之事,就此作罷,時老爺,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莫要對外再言我們是一家人的糊塗話,過去的時卿已經死了,父親當年不是親手殺死的……”
同樣都是女兒,隻是原主得到的卻比時洛伊少的多,反而是遇到事情時,永遠都是最先被推出去擋災。
時卿與時逍韞一道離開了時家,從此再不涉足。
而時洛伊進入大理寺後,
在獄卒的審問之下,她總算將一切招供。
時洛伊身體原本就虛弱,不過一兩次嚴刑拷打,就招供了,她對所有的事供認不諱。
包括她與溫良如何密謀,如何給冬兒好處,讓她趁機給太子下藥。
對時洛伊而言,隻要東宮出事,太子一黨就潰不成軍,隻是沒有想到,有人預料到了所有的事,太子沒有出事,更是安然無恙。
時洛伊最終被處置,賜毒酒一杯,了此殘生。
臨行前,她躺在病榻上,臉色蒼白,這兩日再天牢中,她總是會斷斷續續做著一個夢。
夢中,劉泓帶著時卿私奔,將她的名節毀了,被困在一方天地間,再回不來京城。
而她利用先知,將女主的一切都奪走了,甚至壓製住男主的運勢,在宮變中助逍遙王登上高位,她被封為皇後。
夢境之中,太子鬱鬱寡歡死於兩個月前,而明德帝則是被佞臣氣的吐血而亡。
夢中的她得到權勢後,依舊想占有軒轅衡,隻是軒轅衡竟是一劍毀了她的容貌,而她也是毫不懼色命金吾衛將軒轅衡的雙臂給毀了。
時卿後來還是回到了京城,隻是被折磨的猶如老婦一般,容貌已老,再沒有半分風華。
在夢境結束前,時卿在失勢的時逍韞藏住,混入坤寧宮。
時洛伊身著鳳袍,姿態傲慢的朝著時卿笑著。
“你是虐文女主又如何?時卿,如今你隻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你們這些紙片人啊,就該被我玩弄鼓掌,失去一切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知道所有的劇本,就該是權利中心的佼佼者,所有人都隻能為她所用。
時卿沒有說話,她拿著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匕首刺入時洛伊胸膛間。
“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時洛伊!”
少女的聲音猶如嗜血的羅刹一般,時洛伊的手指一點點冰冷,她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之下,而時卿竟是與她同歸於儘了。
“啊!!我憑什麼輸!”
時洛伊崩潰的睜開了眼睛,豆大的汗水從臉頰上落下,而她此刻才感覺到脖頸處有一把匕首抵住了脖頸。
現實與夢境的畫麵重疊在一起,恐懼漸漸的占據了時洛伊的心頭。
時卿明豔的容顏映入眼簾,她笑的燦爛。
“時洛伊,你以為擁有上帝視角,就能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