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香怒罵時卿,她氣悶的說道,“你竟然敢這般說我,江卿卿你算什麼東西,真把自己當個人物,沒有勾搭上世子爺,就來勾搭府中的二爺,可惜啊,你勾搭的二爺不過是雙腿殘了的廢物罷了。”
她極其敗壞的罵道,平日裡紅香在定國公府橫行霸道慣了,所以此刻說話也是一點都不顧忌,還以為府中是她家世子夫人做主。
時卿用充滿鄙夷和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紅香,心中暗自思忖著原主之所以會命喪黃泉,這個叫紅香的丫頭可是沒少出力啊!
不過嘛,要收拾這麼個頭腦簡單、毫無心機的蠢貨,根本用不著花費太多精力,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隻需稍稍動一動手指頭罷了。
就在此時,距離她們不遠的地方,從花園中緩緩走過正在悠然自得地觀賞花朵的謝老太君恰好聽到了這番言辭。
隻見她的臉色驟然一變,猶如烏雲密布一般陰沉得嚇人。
站在一旁的嬤嬤見狀,嚇得渾身一顫,趕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發顫地說道。
“這該死的賤婢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非議二爺,老奴願意代您前去好好教訓教訓她!”
然而,老太君卻並未急於出手。她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紅香身旁的那位女子。
很明顯,剛才時卿所說的那些話語,她全都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裡。
沉默片刻之後,老太君終於開口問道“那個小姑娘究竟是誰?”
這時,一直跟隨在老太君身邊的姑娘潘芸趕緊向前走了兩步,恭恭敬敬地向老太君施了一禮,然後急忙解釋道。
“那就是前段時間,嬤嬤提起的卿卿姑娘,二爺之所以願意搬回國公府,這姑娘是出了力的,二爺顯然是看重這姑娘的,隻是……”
老太君想起自謝北陵雙腿廢了後,每日將自己幽閉,如今總算走出來,無論是因為誰的緣故,都該重重的賞賜。
和紅香相比,時卿顯然是討喜的多。
“倒是個牙尖嘴利的姑娘,且暗處瞧瞧,若她知道護主子,以後要好好的提拔。”
潘芸有些為難的歎氣,將庭院中奴才們的傳聞說給了老太君聽。
“老太君有所不知啊,這位卿卿姑娘的生母其實乃是丞相府的一名姨娘呢!咱們家爺倒是對這姑娘格外看重,隻可惜那卿卿姑娘對咱們爺卻是冷淡得很呐!”
說話之人一臉諂媚地向老太君稟報著。
老太君聽聞此言後,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忖道。
這姑娘倒還算是知曉自己的身份地位。
雖說隻是個庶出之女,但倘若品性優良,給陵兒納作妾室倒也是未嘗不可之事。
於是開口說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且能夠安分守己,這樣的女子實屬難得,如此甚好啊!”
就在這時,隻見時卿款步走到了紅香的身側,臉上掛著盈盈笑意,目光如水般溫柔地凝視著紅香。
然而她的聲音雖然低沉,卻仿佛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力量傳來。
“你可知曉?世子爺看上的人實則是我。我從未曾有過攀附權貴、高攀枝頭之心。無奈夫人屢屢相逼,為求自保,我唯有選擇離開此地。我所做的這一切,無非都是為了保住這條小命罷了。而且,我還聽聞世子爺對你似乎也頗為看重呢”
紅香聽到這番話,頓時心如鹿撞,胸膛更是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起來。
要知道,她不過是這府中的一個最為低賤卑微之人罷了,平日裡受儘欺淩與白眼。
然而,在她那顆看似柔弱的內心深處,卻始終懷著一顆想要向上攀爬、改變命運的心。
如今聽時卿這麼一說,她不禁開始做起美夢來,幻想著或許真有那麼一天,自己也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
若是江嫻妤斷了她所有的路,以後該如何是好!
紅香自恃心比天高,心中暗自思忖著,以自己這般花容月貌與伶俐心思。
即便不能成為謝臨安明媒正娶的妻子,至少也能當個受寵的侍妾或者妾室吧。
然而,時卿這一番言辭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碎了她心中所有美好的幻想。
此刻的紅香,不僅感到胸口憋悶無比,更像是一隻無頭蒼蠅般不知所措。
隻見紅香下意識地張開嘴巴想要反駁。
“若是世子爺當真對我有意,為何不親口告知於我?反而要通過你來傳話?江卿卿,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分明就是妄圖離間我與夫人之間的關係!”
話音未落,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時卿竟然毫不留情地抬起手來,重重地扇在了紅香的臉上。
時卿麵若寒霜,冷冷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