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五百年啊…在無儘的孤獨與寂寞中,納西妲隻能在夜深人靜之時,通過虛空進入孩子的夢境,與懵懂的孩子們交流,聊以慰藉自己寂寞的心。
這樣的日子,迪娜澤黛哪怕隻是想想都覺得窒息,可納西妲呢?她承受了五百年。
所以在得知了一切真相之後,迪娜澤黛對納西妲充滿了愧疚,她覺得自己愧對於納西妲,不配自稱為草之神的信徒。
同樣的,她也無法割舍對薩菲爾的信仰,因為這是她的生命線,也是她所能見到的,唯一能夠幫助到納西妲的方式。
為薩菲爾信仰之力,以此來幫助她最愛的小吉祥草王。聽起來很矛盾,但這就是迪娜澤黛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納西妲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迪娜澤黛的頭“迪娜澤黛,不要流淚,不要悲傷。振作起來吧,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已經度過了黑暗。光明已經到來,未來,我們會變得更好的。”
“小吉祥草王大人…”迪娜澤黛抹了抹眼睛,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不自覺地流出了眼淚,吸了吸鼻子,迪娜澤黛擠出一絲笑容,“您說得沒錯,一切都過去了,是時候奔向未來了。”
相比較這裡的和平交流,薩菲爾和熒的相遇就有點氣氛尷尬與詭異了,而且還隨時有向著雞飛狗跳發展的趨勢。
“說說吧。”熒擺出死魚眼,一臉不善地盯著薩菲爾,小派蒙也一樣,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薩菲爾有些懵“說什麼?”
看見她裝傻,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就嗬斥道“說說納西妲的身份啊!你瞞得我好辛苦啊!我一直在尋找的草之神居然是認識了一年多的小丫頭,真是很大的驚喜呢,暗牧大人!”
“這個…我不是故意的呀,是納西妲自己沒告訴你們,這不能怪我。”薩菲爾攤手,熟練地甩鍋。
熒笑容核善,眼睛死死盯著薩菲爾,如果目光能夠殺人,她估計已經把對方殺了千萬遍了。
隨後她又看向了晨熙,晨熙的身份在塵歌壺眾人這裡已經算不得秘密了,自從前幾天薩菲爾乾掉了多托雷之後,晨熙就暴露在了所有人都視野中。
“算了…”看著與薩菲爾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晨熙,熒放棄了繼續探究的打算,薩菲爾所背負的東西比她要沉重的多,晨熙就是最好的證據。
哪怕是看在她吃了這麼多苦頭的份上,熒也覺得自己理應給予一些寬容,就當是發發善心了。
對於薩菲爾被人暗算,搞了個切片出來這件事,各國的高層態度都差不多。
琴的評價就是簡單的一句話“沒什麼關係,反正一個薩菲爾我們打不過,兩個也打不過,感覺沒有影響。”
凱亞的評價更簡單“這不是我一個騎兵隊長該考慮的事。”
他們更多的是對多托雷的死感到大快人心,就連遠在楓丹的阿蕾奇諾在得知了這件事之後,都露出了一絲微笑。
她早有殺了多托雷的想法了,要不是礙於同事間的“體麵”,她或許會更早地動手。
現在,薩菲爾率先完成了這一步,阿蕾奇諾所擔憂的,反倒是事情的後續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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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果任由事情發酵,這很可能會成為薩菲爾被抓在他人手中的把柄,這個虧,她是吃過的。
布法蒂公館,林尼低頭站在阿蕾奇諾身旁,靜靜等待著。
此時的阿蕾奇諾手中捏著一封信,坐在一把椅子上,麵上看不出情緒,但林尼跟著她這麼久,還是對自己的“父親”有一定的了解的。
現在的阿蕾奇諾,心情很不好,林尼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導致阿蕾奇諾心情糟糕的原因是什麼。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開口了“父親…要讓姐姐回來嗎?如果是她的話…”
“林尼…”阿蕾奇諾打斷了林尼的話,抬眸看向了對方,“很多事情,不是武力就可以完美解決的,決定話語權的,還是籌碼。”
“是,父親。”林尼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看著沉默下去的林尼,阿蕾奇諾輕聲呢喃著“籌碼…嗬…在那幫人眼裡,力量,等同於威脅,更好的表現,就意味著更大的威脅,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除掉自認為有威脅的人了嗎?
躲在暗處的蛆蟲,終究上不得台麵。”
話音落下,她的手中燃起火焰,將信件焚毀,然後站起了身“去一趟須彌,和薩菲爾交接一下神之心吧,她現在估計已經不打算回至冬了。”
“是,父親。”林尼出聲應下,立即啟程。
在林尼離開之後,獨自留在原地的阿蕾奇諾輕歎一口氣“早有預料了吧,有些事,即便沒有真正撕破臉,交鋒也早就開始了,多托雷隻是個導火索,這件事的背後,隱藏著更深的陰謀與齷齪。
如果是你的話,該如何化解呢?就連我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方案呢…”
而此時的薩菲爾,正和納西妲幾人享受著花神誕祭,對至冬的暗流毫無察覺。
或許她早就知道了後續的發展,隻是不以為意罷了。桑多涅出現在須彌根本不是偶然,也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一次隱晦的提醒。
一直以來不願出門地桑多涅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立場,如果薩菲爾願意,她可以將神之心交給對方。
桑多涅會把神之心帶回至冬國,這樣就避免了薩菲爾與普契涅拉、潘塔羅涅的正麵衝突。
直麵他們的人會變成已經表明立場的桑多涅。
但薩菲爾覺得暫時沒必要讓桑多涅表明自己的立場,一方麵,留一個後手可以方便後續的博弈,再一個,她真的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再拉攏一個第七席來增加自己的話語權。
因為這隻會讓普契涅拉他們提高警惕,反之,讓阿蕾奇諾替她帶回神之心可以讓其他人的警惕性降到最低,畢竟,阿蕾奇諾與阿芙羅拉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這件事是眾所周知的。
自己的勢力擴張沒必要放在明麵,暗中進行才是最合適的,悄悄地發育,然後驚豔所有人,這才是她需要做的。
而讓她選擇不撕破臉,繼續維持表麵和平的原因,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公子達達利亞。
鴨頭是個好孩子,就是受普契涅拉恩惠太多了,根本難以脫身,讓這樣心思單純的大男孩涉及博弈,她絲毫不懷疑普契涅拉會在某個時候把對方推出來當炮灰,所以她還想要切斷達達利亞和普契涅拉的關係。
那個小老頭陰險得很,與潘塔羅涅一同,被阿蕾奇諾稱為“富商政要”。雖然薩菲爾和阿蕾奇諾都不太看得上這倆人,但他們的勢力還是很強的。
現在,薩菲爾斬殺多托雷,斷他們一臂,那邊估計有些急了,怕是已經開始盤算怎麼讓薩菲爾付出代價了,畢竟薩菲爾和達達利亞一樣,在成為執行官的時候就是帶著印記的。
達達利亞是潘塔羅涅那一係的,而薩菲爾是阿蕾奇諾那一係。
整個愚人眾所有執行官之中,絕對中立的人隻有兩個隊長卡皮塔諾與女士羅莎琳。
派係鬥爭不涉及他們,這才是羅莎琳的死沒有引起軒然大波的重要原因。而現在多托雷死了,情況就不同了,報複,必然是很猛烈的。
“嗬,陰謀的黑雲開始集結了,有點麻煩,所以,在落雨之前,先打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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