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眾人登時鬆了一口氣,暗叫謝天謝地。
這行人巴不得劉瑾先跟妖獸乾上一架,等耗費心力再群而攻之。
說不定還能一箭雙雕呢。既能拿下劉瑾,又能滅了妖獸。
況且,殺死妖獸還能得到獸骨,妖獸越是強悍,體內的獸骨就越珍貴,這可是製作神兵利器的絕好素材,千載難逢啊。
劉瑾傲然一笑,騰空而起,金背大砍刀在半空中大放光彩,藍se的光芒鋪天蓋地地往女子身上罩去。
女子不敢怠慢,眼見著藍芒傾瀉而來,口中似乎在念著什麼咒語,緊接著風聲大作,銀白se的光盾在她的身前悄然出現。
轉眼間,金背大砍刀劈在了這銀白se光盾上。
“轟!”
巨大的衝擊波以他們倆為中心擴散開來,後方觀戰的一行人被震得不由自主地倒退數步,臉上儘是寫滿震驚之意。
虞江承心中讚歎地階的水準果然很高,就連玄階中期的高手都承受不住衝擊出來的勁氣。
劉瑾穩穩地落回原處,灼灼的眼神凝定在女子身上,淡淡說道“不錯,不錯,果然有點本事。不過,你如果隻有這點水準,今天是逃不出我的魔掌了。”
她冰冷的俏容沒有一絲的表情,沉聲說道“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既然想不開來這裡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劉瑾長笑一聲,渾身充滿了豪氣和自信,揮舞著金背大砍刀,大有勢如破竹的氣焰朝著女子疾射而去。
女子身前的白盾也是更甚。
“轟隆”一聲,金背大砍刀再一次劈在白盾上,光輝亂濺,勁氣四射。
“給老夫破。”劉瑾大吼一聲,勢道更加強勁,隨後金背大砍刀追加落下。
“鐺!”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過,白盾就像是鏡子破碎一般,頃刻間化成粉末隨風飄灑。
女子悶哼一聲,跌退數步,體內也是氣血翻滾不止。不過她畢竟是妖獸的身軀,體魄比修真者要強悍許多,雖然看似受了傷,不過很快就調整回來了。
她知道對手已經用上全力,所以沒有必要再隱藏自己的實力。隻見她纖指一揮,一柄泛著淡藍色寒光的寶劍被祭了出來。
這柄寶劍的劍柄上鐫刻的是縱橫交錯的花紋,劍身就像是青蛇吐信,冷豔如冰霜。
它的出現,周圍的溫度隱隱中地降低了很多。
方不惑仔細端倪著女子手裡的寶劍,驚訝地說道“這不是水寒劍嗎?”
女子好奇地看了方不惑一眼,說道“小子,好眼力。”
方不惑似乎對水寒劍有著濃鬱的情愫,淡淡笑道“這不是鄭老生前隨身攜帶的寶劍嘛,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女子心中大為好奇,疑惑地問道“你認識水寒劍的原主人?鄭老?姓鄭錯不了,是鄭上鋒那個負心漢!”
方不惑正要詢問,劉瑾打斷他們倆之間對話,沉聲說道“唧唧歪歪地吵得老夫耳朵難受,等下老夫送你們倆下去慢慢聊。看招。”
還未出手,劉瑾體內狂暴的殺氣肆虐而出,下一秒,他整個人化作一道紅芒驚濤駭浪般朝著女子衝去。
女子低吟一聲,水寒劍變幻出更加巨大的白盾,頃刻間將劉瑾罩了進去,這道白盾充盈著暴戾的肅殺之氣,刮得四周的枝葉颯颯作響。
“轟!”
一次攻勢過後,二人水平相當,竟然一時不分勝負。
劉瑾雙眉上挑,哈哈一聲長笑過後又再一次輪刀而進。而觀女子的氣勢一點都不亞於劉瑾,水寒劍畫出數道水波,迎擊而上。
“鐺!鐺!鐺”
兩個身影以快的無法看清的速度又交擊數十次,依舊不分勝負。
旁觀者都是好手,但是沒有一個人不為這兩人的實力看得歎為觀止。
虞江承瞄到女子手裡的水寒劍之上,潔白無瑕的劍身此時染上了墨綠之色。思索片刻,輕聲說道“咦,妖獸的血竟然是墨綠色的。大哥,你看水寒劍上都染上妖獸的血了,說明照這個情形下去,妖獸可是要輸了。”妖獸一旦敗了,等待他們的就是劉瑾的追殺了。
方不惑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我們再等等。”
此時,女子輕聲吟唱,又是一道水柱生出,就像是藤蔓一般將劉瑾牢牢地定身在了原地。
這是她的拿手招數,名為“吟水縛”,可將對手牢牢封鎖在原地而不能動彈。這種招數她可是對付過不少敵人,屢試不爽。
不料劉瑾的身體隻是短暫地凝滯一下就衝破了水柱,瞬間來到女子麵前。
“嘭!”
女子反應敏銳,橫劍阻擊,算是有驚無險。
兩劍相擊,駭人的勁氣四處飛濺。
方不惑甚是擔憂地朝女子看去,皺眉說道“二弟,現在隻有我們聯手才有機會扭轉局麵了。南宮穎,我雖然不是很想和你們合作,不過眼下隻有聯結大家的力量和劉瑾拚命了。”
虞江承眼見著妖獸要敗下陣來,心下一計,不懷好意地笑道“諸位高手們,反正看著也挺無趣的,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就賭劉堂主能挺得住多少回合。”他耍起了嘴炮,意圖自然是擾亂劉瑾的思緒。
這次如果不能把劉瑾扳倒,之後想再有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
方不惑笑了笑,大叫道“劉堂主勝券在握,怎麼可能會輸?二弟,賭什麼?我就賭劉堂主三十回合內必死無疑!”他生怕自己的聲音太小,劉瑾聽不見。
劉瑾聽到這話,差一點沒有回過氣來,他大怒道“你們兩個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老夫就倒著走路。賤人,敢偷襲我!找打。”
虞江承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喲喂,反正我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可不是你說了算。反倒是你,肯定是見不找了。”
劉瑾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立刻殺死方不惑和虞江承。他使力撥開女子的水寒劍,大喝道“小子,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實力,乖乖站一旁等死,少在那裡冷嘲冷語。”
殷三刀打了個哈哈,說道“你們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劉堂主還在為我們奮戰,而你們卻在這裡指手畫腳,胡說八道。你們剛才怎麼說來著?賭他輸是嗎,我就壓他十回合內會輸,一百萬怎麼樣?”
虞江承吹了吹口哨,瀟灑地說道“好說好說。剛才誰在那裡大呼小叫的,太沒素質。”後麵那句話明顯是說給劉瑾聽的。
劉瑾氣不打一處,立時撇開麵前的女子,跳出戰圈,氣勢洶洶地朝著虞江承撲來。
一行人早就有所準備,紛紛掏出自己的兵器,不要命地往劉瑾身上招呼去。
劉瑾滯留在半空,金背大砍刀橫掃千軍,刀芒就像是怒海的巨浪,向眾人呼嘯而去。
“轟!”
一招之下,其中有兩人修為最差,不慎被餘波的刀芒直刺心脈,瞬間斃命。
劉瑾取了兩條性命,心叫痛快,正想要趁勢解決了眼前的螻蟻,豈料女子又悄無聲息地摸到了他身後,正往自己的後背刺去。
他想也沒想,即使想也是來不及,提刀反手阻擊。
“叮!”
劉瑾的實戰經驗實在是豐富,被迫硬架開女子的一擊之後,立時朝著虞江承撲去,一切都是行雲流水那般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