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上來,就‘劫持’了搴可欣,也不怪安禾誤會。她來搴可欣身邊不久,根本就不認識蘇銘。剛剛刺客說了,抓活口。這人一看就是武藝高強,想掠走搴可欣,她能不急嗎?現在主子說是朋友,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因為剛剛被刺了一劍,又纏鬥這麼久,早已是強弩之末,一條腿不受控製的單膝跪地,另一隻手順勢長劍入土,支撐她身體不倒,口裡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搴可欣趕緊掙開蘇銘的手,急忙跑向安禾,眼淚不受控製的在眼眶裡打轉,在安禾倒下之前,接住安禾的身體。
“安禾,安禾.....,你怎麼樣?流了這麼多血!”
蘇銘看了一眼主仆二人,急速說道:“快給她止血。”然後也提劍加入了戰鬥。
這時荷花帶著姑娘們,幫著搴可欣一起把安禾抬進屋裡。
她們聽見打鬥聲想出來時,搴可欣就吩咐她們不要出來,她們不會武功,冒然出去,不僅幫不到忙,還會給常明常遠他們增加負擔。現在有蘇公子主仆加入,戰局有所逆轉,她們也趕緊跑出來看看安禾怎麼樣。
有了蘇銘,錦路錦行的加入,對方漸漸弱勢起來,常明常遠更是咬牙,刺傷了幾個黑衣人。黑衣人頭目,見自己兄弟十三人,傷的傷,死的死,氣的咬牙。情勢有所轉變,顯然已落下風,也不再戀戰,帶著受傷的兄弟飛身離開。獨留兩具屍體在院子裡。
黑衣人終於走了,常明常遠頓時鬆了一口氣,都說窮寇莫追,何況還一院子女眷需要保護。
常明衝蘇銘他們拱手道:“多謝三位俠士相助!”
錦路笑著說:“不謝,不謝,我們和搴掌櫃是朋友。兄弟,你們剛剛真勇猛!”
蘇銘皺眉:“清泉,清引,疤途他們呢?”
常遠一聽,那還真是朋友,怎麼連清泉兄弟他們都知道。
“他們不在城裡!”
蘇銘了然,到現在沒有見到風璃,看來他們沒在一起。但是搴可欣身邊是有護衛的,但是沒看到,廝殺的時候,是眼前這兩位新麵孔。
“那六順呢?”
“六順?”
常明常遠對視一下,搖頭說道:“聽木棉姑娘說起過這個名字,但是我們兄弟沒見過。”
搴可欣把安禾交給荷花他們招呼,出來見三位還在,趕緊福身拜謝道:“蘇公子,今晚多虧蘇公子三人相助,請授可欣一拜!”
蘇銘皺著眉頭,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這位頭發略顯淩亂、臉頰之上還帶著幾絲,刮痕的女子。然而令人驚奇的是,儘管她此刻看上去如此狼狽,但神情依舊鎮定自若。
他實在有些忍不住了,開口說道:“搴掌櫃啊,我就不明白了,怎麼每次偶然間與您相遇,您總是處於......這樣一種狀況之中?
搴可欣摸了摸臉頰疼痛的地方,聳聳肩,強撐著笑說道:“蘇公子想說,每次見到我都是這般狼狽模樣嗎?”
蘇銘沒想到搴可欣這麼直白道明,倒是覺得不好意思:“那倒沒有,就是佩服你,不管遇到什麼事兒,身上都有股子柔弱的倔強。感覺怎麼樣,可有內傷?”
“我倒是無礙!您稍後,我跟常遠說句話!”
“主子,有何吩咐!”
“你可有受傷?”
“屬下沒有!”
“嗯,那就好,京都你比我熟,麻煩您去幫忙找醫者過來一趟,安禾傷的很重。常明也傷的不輕吧!”
常明一聽,趕緊回道:“回主子,我沒事,小傷!”
搴可欣,走近了看了一常明的胳膊,皺眉的說道:“這是小傷嗎?皮肉都翻出來了。你趕緊進去,讓木棉給你先止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