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婆麻煩您去多燒些熱水,等會受傷的人都要用熱水。荷花你帶寒梅多剪一些麵紗,用熱水煮一下,用炭火烤乾,等會給常明和安禾包紮傷口。
蘇銘靜靜地看著,搴可欣那略顯單薄的身影,她正穩穩地站立在廊下。此時已至深夜,陣陣寒風吹拂而過,無情地拉扯著女子的衣擺,但這絲毫未能對她造成任何乾擾。隻見搴可欣不緊不慢、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各項事務,神情更是鎮定自若,仿佛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截殺,以及那刀光劍影中的激烈纏鬥從未發生過一樣。
要知道,搴可欣不過是,一位從內宅走出的女子罷了。通常來說,這樣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女子大多嬌柔溫婉,對於如此凶險之事,理應聞之色變。然而,此刻眼前的這位女子,卻展現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靜與果敢,實在令人欽佩不已!
搴可欣這時顧不得很多,一邊吩咐,一邊掃視一周,發現錦行的手血染一片,急忙問道:錦行.....你也受傷了?
錦行跟蘇銘行走江湖,大傷小傷經曆無數,今天的確是硬仗,剛剛沒留神,不知道被那個孫子劃了一刀。
“搴掌櫃莫憂,在下皮糙肉厚,無礙,小傷而已!”
流了那麼多血,怎會是小傷!木棉,木棉,把傷藥拿來廊下,給錦行處理傷口。
木棉聞聲而至,端著藥品疾步趕出來:“來了,來了,錦行公子也傷了嗎?”
錦行一看,人家姑娘既然端著托盤和傷藥出來了,也不矯情,讓姑娘給他上藥,總歸細心些。不然錦路那個粗人,給人上藥,跟再來一刀一樣折磨。
錦行坐在廊下風燈底,木棉小心的給他解開袖口,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把袖口往上擼。錦路看不下去了,心道,大老爺們,哪那麼嬌氣,甕生說道:“木棉你等一下,我給他擼袖子。”
然後就聽見錦行嗷~~的一嗓子,錦路,你還不如再給我來一刀呢!
我跟你有仇嗎?再來一刀,你沒看木棉姑娘也受傷了嗎?我幫她一把。
搴可欣一愣,趕緊看看木棉:“木棉,你傷哪了?”
“小姐,沒事,我就是剛剛磕到膝蓋了,過會就不疼了。”
木棉也沒想到,錦路怎麼就看到,她受傷了呢?!
錦行也看了一眼木棉,心裡有點不好意思,人家小姑娘也受傷了,都不吱聲給自己包紮,剛剛自己還疼的嚎叫,有點尷尬了。
“要不,.....木棉姑娘,你先瞧瞧腿,我這不急!”
“你彆動,我腿沒事,你這一直流血呢,怎能不急!”
蘇公子怎會突然而至?
“不算突然,我的宅子就在隔壁!”
搴可欣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驚愕的說道:“隔壁蘇宅?”
“嗯。到時你們,什麼時候住過來的?”
“秋末,這裡是璃兒找的宅子,作為福安商貿辦事處,京都分處。”
“風姑娘產業發展到京都來了?”
“嗬嗬,璃兒說,賺錢有賺錢的樂趣,不介於在什麼地方,有錢賺走四方都是可以的。”
嗬嗬,是她的性子!隻是許久沒見風姑娘了,不知.....
抱歉蘇公子,璃兒現在在忙的事,我也不好說。待你見了她,由她告訴你吧。我隻負責福安商貿在京都來往生意。
那麼神秘嗎?那今晚的事情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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