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已經回來伺候,她不做重活,隻乾一些簡單的,感歎道,“孩子到底是無辜的。”
“誰說不是。”秋月說完去看主子。
江芸娘“我就知道她不會投湖自儘,皇上本來讓封居安年後再去海南,現在他逼死發妻,大老爺肯定會上折子彈劾。不管封家換來什麼結局,都是他們罪有應得。”
“是啊,就是可憐其他被連累的封家人。”冬梅道。
江芸娘收拾完了,看到孫嬤嬤進來,得知宋清柏帶著張氏去了衙門,她長長地歎了口氣。
正準備坐下時,二勇來了。
“二奶奶,二爺方才又帶著青墨悄悄出門了,想來又是去私會江白柔。”二勇道。
這是宋文翎第三次去找江白柔,每一次,江芸娘都會讓人盯著。
上一次派出去的人手不夠,沒能查到江白柔生母的身份,後來江芸娘多加了人手,就等著宋文翎再去找江白柔。
秋月氣不過,“有現成的封家當例子,二爺怎麼還那麼糊塗,他去找江白柔,就不怕也被人彈劾?”
“他肯定是覺得不會被發現。”江芸娘了解宋文翎,甚至比宋文翎自己還要了解,“我巴不得他去找江白柔呢,他們越溫存,我才越有機會。”
說著,江芸娘看向二勇,“又要辛苦你們跑一趟了,全程都跟緊了,千萬彆被發現。”
“小的明白。”二勇退下了。
另一邊的宋文翎,緊趕慢趕地見到了江白柔。
二人一見麵,便難舍難分地摟在一起。
“文翎,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江白柔和宋文翎說好了,每隔五日見一麵,但這一次,宋文翎遲了好幾天。
“抱歉白柔,我大姐姐突然過世,最近家裡很多事。”宋文翎摟著懷裡的人,想要說的話很多很多。
“天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江白柔拉著宋文翎進屋,心疼地抱著宋文翎。
屋內燒了爐子,很快就暖和起來,連帶著他們也熱了。
江白柔溫柔地安撫著宋文翎,聽到最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哎,若是大姐姐一開始就成全了那女子,便不會有現在的事了。她怎麼就想不明白,不過是個賤妾,礙不到她什麼事。”
聽到這話,宋文翎微微皺眉,“是封居安欺人太甚,怎可找一個娼妓當外室?”頭一回,他覺得白柔的話沒那麼對。
“可是找都找了呀,大姐姐應該想著以後的事,而不是追究以前的責任嘛。”江白柔很同情那位女子,“說不定,他們也和我們一樣,是對苦命鴛鴦呢。你看看,馬上要到除夕了,彆人是闔家團圓、歡歡喜喜。就我一個人孤孤單單。”
除夕這種大日子,宋文翎肯定不能出來,江白柔說著,更加難受了。
可這次,宋文翎卻聽著變扭,“白柔,你怎麼能拿我們和他們對比?你又不是娼妓,我也不是封居安啊?”
說完這話,宋文翎還是覺得心裡怪怪的。
江白柔愣了一下,聽宋文翎語氣不對,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宋元英到底是宋文翎的親姐姐,這個時候,她應該幫宋元英說話才是。
可是要江白柔站在宋元英的角度,她又做不到,畢竟有些事,她說出來就顯得自己不好了。
“對不起文翎,是我說錯了。”江白柔往宋文翎的懷裡靠了靠。
但宋文翎已經沒了做其他事的心思,今日過來,本就是來看看,免得白柔擔心。
他起身說要走,“你好好養著身子,府裡現在肯定多事。我走開太久總歸不好,還是得回去幫著點。”
“可是文翎……”
“你彆起來了,外邊冷。”宋文翎穿好衣裳,這就離開了。
江白柔看著空了的屋子,眼神瞬間變得狠厲,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
江白柔想不明白,她明明按著母親說的去做,宋文翎也一直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今兒個怎麼就走了?
江白柔的心裡很慌。
她現在隻有宋文翎一個指望,絕對不能讓宋文翎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