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厲北潯!
時晴……這裡哪是什麼包廂,分明是男洗手間!不知道除了這個小男孩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男人?如果有……那真的就尷尬了。偏偏,門外的那些人還不走——打電話問問,代駕哪兒去了?怎麼這麼不守時!是啊,快打吧,小雨。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還在商量著要怎麼辦。那個小男孩還站在原地,連姿勢都沒變,委屈得快哭了我還沒開始尿…………外麵的人還沒走,時晴快步上前,往小男孩那邊走。經過的時候,她無意識地往孩子的小腳上一瞥——小小的手工鹿皮軟底皮鞋,限量版。一個意大利熟練老匠人要三個月才能做這麼一雙出來。這孩子來頭不小,她還是少惹為妙。迅速地找了個空著的隔間,直接開門進去了。關上了門,似乎能夠把外麵的一切都隔絕。她緊繃的肩膀鬆了鬆。等了約莫五分鐘,外麵嘈雜的聲音終於消失了,卻始終沒有水聲傳來。她慢慢地打開門,重新站進洗手間的空地處。可還沒站穩,就愣住了——剛才那個小男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圈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個個健碩頎長神色嚴肅,將她團團圍住。這陣仗……時晴心一拎,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繞過他們繼續往外走。但那些人像跟她跳恰恰似的,跟得格外牢。沒走出兩步,又被圍住。氣氛,尷尬而緊繃。不得已,她隻能解釋——你們是那個小家夥的人?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沒人搭理她。就是她,偷看我尿尿!一記奶聲奶氣的聲音從保鏢外圍傳進來,充滿控訴。時晴頭痛,扶額。完了,自己這是被小男孩當成偷窺女魔頭了。還能解釋得清楚嗎?小家夥話音一落,保鏢們很識趣地讓開了一條路。男人抱著孩子,一大一小又如出一轍的精致臉龐格外的吸睛,畫麵異常和諧又好看。時晴目光上移,毫無準備地撞上了那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男人五官分明,輪廓利落,身材挺拔修長,抱著萌娃的手臂繃緊,把他身上的深灰色襯衫拉得更加飽滿,勾勒出他精致修韌的全身線條。而他那雙眼睛,漆黑深邃,竟是一眼無底,如潭底玄冰那般寒到讓人心驚。時晴隻覺壓迫,喉嚨發緊,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闖了進來。我立刻就出去。說完就往外走。保鏢立刻自動將她攔住,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的吩咐。不是故意的?男人薄唇一啟,淡淡問道。聲音的好聽程度,與他話語裡的冷酷森寒成絕對正比。是……時晴捏緊了手心,目光再度偏移一寸,難以和他繼續對視。莽撞的人,往往死得很快。他的語氣非常不善。……時晴捏了一把汗,據理力爭,我真的——搜身。男人一錘定音,決定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時晴瞪大眼睛,什麼?!你無權這麼做!這是犯法的!男人聽到她的話,如同聽到一個笑話,高高在上地睨了她一眼,帶過來。是,厲先生!在保鏢們整齊劃一的回答聲中,時晴感覺到腦子裡一嗡——厲先生?!整個帝豪無人不知,卻很少有人見過的厲北潯?!她幾乎在下一秒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這個男人的氣場那麼迫人又那麼冷漠。跟傳聞中的幾乎一模一樣。不,應該說,他比傳聞中,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