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厲北潯!
隔壁的包房被推開,保鏢們推搡著時晴把她帶了進去,又訓練有素地退了出去。偌大昏暗的房間內,隻剩下她和厲北潯兩個人,孩子被剛才跟來的像保姆一樣的人給抱走了。隻見他從容地坐在了沙發上,揚頭看她,你想對我兒子做什麼?四十五度角,暴露了他好看的下頜線條和流暢的頸部曲線。時晴等著他上下聳動的喉結,搖頭。厲北潯長腿交疊了一下,褲管繃直,裡麵如藏了挺拔的白楊,即便坐著,氣勢也是迫人的。看來你很期待被搜身。他烏目沉沉,視線落在了她的胸前員工牌上時晴。……她立刻伸手捂胸,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彆想占我便宜!絕不可能讓你搜我身!想得很美。厲北潯聲音更淡了。他的話音剛一落地,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剛才抱走孩子的保姆去而複返,先生,保鏢讓我來幫忙搜身。嗯。厲北潯淡淡地應了一聲。時晴這才明白他那句想得很美指的是什麼,頓時窘迫,卻不肯表露出來,隻倔倔地又麵無表情的張開手臂,搜身搜完了就可以放我回去了嗎?厲北潯沒有回答。保姆很快上前,在她身上仔細地摸來摸去。都是女人,再加上時晴心中無鬼,自然全程配合。隻是保姆在她身上搜的時候,把她原本寬大的白t恤從褲腰裡給拉了出來,扯得很緊,衣服一下子包緊了她的上半身,連領口都拉低了不少……纖巧的鎖骨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氣中,還有胸口一大片白皙柔嫩的肌膚……時晴一窘,伸手就去拉自己的領口,又被保姆擋住,麻煩配合一下。手被打下來了。厲北潯的視線依舊停在她身上,波瀾不驚。想起他剛才那句想得美,她也不好再亂動了,任保姆搜身,視線筆直地落在他的身前——男人的手交疊在膝蓋上,骨節修長雅致,白皙的手腕處掛著一塊款式低調卻絕對不菲的腕表,表帶上方的法式袖扣扣得矜貴又地道。袖扣還是琥珀麵的,講究得很。這些東西以前處處充斥著時晴的生活,那時候她的梳妝盒裡簡直琳琅滿目,龍眼大的珍珠也隻不過是她的玩具彈珠。可是它們早已遠離了她的生活,足足六年。她並不惋惜,更不緬懷,隻是淡淡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向繁複的刺繡地毯。先生,她身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傷人。保姆終於完工,下了結論。厲北潯站起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挺括的背影被外麵透入的燈光鍍上了一層金邊。時晴不明所以,我這是……可以走了?對,你可以走了。保姆點點頭,跟她確認。時晴鬆了一口氣,一動,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滿額細汗。她抬手擦汗,被硌了一下。手心裡,還捏著那把保時捷的車鑰匙。時晴走出包廂,隨意找了個垃圾桶直接把它丟了進去。鑰匙落進金屬垃圾桶底部,咣當一聲,再無回響。她走出帝豪,到了馬路對麵,最後一班公車剛好到達。時晴走上去,往投幣箱裡放入硬幣,選了最後一排的位置坐過去。公車上隻有她一個人,她抱著手臂趴在椅子上,白皙的臉上慢慢掠過五色霓虹。一輛黑色的賓利歐陸也緩緩從對麵駛來,和公交車交錯而過。賓利後座上坐著厲北潯,以及一個趴在車窗上看窗外的小家夥。頭手不要伸出窗外。厲雲錦。沉穩的嗓音一絲不苟地提醒著。知道啦!剛剛伸出去一點點的小手又飛快地收了回來,厲雲錦道我剛才看到了那個偷窺我的女魔頭!就在那輛公交車上麵!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要跟蹤她一下,看看她要去做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