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呃……”
林欣在一針一針的縫合自己的傷口,把纖細的蛋白線穿進雙孔挑針,在拉皮鉗的幫助下把皮肉重新捏合在一起,枕頭穿過皮膚發出的“嗤嗤”聲在這個起居室裡微弱但是又刺耳。
蒂夢妮婭打了一下發出怪叫的佩頓,林在無麻醉的情況下給自己縫合傷口都沒發出聲音,佩頓這老小子看人家縫合傷口好像針下在自己身上一樣怪叫了起來。
林欣沒有理會這兩個青少年的推搡,隻是提醒“不要挪動鏡子!”。
林欣比對著鏡子,一針一針的縫合傷口,自己擁有的“精英醫生”特質讓自己的醫療措施有著非常強大的加成,加速恢複,並且提高醫療速率。
哪怕林欣隻是個醫學生,實際臨床經驗除了實習時候給幾個工廠裡的打工人拔縫紉針、縫合撕裂的虎口之外其實並不多。
強大的醫學錄像帶和美國醫學會期刊把自己的醫療技能已經頂到了將近滿級。
林欣隻是感覺自己縫合的手穩定有力,和十幾天前給自己腳心拔碎玻璃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更加像是那些做過幾千場外科手術的老練外科大夫一樣,穩準狠。
一道長6的傷口很快就縫合完畢,蒂夢妮婭確信這個男人沒有說謊,他是個“醫生,很厲害的那種”。
要是沒有出這檔子事,沒有開始吃人的死人,那這個暑假過去,自己也會照常上學,也會成為像這個亞裔男子一樣的醫生吧,那樣勞倫斯叔叔也一定會很開心……
蒂夢妮婭學習非常刻苦,她的大學學費包括住宿甚至是日常開支都是自己的獎學金和為校內教授們的實驗室工作賺來的,勞倫斯是個商人,根本不缺錢,但是有一個這樣爭氣的侄女,那當然也是要四處跟人炫耀的。
蒂夢妮婭一直都想要做一名醫生。
林欣是被她和佩頓一起用臨時擔架床搬回這處農莊的,他的那輛林警皮卡車已經報廢了,不知道為什麼打不著火。
佩頓說是因為水箱漏水了,發動機還挨了撞,除非有合適的工具把撞歪的起動機換一個,還要換一個水箱,不然就算啟動也開不了多遠……
反正佩頓說的東西蒂夢妮婭都聽不懂,那些機修上的活計都是佩頓專業的事,自己作為醫學生,更了解人體本身。
林欣瞅著鏡子卻手術速度飛快,用完了一卷蛋白線,縫合的針腳角度順滑,雖然布線並不整齊,但實際上皮肉都被緊密地貼合了起來,一定能夠加速傷口恢複的。
縫合時,縫合線好看沒什麼用,如何用最少的針腳將所有皮肉緊密的結合起來才能改夠發揮縫合的最大作用,又不會造成皮膚上的多個針孔。
林欣完成縫合,在傷口末端把線頭用拉皮鉗捏著,拿手裡的縫合針快速繞了一個節,再用酒精把皮膚徹底清理乾淨,就算是大功告成,剩下的就隻有交給時間,保證充足的營養,慢慢恢複了。
林欣接過蒂夢妮婭遞過來的一條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在傷口上慢慢的用藥水塗滿,防止感染,由於是深傷口,林欣也不敢貿然包紮,就這麼晾著,重新躺倒在床頭休息。
蒂夢妮婭端著那個盛滿血汙和臟東西的盆子出去倒掉,
佩頓把鏡子放在一邊,興衝衝的跟林欣說著話,看林欣瞪著眼睛看他,這才想起來林欣的耳朵還聾著呢。
他在紙上寫著“你可太牛逼了!”。
“在自己給自己動手術,老天!”
佩頓豎著大拇指,紙上畫著一個大拇指,旁邊寫著“老哥狠人!”。
林欣隻是看著那一坨“大拇指”像答辯,疑惑這孩子腦子是不是不好,畫一坨答辯乾什麼。
林欣躺在那裡休息,順便把手表帶了回去,雖然自己手術很快,但實際上也用了整整兩個多小時來縫合自己的脖子,現在已經13:32分了。
林欣感覺到有點餓,他接過佩頓遞過來的已經涼掉的茶水,把這些富含糖分有提神的飲料喝下肚子,稍微緩解了一點聚精會神做手術後的空虛感。
“有什麼吃的麼?對了,我那輛車上的東西都拿到這裡來了?”
佩頓也把他的那杯茶水喝掉,這個時候就不要強求隨時都要有熱茶了,要不是這個農莊有燒柴水壺,現在不可能有熱水的,前幾天停電了,一直沒有恢複的跡象。
“大部分都拿來了,發電機太重了,還有些用不到的工具。”佩頓在紙上寫道。
“車壞了,修不好,沒工具沒配件。”
“吃的很多,你車上有幾百個罐頭和一些小零食呢。”
寫完,佩頓好像對著外麵說了什麼話。
林欣看過佩頓寫的字條,摳摳耳朵,雖然耳朵眼裡的血痂已經開始變脆,逐漸的分散,被林欣摳出來,但是耳朵依舊是隻能聽見蚊子叫,聽力幾乎可以算作無。
車壞了,實在是意料之中,自己開著它跑了幾十公裡林來到諾克斯縣中心地帶的農業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