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駐軍的學校裡生活,有很多東西要注意。
比如說不能用電,不能開燈。
也不能發出某些刺耳的聲音。
更不能生火。
因為在這學校周圍,全是喪屍。
而憑借著他們這25個人,去和1萬8的喪屍作對,有點不現實。
更何況喪屍之中還有大量強壯的軍人。
雷克托自覺閱曆豐富,戰鬥力強悍。
但他還是個東正教徒。
麵對這些活死人,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哪怕廣播裡的那個人已經明確說過喪屍的弱點,還列舉了各種對付喪屍的手段,可雷克托仍然無法鼓起勇氣去對昔日的戰友開槍。
在雷克托·馬克思製造廠裡,他已經經曆過太多的生離死彆。
種種淒慘的故事他聽得見得太多了。
這些事大大衝擊了雷克托的內心。
也是他現在這種極其消極的態度的原因。
“慢點吃,彆噎著。”,喬說了句話,把雷克托從回憶中拽回來。
他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抓起那碗紅菜頭燉的湯,裡麵的蔬菜和牛腩都被都散了,醇厚鹹香的一大碗湯咕嘟嘟的灌下肚,雷克托長舒了一口氣。
真好喝。
雷克托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回到了格魯吉亞第比利斯鄉下老家。
老媽媽給風塵仆仆剛回家的自己做了一頓便飯。
和現在一模一樣,一樣的土豆燒肉,一樣的羅宋湯。
隻是媽媽躺在地球另一端的第比利斯人民公墓,自己卻在地球這一端的美利堅,躲避行屍的噬咬。
“你吃飽了?還要麼?鹹麵包和湯管夠!”
一個聲音把雷克托勾了回來。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個俘虜,是一個自稱法利亞的組織的俘虜。
“喂!你到底吃飽了沒?”
雷克托抬起頭,看到一個女人。
是炊事班的一個女兵,來收餐盤。
“哦!我……”,雷克托下意識的想要把被清掃一空的餐盤還給女兵。
等等,鹹麵包和甜菜湯管夠?
“呃!再給我來點湯和半塊麵包,謝謝。”
雷克托又把餐盤上的碗拿了回來,不好意思的看著女兵。
炊事班的女兵是原本炊事部的女人,這些女人願意接受軍事訓練,也願意組成為隨軍炊事班。
這些曾經的特殊職業者都是自願的。
一開始林欣還以為,這些女人不會願意上戰場承受死亡風險的,但他還是低估了苦難對人的磨煉。
她們的自身經曆已經深刻的表明,隻有不斷提升自身能力,取得自保的技能之後,才能避免繼續出售自己的身體才能活下去的命運。
不再成為附屬品,不再成為彆人的玩物。
所有炊事部的人在得知有機會接受深度軍事訓練之後,無一例外的報了名。
這些炊事班的女人,在發現隻要跟著麥克法蘭先生學習,無論什麼都能學會之後,變得比誰都要強。
女兵沒有說什麼,又給雷克托慢慢的盛上一大碗紅菜湯,並給了他半塊麵包。
這些都是剩菜剩湯,士兵們吃不完的飯菜都會被做成下一頓的一部分,所以留著隻會影響下一頓飯菜的質量,不如那讓25個俄國人消滅掉。
雷克托又吃了起來,吃的很開心。
他的同伴們也都把臉埋在飯菜裡,唏哩呼嚕的吸溜著。
俄國人在吃著,喬則是在看著。
看了一會後,他拿起了對講,跟身邊的士兵眼神示意,隨後便走出教室。
士兵在喬走後,更加密切的注意著俄國人的表現,防止發生變故。
喬則是捏著對講聯絡佩頓“佩頓,我是喬,你在哪裡?”
“我在鎮南的商業中心。”
“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