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後。
工地上恢複了平靜。
直升機機場的跑道和停機坪要求不高,最多也就是麵層粗糙度和麵層致密度、硬度上有一些特殊需要。
但總體上也不過是一般混凝土的澆築流程。
部分甬道和結構區域的麵層已經澆築完畢,剩下的那一部分工程則是需要一次性澆築完成。
這是個需要準備很長時間的工作。
探底、混漿、前期空洞實驗等等。
任何一個工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需要人力,需要資源,以及需要管理人全身心的投入。
“什麼情況?這家夥不是我們重點關注的的對象麼?”
“他來舉報什麼玩意?”
情報官們在秘密商討對策。
有超出計劃外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還相當難以處理,因為董明輝,一個在計劃內起到非常重要作用的棋子,自己跳下棋盤了。
趁著黑暗跑來棄暗投明。
這家夥似乎並不願意成為自救會的工具人。
但是你都做了一半特務,又轉過頭來投降,你是牆頭草嗎!?
法利亞的陸戰隊員們,通訊部的情報官以及應急委員會的委員們聚在一起麵麵相覷。
現在的情況就是。
計劃執行一半,套狐狸的繩套子已經圈住了狡猾的破壞者們的脖頸。
然後繩子成精了,它不願意繼續做狐狸的幫凶了。
突然悟道,然後跳到了獵人眼前,想要成為獵人一方。
“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親手把那些炸藥弄進來的!”
董明輝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手裡甚至還留存了證據,一個有金化汙水處理廠檢驗科標記的玻璃雷管。
並且,他還把那個沒有標識的,從工頭手裡拿來的藥劑上交給了法利亞的情報官。
“我真的不是想要背叛組織啊!實在是對方物理脅迫難以抵擋,隻好隨機應變了……”
董明輝態度誠懇,看不出絲毫油滑的本質,就好像是他本來就是個如此高風亮節、不屈不撓的勇士一般。
但究竟是哪一步讓這個投機成性的家夥改了主意,誰也不知道。
究竟是法利亞的強大讓他心生退意,還是自救會的粗暴以及一毛不拔讓他怨恨在心。
猶未可知。
不過,這家夥從黃昏離開工地開始,已經在自救會的人眼裡消失了半個多小時。
相比那些破壞者也已經有所察覺。
留給情報官和應急委員們的時間不多了。
在陸戰隊、通訊部以及應急委員們的共同討論決定下。
他們開始提前收網。
隻可惜姿態還是沒有做足,自救會的部署不會全都生效,麥克法蘭先生讓對方自己暴露自己的計劃效果可能會受到影響。
商討結束後。
董明輝被控製起來,然後趁著天色昏暗,陸戰隊員們開始行動了。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自救會的間諜,滲透進入法利亞腹地的破壞者,法利亞陸戰隊以及通訊部的情報官們今天晚上可有的忙。
“劉全呢?”
那個送貨的,不見了。
說話的是負責盯梢的自救會破壞者。
自救會滲透進入法利亞的駐軍所、直升機基地蒼溪鄉村區的人並不多。
算上工頭劉全,也一共才有5個人。
這已經讓滲透部隊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因為每一次行動,他們都會被驍勇善戰的法利亞陸戰隊以碾壓的姿態擊潰,追打到徹底消滅。
每一次滲透,都是如此。
他們五個人成功潛伏,背後則是五個滲透小隊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