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和漢弗萊兩人,幾乎統治著整個冰島。
但是“幾乎”。
他們兩人最多最多也就是能做到成為冰島的實控者。
實際上,在廣闊的歐洲大陸上,幸存者多的是。
可至今也沒有形成有序的組織,更遑論政治實體了。
歐洲很大,但是平原也很多。
這些平原相連在一起,搞建設或者是發展工業都很不錯。
但現在,卻成為了歐洲人生存的阻礙。
過度發達的路網,開發程度極高的森林、沼澤地貌。
喪屍在歐洲大陸上幾乎是暢通無阻的。
這樣的話那歐洲的幸存者們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辦法在屍群的眼皮子底下過上安穩生活。
所以,歐洲的幸存者都是碎片化的。
那邊的情況和賽斯裡、東亞的情況類似,但也有少許區彆。
“歐洲佬已經攔不住了,他們現在已經搞到了電台。”
在馬歇爾走後,漢弗萊這才熟練的從故紙堆中熟練的挑選出了有用的文件夾。
他找出了一份德語文件看了起來。
“我知道,他們還發了無線電……”哈克不是很在意。
“ell~”漢弗萊拖長音節。
一本正經的說道。
“也許他們也搞到了一些可以開動的船呢?”
漢弗萊說。
哈克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英國佬和法國佬的恩怨情仇,從13世紀就開始了。
法利亞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和歐洲大陸上的人達成一致,甚至沒有建立起穩定的溝通渠道。
一個是因為歐洲佬反應最慢,困難重重,自己更是費拉不堪。
他們隻有碎片的幸存者集體。
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大政府。
二個。
這大概就是冰島的原因吧。
法利亞暫時沒有能力向歐洲輻射自己的影響力。
唯一一個大概算的上是歐洲勢力的盟友級政體,又是冰島。
哈克和漢弗萊兩人不是什麼英法親善人士。
而且法利亞雖然富裕強大,可是力量再強也有極限。
這有限的資源冰島和英國本島尚且不夠分。
自然哈克他們也不會把這些東西再送到諾曼底去。
所以事實上。
冰島阻攔了法利亞與歐洲的聯係。
幾乎形成了單方麵的屏蔽。
“漢弗萊,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船……”
“對,船。”
哈克有些慌張。
如果歐洲佬真的得到了一些海麵單位,他們會做什麼?
和冰島勢力爭搶海上資源?
在地中海做物資掮客以及近海海盜?
還是跨過大西洋去找法利亞尋求支援?
在冰島的角度看來。
第三種可能性最高。
在他們眼裡法利亞的影響力是非常大的。
如果他們和歐洲佬互換位置,即便是對法利亞的核爆行動頗有微詞。
也一定要摒棄情緒化,去找人家法利亞尋求支援。
隻可惜。
他們是英國人,不是法國人。
這兩個老牌國家無論是處事方式還是思考方式,都形同陌路。
“廣播,首相大人。”
“您最近有關注過廣播麼?”
漢弗萊對哈克說。
最近一段時間裡。
在世界範圍上出現了一個全新的頻段廣播。
是瑞士那邊發出的。
並且由比利牛斯山脈、低地國家區域、匈牙利山脈盆地那邊進行了轉播。
所以目前除了法利亞的各個頻道以外,又出現了新的全球頻道。
隻不過節目很少。
每天隻是不斷地循環播放各種錄音。
但確實是經過多次轉播後,傳遍全世界的無線電頻道。
“我沒關注過,所以,法利亞那邊,現在應該是已經知道了歐洲的情況?”哈克悻悻說道。
“我想他們其實早就知道。”
“您見過他們那個好像全知全能的領袖。”
“也該對他們那個軍事委員會的能耐有所了解吧?”
漢弗萊不緊不慢的說道。
“呃。”哈克從喉嚨裡麵發出一聲奇怪的嗚咽,應該是無可奈何。
法利亞很強大。
冰島上的英國佬能活到現在,全部都是法利亞人的仁慈。
但老實說。
法利亞之中某一部分人,很可怕。
看上去像是人,但過於完美,太全能,太聰明。
導致冰島上的人每次與法利亞人接觸之後,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人類在無休止的戰爭和混亂之中摸索著前進。
在曆史場合下遊,人類建立起了道德體係,而又在此基礎上發展出用於進一步限製人類行為的法律。
各種“慣例”、“約定俗成”還有“一般認同”,其實根本上都是對人類自己進行限製的。
這種限製源於人類對穩定的渴望。
社會對於個人來說,是一個獲取更加穩定的生活的工具。
可是,之所以會出現這麼多的社會規矩。
不正是因為人類的不穩定麼?
人會有欲望,人也會有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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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團體、集體或者是組織裡的個人,全部都是步調一致,毫無雜念的踐行他們領袖的意誌。
這個團體會是什麼樣子?
冰島上的英國佬曾經試圖賄賂法利亞運輸船隊的負責人。
但他們遭到了嚴辭拒絕。
那事情還是漢弗萊負責的。
被拒絕後這個老練的大英帝國公務係統員工仍然沒有拒絕。
接著他就開始試著使用更多的手段去嘗試誘惑或者是收買法利亞的官員。
無一例外的都被拒絕。
漢弗萊非常小心,做事也都不留後患。
這套手段在災變前可是沒有人抵抗得了的。
但是卻在法利亞人身上完全行不通。
就算是一個普通海員,乃至於一個普通的工人,他都沒有能打通。
他隻是想要了解一下法利亞的行政體係,好能夠投其所好。
本質上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可是鐵板一塊的法利亞太不正常了。
他沒有一個成功的。
那些法利亞人看他的眼神,卻沒有嫌惡,隻有親爹看兒子那樣的希冀。
“要是法利亞人摻在其中,要不我們就和彆去管了?”哈克聽到漢弗萊說到美國人的事情,下意識的又慫了。
不慫不行。
他們的家鄉,那座的島還沒有拿回來呢,未來甚至還有繼續依賴著法利亞的支援生存下去的需求。
和法利亞犯衝的事情,他們一點也不想做。
“您在說些什麼?”漢弗萊微不可察的皺皺眉頭,看向哈克首相。
哈克現在可不是那個年輕的代理部長了。
在失去他的妻子和女兒以後,這個既冒失又慫兮兮的家夥,變得陰暗謹慎又瘋狂。
當然,也隻有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