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京市遠郊彆墅區的溫哈古堡,連地下室都明亮寬敞、設施齊全。
奢華程度堪比市區高檔小區大平層,連唯一能讓人認出它是地下室的柵欄式黑鐵門,都是精雕紋的。
“放我出去!你以為你關得住我嗎?!我可是柳琬茵!”
柳琬茵把鐵門搖得哐當響,該罵的、該放的狠話早都說了個遍。
刑赫野瞥一眼嚇破了膽癱坐在地上的男子,麵無表情地扯了扯唇,“柳夫人攜小情人私奔出國定居,這個理由聽起來挺不錯。”
“你敢!”
柳琬茵氣得要發瘋,“小野!我是你媽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刑赫野哂笑“是嗎,我沒見過這樣當媽的。”
男人臉色一凜,眼底漆黑“以前的事就算了,你下藥想弄死我孩子的時候,想過你是我媽?”
“柳琬茵,你要老實點還能早點出去,否則……等刑雲棟犯到我手上,我就把他送過來,讓你們相親相愛掐一輩子。”
最外麵的密封鐵門被人關上,徹底封閉了柳琬茵歇斯底裡的叫喊聲。
二十年未涉足的古堡,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男人踩著地上的草坪,曾經暴雨中將他絆倒的小水坑,卻早已不複存在。
很快,他會把那個該死的罪魁禍首,也埋在這裡,結束這肮臟的一切。
刑赫野回到金鼎府時,天已經擦黑,他在走出電梯時接到了周哲的電話。
“老板,有人在城南發現了疑似喬美玲的蹤跡,吳方越已經帶人過去搜尋了,雖然醫院監控沒拍到露臉的,但基本可以確定唐少看見的蜘蛛紋身就是喬美玲,她偷渡回國了。
還有個意外發現,長安夜劇組的起火現場外圍群眾疏散時,有一張照片拍到了她的側影,我懷疑,火災跟她有關係……”
夏小梨換上鞋,想到樓下花園走動走動散散步,剛擰門出來,就看見站在電梯口的刑赫野。
男人臉色陰沉冷戾,似接了一通不得了的電話。
前方的自動感應燈突然滅了,變成一團黑。
夏小梨試探著出聲,“刑先生?”
燈又自動亮起。
刑赫野掛了電話,走過來,垂眸打量她“去哪裡?”
聲音裡還帶著未散的冷意。
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夏小梨瞟一眼外頭微風徐徐的夜景,可她又很想下去走走。
“……我想去溜達溜達,爺爺留我吃晚飯了麼,吃太飽了。”
而且還讓管家拎來了數量驚人的名貴溫補品,還特意強調跟醫生確認過她可以食用的。
夏小梨不打算過問刑赫野把柳琬茵怎麼樣了,反正肯定受到了該有的懲罰,她不想因為這個一直影響情緒。
懷寶寶就得保持心情愉悅才好!不然以後真生出來一個“悲傷蛙”可怎麼整!
不過……眼前這位寶寶爸爸心情指數可不太高,看起來不打算讓她下樓的樣子。
果然,刑赫野抬手就把她薅回了屋裡,“洗澡。”
夏小梨比劃著一點指節,試圖爭取“我回來就洗了,就下去一會兒會兒。”
刑赫野“我沒洗。”
我下去遛遛,也不耽誤您在家洗澡哇!洗八遍都行!
夏小梨抬著頭,杏眸大眼藏不住話。
刑赫野低頭定定斜她一眼,臉上總算染上一點放鬆的笑。
“夏梨寶,你現在真是一點都不帶伺候我的。”
夏小梨眨眨眼,記憶開始回溯到最開始,刑赫野命令自己給他搓澡的時候。
這是……又想搓了?
也不是不行,重操舊業為老板服務麼。
可是,她暫時不太想和他一起在浴室裡,那會讓她想起今天中午的“人生至暗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