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
柳星星的嗓子總算是好點了,聲音聽著也大了些,可是外麵還是沒有人回應她,柳星星頓時感覺不對,一骨碌的就爬了起來,就著帳內微弱的燭光走去帳門口處。
剛想扒拉開看看什麼情況,結果卻從外麵突然伸進來一隻慘白的手捉住了帳門邊,像是也要扒開帳門走進來。
柳星星頓時被嚇了一跳,立即離門口遠了點並滿眼警惕的死盯著門口那塊地方。
確實有人走進來了,不過卻不是初春,柳星星盯著進來的那個人的臉,嚇得頭皮發麻。
她居然看見了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不,確切的說是跟柳桾一模一樣的臉!
柳星星!∑°Д°ノノ
隻不過那人穿的衣服是她從來就沒有穿過的大紅色衣服而且還是見都沒見過的款式,那衣服跟鮮血一樣紅到刺目,讓人觀感十分不適。
一頭黑發又紮著十分個性的幾縷小辮子,每根辮子尾又都纏著一條長到墜地的紅線,與她所穿的衣服違和感極重卻又莫名的和諧,處處都透露著濃重的分裂感。
“你……”
柳星星剛想說點什麼,那人麻木的神情卻突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咧開嘴歪頭笑了一下,用著柳星星無比熟悉的嗓音輕聲道
“再不醒來,就要被畜牲一口吃掉了哦~”
醒來?
可她不是……
柳星星渾身一哆嗦,猛然睜開了雙眼,結果又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差點魂都沒了。
隻見自個不知道為什麼會半身不遂的掛在半山腰上,身上的每一處都巨痛,離得不遠的崖壁上還飛來了幾隻比人還大的禿鷹,好像是在隨時等著她嘎了再飛過來吃她身上的肉。
“臥槽什麼情況?!”
她這還沒嘎呢怎麼就被拋屍了?
她這到底是怎麼混到現在這副模樣的,柳星星怎麼沒有半點相關的記憶?
她不是還在船上吐得不省人事了嗎,這又是哪兒?
這上不著岸下不見底的地方,幸好有幾根粗藤纏繞在身上她才不至於掉下去摔成肉餅,可是她現在卻又動彈不了一點。
極限求生啊這是。
“究竟怎麼回事啊,堂堂一個貴妃說扔就扔了?嘶~”
她的左手好像也摔脫臼了,一動就疼得要命,手上還都是些看起來挺新的傷口,想來是剛摔下來沒多久。
可這天看起來也快到中午了,日頭正盛呢,怎麼沒有一個人在找她?
貴妃失蹤怎麼著也是大事啊!
柳星星忍著痛嘗試著能不能借著藤蔓坐起來,她現在就像是被一個網兜掛在半空中一樣很沒安全感啊。
柳星星試了好幾遍才勉強直起了身來,一隻手死命的扒拉著藤條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等穩住了身體才得空觀察了一下四周,她掛著的地方離崖壁邊還有兩個她的那麼遠距離,而且她對過去那塊地方看著也沒什麼落腳之地陡峭得很,倒是有幾根藤蔓垣生著。
柳星星抬頭瞧了瞧又往下麵瞧了瞧,目測還是下麵離她近了點,當即就決定了往下麵去。
至於怎麼下去,她身上纏著的這一大把藤條應該也夠長的了。
柳星星挨個藤條都拉了拉,能抽動的,應該都不是保護了她這條小命的,可以抽出來用,抽不動的,她也不硬扯,萬一就扯到最要緊的那條了呢。
當然了,她手邊最粗的那條應該就是最要緊的,很明顯它的受力是最大的,因為它繃得最緊。
不過柳星星費力扯了半天也才抽來七八根藤條,傷了一隻手果然什麼都不好弄,不過應該也差不多了,但是保險起見還是要多弄上兩三條以防距離不夠那可就是直線掉下去了。
又費力的扯了幾根過來,看著差不多了,便又費力的做起了手工活把所有的藤條手腳牙齒並用的接到一起,又接上主要受力的那根藤條,再把餘下的一股都拋下懸崖下方,這事才堪堪算是完成。
瞧著日頭偏斜了許多,想來這一係列用時也是夠久的了。
深呼了一口氣,又瞧了一眼不遠處等待已久的幾隻禿鷹。
“鷹哥,彆等了,咱們後會無期!”
柳星星將藤條放手上繞了兩圈,又將身上纏著的剩餘的藤條都扒拉開,右手明顯就感覺用上力了,不過還能坐著,隻不過能感覺到在往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