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劍穿心,怎麼可能?!”
剛踏出半步的韓山頓時就驚得愣在了原地,手上剛聚集起來的靈力也消散得無影無蹤,可還舉著的手卻是顫抖不已。
三千年問道修行,如今位高力強的他早已忘卻了當初微弱之時是如何一步步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修煉到這個境界的。
可是就在方才的那一刻,他卻再一次體會到恐懼的滋味。
他仿佛忘記了,在他們的修為之上不是沒有人,可他並不認為眼前這個看著厲害其實是在虛張聲勢的丫頭會比在場的隻有他們實力最高的二人還厲害。
在大陸上比他們二人修為還高的本就沒有幾個了,而且大多數也是見過或認識的,有這麼一個橫空出世的丫頭他們不會不知道。
可是現在的韓山,還是覺得自己見識少了。
尤其是看著比自己先動手的老仝在跨入那個人所定的範圍之後,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劍穿了心,體內修煉而成的內丹也被生生的剖了出來又被輕而易舉的捏碎。
幾千年的求仙問道,一朝斷送,甚至來不及唏噓。
“嘖,還以為有多強呢。”
老仝的身體毫無生息的被那個人丟棄,身上的所有東西也被取之一儘,而她卻毫發無傷隻覺得鮮血有些臟了她的手而已。
韓山渾身發冷,後麵的那幫子人也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柳桾以為打那兩老頭她至少也得費些精力才是,可她還是高估了他們,又或是低估了自己現在的實力。
就剛才自己找死的這個,才真的是嗑丹藥磕上來。
境界初築之時根基不穩,可又急於求成,揠苗助長,等終於顧及到這一點的時候又吃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來修繕。
是藥三分毒,丹藥的丹毒就更甚。
丹毒經年累積,早已融入骨血,便是到了如今這個境界也難以全部拔除,修為難進。
至於飛升,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才會想儘辦法又急於契上一頭仙獸吧。
就算契不了仙獸,把它抓回去豢養,放血、割肉,那都是上好的補料,又或是煉成能再進一個境界的丹藥。
這樣好做東西誰不想要呢。
可他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能不能取得到這隻仙獸。
韓山收了勢後退半步,語氣倒是恭敬了起來“閣下……緣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柳桾頗有閒趣的清點起剛到手的東西來“爾等,還不配親見本尊之容。”
“怎麼樣,還有那位嫌自己活得長了可以上前來,本尊必不負所望。”
鴉雀無聲的眾人頓時又麵麵相覷了起來,沒有人再敢邁出那一步。
身後的浮光突然暴長,天地之氣聚集愈多,想來是裡麵的妖獸快蛻變成形了,可是沒過多久,浮光閃爍不定,還有變弱之相,可天地之氣仍在源源不斷的聚集著,可浮光卻越來越弱。
這就標示著裡麵的東西極有可能會蛻變失敗,而還在聚集而來的天地之氣會把它撐爆。
柳桾觀摩了一會兒,果斷的收回仙劍又掐訣放出一個結界將她與那個東西圍住以防有人趁機偷襲,再是左手成指在右手掌心上一劃,一道口子就出現在掌心之上,並且鮮血滲出。
柳桾又在掌心之上畫了幾筆方才引著掌心血飛去浮光之內,而裡麵的東西好像吃到了什麼美味的東西一般不斷吸取著她的鮮血,而且越吸越狠,浮光也由弱轉盛,而且越來越強烈。
而外麵的人看著這一光景也不由的嘖嘖稱奇。
仙獸他們有些人也是見過的,但還未出世就要喂血的仙獸他們倒是沒見過,看此番模樣又不像是在契約,以掌心血幫助蛻變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
“那個女人好像快不行了,要不要……”
“你哪隻眼睛看見她不行了,不就失了點掌心血嘛,不怕死的就去唄。”
“切,一幫慫貨!”
“你行,那你去啊,沒看見那個女人剛才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仝尊者啊!”
“怕什麼!你沒看見她現在沒空管我們嗎,一起上她還能對付咱們這麼多人嗎?”
“你眼瞎啊,沒看見她身邊的結界嗎,那玩意一看就比之前那個結實,你不想想咱們這麼多人之前又用了多長時間才突破那層法陣的。”
“就是,說不定還沒打破人家身邊那層結界裡麵就完事了,一個人就算了,到那時又多了隻仙獸怎麼辦?”
“反正今天是沒戲了,老子不想去當彆人的炮灰,走了!”
在場眾人各自思慮一番,也是走的走,留的留,將近大半的人都走了,隻剩下幾個不甘心的還想著撈一筆,可是誰也不敢輕易的去攻擊那個不大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