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主外朕主內!
正是戰鬥之時,對方的實力又不弱,她忽然不動了,對方的劍便直衝她刺了過來。
玄少瞻急道“昔昔!”一邊猛然翻身,立掌為刀,向外劈出,掌緣隱約泛出了青白色的光芒,硬生生把對方的兵器齊齊斬斷。
有人忽然啊了一聲,似乎是十分驚訝,然後猛然向後一退,本來是渾然天成的陣勢,他這麼一退,那一處就有了一個缺口,玄少瞻反應極快,一把抱住唐小昔,就從那個缺口躍了出去。
玄少瞻站在一個屋簷上,一邊躲避,一邊急道“昔昔?”
唐小昔已經回過神來,喃喃的道“我沒事,沒事……”
剛才那一個瞬間,也許是因為誅邪劍,她居然被強製共情了,幸好隻有短短的一瞬間,就跳了出來,否則的話,隻怕會傷到神魂。
兩人這麼一走,被人圍著的隻餘了玄奕。
玄奕用的是周見賢的身體,本來就是個紈絝,既然不好用,他索性直接魂魄脫體,跳了出來,數柄長劍瞬間就斬到了那身體上,玄奕抱臂漂浮在半空,一直到皮破血出,才冷笑道“喂!”
眾人驚嚇抬眼,早被他抬手一招,轟然擊出,瞬間十個人倒了八個,口噴鮮血,顯然受傷不輕。不遠處的哨聲突轉急驟,似是在催促,餘下的人更是前仆後繼,不要命一般撲殺上來。
而就在此時,遠處有人狂奔而來,道“住手!住手!”
哨聲猛然一停,那人道“青七長老說暫時住手!他去請示族長!”
一個聲音道“為何?”
那人遲疑了一下,才停聲道“他用的是‘殊途同歸’。”
聲音雖然小,但是玄少瞻和唐小昔一直留著神,聽的清清楚楚。唐小昔一時還沒回過味來,玄少瞻卻是吃了一驚,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用的這個身體,當時他剛剛來此,這個身體中有著邪異的靈力,而旁邊有一冊現成的心法,可以將其逆轉為正……這心法的名字就叫殊途同歸。
可是這個身體,顯然是得自玄遐的設計,這必定不是巧合,隻是不知道是善意還是惡意了。
他捏了捏唐小昔的手,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邊說著,就見不遠處有幾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為首一人居然是一個女子,容貌十分嬌美,而身後包括青七公在的幾個人,俱都穿著青金色宛似鱗甲的衣服,如同玄奕那副畫像中一模一樣,隻是沒有戴麵具。
那女子走到近前,遙遙的道“可是聖主歸來了?”
玄少瞻不答,有心想等她們多說幾句,那女子仰麵看著他,看清了他的臉,似乎驚喜交集,淚光點點,然後大禮拜下“羅衣拜見聖主,恭喜聖主轉世歸來。之前不知聖主身份,冒犯之處,還忘聖主恕罪!”
這個時候,再不說話就不合情理了,玄少瞻便道“抱歉,我不知你是誰,也不知什麼聖主,你們為何認為我是?”
青羅衣微笑道“世上隻有聖主知曉殊途同歸心法,世上也隻有聖主能修此心法……我們當然認得聖主。聖主不記得沒關係,青羅衣會一一講給聖主聽的。”
一一講給聖主聽!多麼嬌滴滴,多麼善解人意!
唐小昔表麵非常淡定,手藏在身後,狠狠的掐了玄少瞻後腰一下。這一下真一點沒留手,玄少瞻疼的,忍不住往前一躲,然後迅速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手裡,道“好,那你就講講。”
青羅衣再次拜下“恭請聖主回宮。”
玄少瞻就握著唐小昔的手,慢悠悠的走到了前頭,他們沒有去招呼玄奕,而青羅衣一行人,也似乎把他給忘了,並沒有理會。
這島上處處都似漁村風貌,誰知中間卻有一個島中島,坐船過去之後,眼前是一所堪稱豪華的宮殿,青羅衣必恭必敬的引著兩人進入,兩人坐下之後,她就在下首站著,親手奉茶,一邊主動的道“聖主想知道什麼?”
玄少瞻眼神微閃“就講講你們麒麟族,講講這聖主。”
“是,”青羅衣似乎有些不知道從哪開始,沉吟了一下才道“我們族人,血中有麒麟之血。所以才自稱為麒麟族。”
玄少瞻道“詳細說說。”
“是,”青羅衣恭敬的道“我們本是這海中鮫人,因為麒麟正神入世曆劫,曾受重傷,海中滴落數滴麒麟血,以至於我們得神血之益,涅槃化人,正神說這是難得的天緣,就留下來教我們玄法,後來與我們族中聖姑相識,結為道侶,生下的孩兒便是聖主。”
玄少瞻道“麒麟正神與鮫族之後?”
“是,”青羅衣道“如今距鱗神飛升,已經幾千年了,您是第七任聖主。”
玄少瞻緩緩點頭,又道“為何隻有我能練殊途同歸?”
青羅衣道“因為鮫族本是水中妖,而麒麟正神則是天生神仙,兩邊血脈水火不容,所以後來麒麟正神就創下殊途同歸之心法,據說是先修邪,然後再用異法逆轉為正……小女子不懂這心法,隻是聽說的。”
玄少瞻道“那你們怎麼知道,我修的就是此法?”
青羅衣道“殊途同歸之法,施展出來時,色澤青中泛白,而且激戰之時,我們族人,會嗅到麒麟血和鮫血的味道,不會認錯的。”
玄少瞻道“那……我為何會死?又為何重生?”青羅衣垂了垂眼瞼,玄少瞻道“不能說麼?”
“請恕羅衣冒犯了。”青羅衣看向唐小昔,遲疑了半天,才低聲道“那時,聖主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姑娘?唐小昔立刻就知道肯定跟雲惜有關,瞬間打起了精神。
據青羅衣說,是雲惜到島上來遊玩,遇到了聖主青淩,青淩愛上了她,誰知後來遇上了鉤蛇,彼時青淩尚未修成殊途同歸,兩人不敵,青淩為護她而死,然後玄瞻為了報答他,便施法令他重生,保留半神半妖的血脈,以利於麒麟族血脈傳承種種。
送走了青羅衣一行人,玄少瞻隨手打了個結界,沉吟的道“你怎麼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