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賈詡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呂布的府邸,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參見將軍,不知將軍深夜叫我來訪,所為何事啊?”
賈詡施禮道,自從自己成為了呂布手下的主簿,白天要被呂布拉著教書,本來晚上可以好好休息的,今天又被呂布派人,從被子裡折騰起來。
再想想自己曾經在牛輔麾下做事的時候,那是何等的清閒,高興了就去處理政務,不高興就在家讀書喝茶,好不快活。
再看看現在的自己,誒,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啊。
走進呂府之中,卻見呂布連甲胄都沒脫,神色也是十分嚴肅。
“文和來的正是時候。
剛才我回府之時,竟然偶遇了司徒王允,和我說他設下了家宴,並且特地從並州購來了一批好酒,讓我務必賞臉赴宴。
我推脫身上還有軍務,王司徒卻堅持要讓我完成軍務立刻去赴宴,還要在家等我大駕光臨。
不知文和先生有何高見?”
司徒王允相來鄙視自己的出身,一直羞於與自己這種人為伍,今日卻大反常態,無事獻殷勤。
可惜呂布如今早已今非昔比,雖然和郭嘉、賈詡之流確實不可同日而語,但也是性格沉穩了不少,怎麼會毫無準備的赴宴呢?
呂布苦思良久,仍是想不通王允的目的,於是急忙把賈詡找了過來商量對策。
“這,這事出突然,在下一時半會也”
賈詡喜歡藏拙的老毛病又犯了,多日來的相處,呂布哪還不曉得賈詡能躲就躲的性子,怎可能由著他胡說八道。
砰的一聲,呂布站起來一腳就將身旁的椅子踢的七零八落。
“這椅子坐的一點都不舒服,我明日就讓人再打造一個,文和接著說,莫要害怕。”
呂布“慈眉善目”的對賈詡說道。
“呃是極是極
那王允自負甚高,向來以世家為傲,並且據我所知他還是個堅定的保皇派,今日卻邀請將軍前去飲酒,必然有所圖謀!
要麼就是想借著將軍在並州狼騎的威望,想和董太師分庭抗禮,如若不是,就隻能是離間將軍和太師了。”
賈詡看了看踢得粉碎的椅子,一股腦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吐了出來,他何嘗不知道呂布其實是在嚇他,但是這誰敢賭啊。
賈詡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小身板,能比那椅子硬朗到哪去。
呂布聽了之後沉思良久,但是有些時候思考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現階段,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呂布讓賈詡在這等自己回來,退下甲胄,換上便服,走出了呂府,消融在了夜色之中。
話分兩頭。
司徒王允正叫來一個女子,正在訓話。
但見這女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如此人間絕色,真正稱得上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嬋兒,為父知道今夜委屈你了,但是為了大漢四百年來的江山,為父也是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啊。”
王允望著貂蟬,“情真意切”的說道。
“父親不必多說,父親收留嬋兒,還花錢請人教嬋兒音律舞蹈,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今日父親有求於嬋兒,嬋兒自然願舍身相報!”
貂蟬望著王允說道,咬著嘴唇,眼神堅定的說道。
“好!好!
不愧是我的好女兒,你且退下,等呂布那廝到了,再喚你上來獻舞。”
王允高興的應道,命貂蟬退下後,擺列宴席靜候呂布的到來。
不多時,呂布便隻身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