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翌日,
天邊剛泛起一絲微弱的光亮,在此逗留了一夜的張鬆片刻也不願再多待下去,當即便告辭離去,
“希望一切順利吧!”,
送彆張鬆後,徐庶看著其離去的背影,悠悠開口說道,
偽造書信這種事,對於徐庶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甚至都不用仿寫魯肅的筆跡,隻要不露出自己的筆跡就行,畢竟就算魯肅與劉璋當麵對峙筆跡,劉璋也會認為他怕東窗事發,刻意沒用本來的寫字習慣,或者直接找他人代寫也未必沒有可能,
總而言之,
隻要劉璋開始懷疑魯肅,就算其張了一萬張嘴,也是有理說不清!
這種情況,就像出門在外的丈夫回到家後,懷疑妻子與他人苟合,即便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可隻要懷疑一旦產生,就算妻子隻是和鄰居借個鍋碗瓢盆,他也會單方麵覺得這就是眉來眼去,
離間計就是這樣的道理,
他並不需要嚴謹的邏輯,甚至連證人證據都可以是偽造的,隻要被離間的一方心生嫌隙,那麼他自己就能將自己徹底說服!
“放心!”,
李憂輕輕一笑,
“那劉璋現在內外交患,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魯肅又沒能如約守出綿竹,加上之前江東的口碑,如何能讓劉璋放心?”,
“唉!”,
長歎一聲,
李憂與徐庶同樣感慨的看著張鬆離去的背影,雖然這一次謀劃他並不能靠著熟知曆史的眼光做出判斷,但還是對徐庶的計策信心十足,
要知道,
這個計策,和演義裡赤壁之戰中周瑜將計就計利用蔣乾的反間計簡直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彆就是蔣乾或許在演義中確實顯得蠢了一點,可怎麼說人家好歹也是一心向曹,最多也就是好心辦壞事,
可張鬆卻不一樣,這老小子一早就一心憋著要造反,心早就不在劉璋哪裡了,乃是十成十的自己人,
曹操雖然也是個多疑的性格,可好歹人家胸有大略,比起劉璋來不知要強出多少,這樣一個人都能中計,更何況劉璋呢?
“放心吧”,
李憂伸手覆再徐庶的肩上,輕聲說道,
“我等隻需等消息就好了”,
未時三刻,
幾乎一整天的時間,
張鬆終於重新回到了成都,站在了劉璋的麵前,
“子喬啊!”,
見到張鬆回來,劉璋當即起身迎接,現在的他,儼然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此時的劉璋滿心希望張鬆能帶來一些好消息,比如李憂等人答應強攻雒城或者梓潼,這是他能想到的,解救成都的唯一方法了!
撲通一聲,
張鬆不等劉璋上前,便直接跪在地上,這一幕可是把本來就不善思考的劉璋弄得更加糊塗,隻能一頭霧水的上前將張鬆從地上拉起,同時一臉急切的問道,
“子喬先生何故如此,到底發生了何事,還請先生速速講明啊!”,
“主公!”,
張鬆泫然欲泣,演的簡直比真的還真,若是李憂在場,一定會為張鬆的演技默默豎起一個大拇指,
隻見張鬆將手伸向懷中,默默從懷裡掏出一封密信,帶著哭腔的說道,
“在下有負主公所托啊!”,
“那李憂接見我後,顧左右而言他,死活不提相助攻城的事,在下每次提起,都被其用話插去,完全沒有相助主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