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午會_七王朝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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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午會(1 / 2)

商仲尼就這樣被帶進了議事大殿,聽著周圍的大小官員議論著他。

居中而坐的橙世,已經把午餐端上了龍案,在嘰嘰喳喳的聲音,先是狼吞虎咽一番。

“有什麼,你們先說,說夠了,先開飯。什麼事情都沒有吃飯大。”吞下一口後,橙世拿著筷子指點著宮內人擺放案子的地方。

“這……不妥吧?王上,與禮法不合吧?”禮部尚書莊文辭說道,畢竟這大殿是一輩一輩的君王大臣商議軍國大事的地方,直接開席,還是在朝會中開席,未免有點太兒戲了。

“不合禮法的事情多了,留你的狗命就不合禮法。要不咱就先講講規矩?”橙世一邊吃飯,一邊不輕不重的敲打著又想給他上禮儀課的禮部尚書。

“額……吃飯,民以食為天。這體現了王上愛民如子……”莊文辭雖說是上了歲數,腦子急轉彎帶漂移都不含糊,吧啦吧啦又是給橙世一頓狂吹。

“海知府,來來來,到孤旁邊來。這橙龍國有幸啊,能有你這樣的直臣。”橙世招呼著海知府坐到了和楊宰相同樣高的地方,就和楊宰相麵對麵。

“王上……”海知府還要說些什麼,被橙世無情的打斷。

“海知府啊,不要有顧慮嘛,都是孤的臣子,坐哪裡都一樣嘛。而且孤現在表彰的是德行,以德行論,你都能做他們的老師了,來來來,這位置你當之無愧。”橙世愣是降階拉著海知府坐到了他的旁邊,一把把他按在椅子裡。

“老商啊,又見麵了,氣色好了不少哦。當年周文王悟出了周易,你有沒有悟出什麼易來?”橙世安頓了海知府,回身就把商仲尼拉到了他身邊,挨著他的王座,就把商仲尼安排坐下了,看起來和個一字並肩王似的。

“老楊,快去後宮喊你姐,來看看她的大偶像商兄。她都和孤念叨了很久了。”橙世這一碗水端得那叫一個平。

“王上,後……”禮部左侍郎張東來職業性的諫言剛到了嘴邊就縮回來,橫渡漂移甩尾180,“厚德載物,王上對敵酋都如此寬仁,真是千年難遇。”

“坐坐坐,眾位愛卿都坐下。這都好幾年沒有見眾位愛卿了。公事國事天下事,都不如咱們肚子裡的事,吃飽吃好,吃好以後,都把肚子裡那點存貨倒一倒。做人做官嘛,都一樣,正大光明。”橙世拿起一隻酒杯,麵向眾人,左轉45度接右轉90度,殿內的這幾百人算是都照應到了,確定沒有被冷落的人後,橙世才一飲而儘。

杯酒下肚,便有豪情直衝雲霄。

看到殿外的白雲,

他說:孤山一片雪,

看到白雲邊上飛過的天鵝,

他又說:鴻鵠踏泥來。

見天鵝在大殿之上徘徊,

他歎道:想來不識月。

天鵝最終落在了大殿之上的樹梢上。

他讚道:終是同路人。

他的話講完,一個反對的都沒有。

這說明上午的朝會開的很成功。

幾年沒有露麵,一露麵就完全把控了局勢。

橙世重新從殿門口,拉著剛剛請來的楊愛妃,堂堂正正的走進千年來沒有女性進入過的議事殿,無一人反對。

“吃飯喝酒,不議事。”橙世寥寥數字講清了規矩,也封住了一些人的嘴。

“王上,這合適嗎?是不是有違祖宗禮法?”這麼說話的隻能是楊愛妃,她的美是獨特的,不真實的。

“噯,愛妃,祖宗給我們定下規矩,是希望我們活得快樂,不是讓我們活得憋屈。自己還一肚子氣,哪有那個心力去造福百姓?”橙世為自己逾矩找到了一個不那麼完美的借口,好在沒有那不長眼的官僚乙來糾正王上的邏輯漏洞。

“愛妃,這位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天下第一大才子商仲尼,怎麼樣?是不是又帥又有型?”酒剛入肚不久,橙世就出現了瘋癲狀,牽著楊愛妃的手,就來到了商仲尼麵前,向她介紹起了對方。

“久仰大名,果然比我那三個不成器的弟弟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就算是大王,也隻是險勝。”楊愛妃的說話沒有顧及她弟弟楊天風的臉麵,那種仰慕之情怦然而出,若不是橙世拉著,真能一下子撲進商仲尼懷裡。

這女子屬實生猛。

這便是商仲尼嚇了一跳後,第一個判斷。

這國主怕不是瘋了。

這是冷靜了一些後,第二個判斷。

基於這兩個判斷,商仲尼也回了發瘋才會說的話,“那是自然,不打聽打聽,我的英雄事跡,傳遍了整個神州。沒想到,你們這裡的人,有眼無珠,居然誣陷我。”

“噯,沒意思了啊?聖人哪有不經曆磨難的?不經曆磨難,那叫聖人嗎?說好了的,吃飯喝酒,不議事。”橙世也沒有在意楊愛妃對他的眉來眼去,畢竟綠意盎然才是春嘛。

“王上,臣有個不情之請,商先生既然是天下第一才子,是不是該讓大家見識一下。”這次莊道笛突然變得會說話起來。

“好提議,你這個提議,值一級考核。吏部記一下。”橙世搖搖晃晃的身子還能點到人群之中的莊道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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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嗎?在座的,不是道聖的後人,就是皇祖的傳人。哪個不是修行高深之人,仲尼一個末學後進,怎麼敢在各位方家麵前獻醜?”

“哈哈,謙虛,太謙虛了,都有點虛偽了。大家可能還不知道吧,五位王叔,正是受了商先生的點化,才一朝入道,破了五十年的枯坐,雲遊天下去了。”橙世不給商仲尼任何退縮的機會,掌力已經頂在了後背,道理要是不行,就講武力,誰讓商仲尼現在修為儘廢。

捧場王莊文辭自然當仁不讓,當即就端著酒杯來到了商仲尼麵前,“聽聞商先生,遍訪名山大川,無一對手,今日老夫就鬥膽領教一二。道聖與惠子爭魚之樂,道聖是勝了,還是敗了。”

“非勝亦非敗,得了。”商仲尼一看,這不是碰到強項了嗎?講理,誰還能講得過他嗎?

“怎麼講?”

“道聖之所以逍遙世間,知人所不知的快樂,就是他跳出了世間的因果宿命,自與天地成一體,所以,無論勝敗,而是得了。”

“得了,好一個得了。為這個覺悟,大家滿飲此杯。”橙世儼然成了搞氣氛的氣氛組,用酒在考量著眾人的反應。

直臣海知府雖麵帶不悅,但畢竟剛剛受到如此禮遇,麵子自然還是要給一點的。

對麵的權臣楊天風早已放浪形骸之外,縱情於天地之間,那酒根本就不用勸,小杯換大杯,大杯尤嫌小,端起酒壺來,一飲入愁腸。襟懷敞開,坦胸露腹,在酒案上翩翩起舞,宛如那在林中穿梭的蝴蝶一般,頗有種莊周夢蝶物我兩忘的境界。

再看剛才還打成一團的張莊兩家,對麵暢飲,時而高歌一曲大江東去,時而附和一曲小橋流水。載歌載舞又載酒,箜篌笛笙響得各有特色。

而其他那些邊邊角角的臣子們,則在小心翼翼的喝著酒,時不時看著橙世的動作,留神著場中的氣氛和變化。

“撤了吧,辦點正事。省的百姓們,說你們拿錢不辦事。”

橙世自己反正是吃飽喝足了,至於其他人有的揣著心思不吃不喝的,餓也是他們自己。然後,橙世的目光看向商仲尼,他正在和那些大臣們探討學問,才不多時就搞了個粉絲團。

“商先生,站回來吧,先議一議你的事情。”

大殿的午餐會在這一句話後,迅速的結束,除了還忙著穿衣梳頭的楊天風以外,其他人都已經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但楊愛妃並沒有走,依舊坐在王座邊上。

頭鐵的海知府直言勸諫,“王上,既然朝會重開,後宮理應避讓。”

有頭鐵的人說第一句,自然就有大片的聲音附和。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對不對?”橙世將話題岔開,引向了彆的方向。

“是。”海知府回答的很老實。

“祭祀這麼重大的活動,都要求後宮必須參與,祈求風調雨順,那麼真正可以讓國泰民安的朝會,為什麼要拒絕呢?”橙世的道理很直白,也很簡單。

祭祀是和老天爺溝通,後宮都有資格,朝會是和你們這群凡夫俗子溝通,怎麼反倒沒資格了?你們是要反天嗎?

海知府一時之間找不到反對的理由,看向在這方麵精通的莊文辭,莊文辭自然是有一萬個理由來反駁這種說法,但卻沒有一個理由開這個口。

他不想開口,橙世卻偏偏要他開口,直接就點名詢問他的意見。

莊文辭很自然的說道,“王上聖明,理當如此。如果有誰不明白王上的良苦用心的,臣自去說服。”

“嗯,這個態度就對了,商先生的事情你怎麼看?”

莊文辭一時拿不準橙世的想法,隻能打起了太極,“王上,這件事的始末,臣都不十分清楚,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還請示下。”

“嗯,也對,天風,和大家說說,商先生是怎麼一回事。”

楊天風總算是穿好了衣服,但發簪不知道哪裡去了,拿了根筷子串了起來。

“商仲尼,藍山國人士,受王上邀請,參加論道大會,見墨家弟子公孫玉蘭生得好看,就起了歹心,深夜將公孫姑娘誘騙到房中,先奸後殺,殺完後被赤烏國流亡王子赤十發現,追入其房中,將其殘忍殺害,又殺一人後仍然沒有逃跑,反而在屍體旁睡了一晚,墨家子弟去討要說法,他不但沒有自慚形穢,束手就擒。反而暴起,憑借其高深的修為重傷數人,還致使墨家大弟子禽滑犁身亡當場。”

“太壞了,這人太壞了,不行,彆攔著我,我要打死他。”莊道笛真是不放棄任何一個表演的機會,楊天風剛剛說完,莊道笛就衝到了商仲尼麵前。

楊天風作為一個實乾派,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辦事不上,事辦完了叉著腰比劃的家夥。當即決定下他一下,“哦,給大家補充一下,商先生的修為聖人以下第一。想動手的踴躍報名。”

本來已經衝到麵前的莊道笛瞬間刹車線踩出兩道灰痕,釘在商仲尼麵前三尺的地方。抱怨的看向楊天風,埋怨他為什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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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風嘲弄的眼神看向莊道笛,話鋒一轉,“不過,商先生過於危險,因此請到了紫狐國的鬼穀傳人羽天藍將商先生的修為儘數廢去,現在商先生絕對是人畜無害。”

“那還等什麼?打死他。”莊道笛瞬間又來了興致,揮舞著拳頭就要來主持這個正義。

“那公孫姑娘長得如何,有本宮美嗎?”楊愛妃突然開口,又是破了祖宗的規矩,不過今日裡的規矩都破了一地了,也就沒人在意這種細枝末節了。

“愛妃,她一個鄉野丫頭,哪裡配和你這傾國傾城的貌相提並論哪?”橙世一方麵是說真話,一方麵也是深諳一個大道理——隻要老婆誇得好,幸福生活少不了。

“所以,王上是因為臣妾的容顏才喜歡臣妾的?哪一日臣妾年老色衰了,就會丟在一邊。”楊愛妃有點神傷的看著橙世。

橙世心想,那還用說,要不然誰當這個王上,不就是為了這種為所欲為嗎?當然了,表麵上肯定不能露出來,自然是悄悄的說一些海誓山盟的話,穩住後方再說。

“方才,本宮故意投懷送抱,商先生都不為所動,一個鄉野丫頭,有那麼必要嗎?”楊愛妃舉了一個不可辯駁的例子,就賭沒人敢來反對。

“沒有必要。”楊天風負責給姐姐捧哏。

“再來說那個流亡王子,是叫赤十是吧?去把赤烏國的使者叫上來問問,這個王子為什麼流亡。”

不多時,赤烏國的使者被帶了上來,如實的回答了問題,赤十是因為二十年前那個蒼鬆樓縱火案被通緝而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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