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莉莉琢磨著橙餘這話的真假,他會不會是故意這樣說,是救自己還是救對方?
“哎,老餘,你不讓莊姐試一試,她不甘心哪。就比如,這張睿的飛刀,其實是莊家的絕技。莊姐的飛刀想必比張睿這個二把刀要好的多。”
“你~你怎麼知道?這連餘郎都不知道,你太可怕了。”莊莉莉向後自然的退了一步,一柄飛刀當浪浪的掉落在地上。
“不要急嘛,我說了很多次了,你們張家和莊家,都有一個最大的毛病,看不到誰才是真正的敵人,看不到誰才要置你們於死地?誰隻是單純的想利用一下你們的勢力。”
“你想要乾什麼?告訴你,我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風流成性,但實際上是個剛烈女子,你若是用強……”
“哎,一天天的儘想那些沒用的,多想一想,誰讓你們來的,為什麼讓你們來。而且就算你們把我弄死,又有誰最得利哪?”
“你是說,那位傀儡國主橙十一?”
“傀儡?你們倆還真是心大,也不奇怪,在一個未知的場所,居然還……哎,怎麼說你們哪,沒死全靠命硬。”商仲尼斜著眼睛看著莊莉莉,搖了搖頭又坐了下來。
“你~”莊莉莉也被這一句話懟的啞口無言,氣鼓鼓的背對著商仲尼坐下。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神龍前輩最後自殺的原因,他發現了他錯過了那五個被他困了五十年的老頭,甚至橙老十還因此而死。他無法麵對他那些兄弟,他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隻因為自己的懷疑,空耗了他們五十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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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當年下手的那個,不是十叔,而是十一叔?怎麼可能,他當年才6歲。”
“惡魔,從小便是惡魔。不然你以為橙十一為什麼要雲遊南海,真的是他放下權力了嗎?他是怕神龍前輩覺察到當年事情的真相。不給其他人更多了解他的機會。”
“你這些判斷有根據嘛,你也知道現在橙世……”
“你想一想,依照橙世那個多疑的性格,什麼人給他通風報信,他才會毫不遲疑的全部押上,而不懷疑送信人的意圖?”
“你是說,當初往全性山送信的是十一叔?那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繞這一大圈哪?”
“因為,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自己的兒子來當,哪有自己來當的好。”
“哪你,看出了他的圈套,還往裡跳?這說不通吧?”
“說得通,你那邊是什麼情況,那兩個人找到了嗎?”
“找到是找到了,但情況有些複雜。”
“哦?莫非又是咱們的老熟人作案?”
“你真是一猜一個準,一點也沒錯,就是青田青花兄妹倆。”
“他倆怎麼跑歧路去了,我不是和他們說去東海建立精衛國嗎?”
“你小子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你把他們勸到東海,那不是又在我們的背後插了一把刀子?”
“哎,不能這麼說,有壓力才有動力嘛。況且把東海那攤子搞大了,也是對青鳥的削弱。”
“隔著這麼遠,我就聽到你的算盤聲了。我現在可是犯難了,這人救還是不救哪?”
“當然得救了,這你還猶豫個屁啊?不看看綁架的是誰,你坑了她倆多少次了?她倆要是出點事,你晚上睡得著覺嗎?”
“哎,你這人,怎麼一到壞事,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這事還不是你挑得頭?我不過是順勢而為,最後果子還讓彆人摘走了。”
“有時候啊,敵人也可以的幫手,一些你不方便做的事情,可以交給他們做。”
“切,你說得到輕巧,這是歧路鎮,橙龍的大本營,哪有那麼多……你小子神了。回見。”橙餘正隨口反駁著,忽然想起了來得路上那波假裝公差的楊家人,這不是想睡覺有人遞枕頭嗎?
橙餘彆起那半片陰陽魚,心中還責怪著商仲尼有這好東西,要是提前拿出來,還能被十一叔鑽這麼大的空子,但轉念又一想,自己有點一廂情願了,對方就算跟他關係再好,再是知己兄弟,那也是大爭之世的兩爭之國。
橙餘放下了心中的不快,指揮吳家兄弟尋找楊家人的蹤跡,既然楊家把那一夥人派出來,斷然不隻是為了跟自己打個招呼。
要說這吳家幾個兄弟,找人還真是一把好手,不但比那些什麼禁衛軍更先找到月青梅和丁亥被綁到的地方,還很快就找到了藏匿在城中的楊家人。
這不比老李家那個無妙門好使多了?橙餘暗自竊喜自己抓泥鰍居然抓了個蛟龍,用銀兩誇獎了四人之後,帶著那個造謠小能手橙不器就登上楊家人藏身的畫舫。
“天信,好多天沒見,竟然又增添了一些雅致。這批姑娘屬實不錯。”橙餘撩珠簾進入畫舫中,看到楊天信正在教幾個姑娘彈琴。
“吆,這不是餘大爺嘛,彆來無恙啊,聽說你最近老慘了,怎麼樣要不要過來和你楊爺爺一起乾?”楊天信反身麵對橙餘,膝上放著一張古樸的琴,輕輕的撥弄了兩下,“看到沒有,這個音就高了。”
“彆開玩笑,就楊爺爺那個身板,比我都硬朗,根本熬不出頭來。況且你上麵還有兩個哥哥,聽說楊天奇也回去了,那還不如你來哥這裡。”
“你這算是挑撥離間,還是策反,策反也要橙世來吧?你現在是一什麼?通緝犯。”
“哎,那都是假象,聖上還是很信任我的,都是用來迷惑那些笨蛋的假象。”
“假不假的,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再繞彎子的話,後麵那艘船上的真公差就就會衝過來把你帶走。我不怕,我時間比較多,如你所說,我爺身體好,我哥乾勁足,我現在躺平,合情合理。”
“不可能啊,我明明化妝了的,他們沒……你……”
“沒錯,就是我,餘大爺又猜對了,我就是單純看你不順眼,憑什麼啊?你告我憑什麼?”
“什麼憑什麼?你這個問題問得完全摸不著邊際。”
“我從小啊,就是家裡的小透明,我努力修煉啊,可我爺爺說什麼?你彆努力了,沒有天賦,再努力都相當於前麵乘了個零。”
“這也怪我?”
“怎麼不怪你?你就是一座高山,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每次我好不容易有所突破,去找爺爺要一些關注,爺爺永遠都是那句話——看看人家橙餘,人家那麼高的水平都不驕傲,你這有什麼好顯擺的?”
“這,這是老楊頭變態啊,和我有什麼關係,人們還總說我再怎麼努力也趕不上商仲尼萬分之一哪,我去殺了他嗎?人不行,偏怪路不平。”
“好,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送客送客,小爺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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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彆彆,哥哥給你賠不是了,是哥哥說錯話了。這人各有長,不能強求。”
“這還差不多,我接著說,你要是不愛聽,隨時走。”
“愛聽,你說。”
“我一看這練武確實是需要些天賦,這方麵確實是勤也補不了多少拙,況且人家有天賦的人又怎麼會懶哪?於是,我就轉移了努力的方向,可你怎麼還是和我對著乾?”
“啊?這還有我的事?”
“我就想做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在玄都城揚名,我也不管是名還是惡名了。可為什麼,每次不管我做了多麼出格的事情,所有人都認為那是你做的,你能理解這種痛苦嗎?”
“這個,你可怪不著我。”
“不,你不理解。你不知道那種渴望被認同,渴望被知曉的強烈欲望,我甚至帶著作案時的贓物去自首,結果那個糊塗知府給了我一個五好市民獎。鬼要那個獎,我要得是第一紈絝。”
“額~也算歪打正著。這不也是出了名嗎?”
“誰要出這名,江湖上的朋友流傳開我的正義形象,都說我嫉妒你去衙門舉報你。還把我列為了青樓最不受歡迎名單。把我紈絝子弟的道路堵得死死的。”
“這個真不怪我,你要怪,怪她好了。”橙餘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把身後的橙不器推到了身前,“都是她上躥下跳的給我造謠,才成就了我第一紈絝的美名。其實啊,我這個人啊,潔身自好的很,青樓是一次也沒去過。”
“哎,餘哥,你這就不講究了,這麼多年,你說這個身份給你省了多少麻煩。你不能光得了好處,就殺廚子啊。”橙不器不服氣的爭辯到。
“好吧,我勉強接受你的解釋。”
“彆啊,你怎麼就接受了哪?你應該乘機敲詐一點小錢錢。這都是江湖規矩。”
“那好吧,大羿射日弓,我看著就挺喜歡。”
“天信兄弟倒是很有眼光,這都能看出來。”橙餘除下手腕上的一個手環就拋給了楊天信。
手環在空中翻滾著就展了開來,到了楊天信麵前的時候,已經成了一把弓的形狀。
楊天信不敢怠慢,先將膝上的琴甩在一旁琴女的懷中,人瞬然起身,也成一個弓形模樣,雙手握住了那張看似很慢實則很快的神弓。
神弓一入手,楊天信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倒,又急忙的穩住身形。
“果然是一口好弓,說吧,要我做什麼?”
“從兩個朋友那裡救兩個朋友。”
“你這話的意思是,人是要救,但一個也不能傷,不管是綁人的人,還是被綁的人?這可有些難度。”
“不然,也不能來找你這玄都城第一平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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