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叔至領著這些土匪,夥同早就想發點大財的青鳥國守衛們,愣是光天化日之下,把青蒙的數十個倉庫清理了個乾乾淨淨。
“老大,這趟來得值啊。打仗,哪有這樣來錢快。”
“嗯?你說什麼?”
“老大你怎麼賺了錢,還這麼不開心?”
“這月亮都升起來了,刑人塔那邊愣是沒有一個人再出來的?”
“嗐,管他哪,他們都死了才好。那就沒人知道我們來過了。”
“嗯,也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
“收拾東西回家啊?”
“錯,把金銀財寶都散出去。散給那些窮人們。不但要給錢,還有給兵器,生給。”
“老大,你是不是剛才在誰最美酒樓喝多了?這也不發燒啊?話怎麼這麼騷?”
“你懂個屁,有一百兩黃金,你是個有錢人,有一萬兩,是個富人,當你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時,你就是每個國家都想宰掉吃肉的豬。”
“聽不懂。咱們辛辛苦苦搶來的,就這樣散出去?”
“有錯,今天散出去,明天才能收回來更多。天下最賺錢的生意就是讓一個國家崩盤。這裡麵的門道多了去了,跟你說也是白說,你隻需要知道,黃泉國崩盤,我們商家賺到的錢是之前這幾千年來的總和還要多。”
“老大,就這麼都發了?我怕兄弟們不同意,老大,你是知道我的,我肯定是沒有問題,但這眾人跟著老大,就是來賺錢,你現在讓他們散錢,那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實心眼啊?米裡摻沙都不會嗎?你搞得那麼公平,這蒙山城的百姓都記青蒙的好,那我們還玩個屁啊?也不知道你這土匪是怎麼當的。”
“懂了,老大,你早這麼說,大家早就懂了。兄弟們還以為你被那南方的唯訶傳染了,居然有了良心。”
“去去去,噯,回來,誰告訴你唯訶的事情了?”
“嗐,早就都傳開了,都說那位橙大人,之所以獨闖刑人塔,就是為了找到壓製唯訶的辦法。”
“我好像在空氣中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好啊你,果然外麵還有女人。說,是誰?”二美再次一左一右擰住了商叔至的耳朵。
“噯,噯,鬆手。這不是什麼女人,是二嫂。準確的說是沒來得及退婚的未來二嫂。橙龍國最會造謠生事的家夥——橙不器。”
“造謠生事?那不是你的專長嗎?還有人能夠在這方麵和你比肩?”
“豈止是比肩,簡直是泰山北海。”
“這麼厲害?那可要去會一會。”
“你知道她在哪裡?”
“狐狸的尾巴都露出來了,狐狸還能不在洞裡嗎?”玉蘭輕輕一指,正是刑人塔的方向,那個在夜色中還有光亮的地方。
“你也這麼覺得?”商叔至心中是同意玉蘭的想法的,還是又問了雪若。這齊人之福的關鍵就是端水,明明是無用功,但必須得都照顧到,少一句話,就是天崩地裂。
“嗯,這刑人塔透露著詭異,不管是誰贏,總該有人出來了。可現在還是沒有動靜,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雙方僵持不下。”雪若也給出了自己的判斷,順便預言了一波塔內的情況。
“你,你,對就是你過來。”商叔至點手把那個瘦皮猴子喊過來。
瘦皮猴子彆看瘦,骨子裡麵全是肉,扛著一個比自己大三四倍的麻袋,艱難的埋頭行走,是真的英雄。
“你還有你,幫他一把啊,他要是被壓死了,這趟全都白乾,這是技術型人才,怎麼能乾這種體力活哪?”商叔至左右各踹了一個人過去,把瘦皮猴子身上的大麻袋卸下來,結果尷尬的是兩個鐵塔般的大漢居然抬不起來。
“吆,這是撿到寶了。內家功夫?”商叔至看著瘦皮猴子,眼神中帶了一絲挑釁。
瘦皮猴子笑了笑,雙手有些無奈的攤開,“藏了幾十年了,還是見到錢,就格外的親熱。讓公子見笑了。”
“不見笑,你的那一麻袋,依舊是你的。不過……”
“給公子畫塔底的路線圖是嗎?倒也公平。”瘦皮猴子從衣服裡麵一扯,一塊畫滿了紅藍線的布就甩到了商叔至麵前。
“這麼說,你本來就打算給我的?”
“本來想賣個好價錢,但這次的收獲已經不錯了,人,不能太貪。”
“如果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哪?”
“加入什麼?是商家?還是七虎?”
“你知道的有些多,這點很危險。”
“和危險共舞,才能賺更多的錢,不是嗎?”
“你說的在理,剛才你是不是還有沒說完的話?”
“那是另外的費用,我這個人,喜歡公事公辦。”
“再多一袋,你能扛走?”
“貪婪的程度,取決於他的能力大小。不是嗎?”
“你不要被這些錢給壓扁了。”
“公子也不要把人看扁了。”
“你倒是十分有趣?是我舅父藍明星派來看著我的吧?”
“這個,按照原則,我不能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那我換個說法,你是在舅父那裡領薪水嗎?”
“是。王上給得挺多,但再怎樣也沒有公子大方。”
“這樣啊,我父母的死,和他有多少關係?”
“按照原……”
“行,那我問,你是否私下見過青影,這個可以說嗎?”
“公子,這是同一個問題,你讓下屬為難了。”
“好,我知道了。這軍中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
“公子,這……”
“好,是我問多了。現在集合人馬,朝著刑人塔再殺回去。說不定還能撈上幾個救命之恩。”商叔至審視的眼神從瘦皮猴子身上挪開,揮了揮手,安排了一些人去發錢,剩下的人,都跟在他後麵。
“噯?不對啊?”商叔至扭頭看著這烏央烏央的隊伍,“我出門隻帶了三百人,撥出去一半去街上撒錢,這身後怎麼足足有上千人?”
玉蘭率先看出了商叔至的疑惑,拿手指捅了捅他的胳膊,“這都是那些庫管們,覺得和夫君混太賺錢了,自覺的跟了上來,然後越跟越多,就這樣了。”
“這樣啊,一千人,一個營的兵力了,取個什麼名字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