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往常活潑好動的和睦現在昏昏沉沉的,玄淩麵上也閃過一絲心疼。
而從前跋扈刁蠻的昌芬儀,此刻也是泣涕漣漣:“陛下,都是蓉兒沒用,竟然照顧不好我們的帝姬,害得她小小年紀,吃這麼多的苦。”
母女連心,看著昌芬儀痛苦自責的模樣,想到自己的孩子,陵容與敬妃等人,心中都有許多感觸。
傅芳儀看見昌芬儀這副樣子,卻道:“今日上午,嬪妾還同芬儀一同說話,怎麼這一會帝姬就不好了?”
傅如吟說完,昌芬儀麵上閃過一絲狠光。皇室中,“不好了”還有另一層意思。
玉如說傅如吟空有臉蛋,內裡草包一個,如今看來,此話不虛。
也許還有被玄淩的寵愛衝昏了頭腦的緣故,陵容一一分析。
“傅芳儀你什麼意思?你怎麼敢詛咒帝姬?”昌芬儀可不是吃虧的人,她不滿傅如吟已久,此刻當著眾人,一頂“詛咒帝姬”帽子就這麼扣了下來。
傅如吟倒也乖覺,她不和昌芬儀爭辯,而是撒嬌癡纏玄淩:“陛下,昌芬儀還有心情與臣妾玩笑,看來帝姬沒什麼大礙的。”
玄淩不舍得推開傅如吟,隻是衝著身邊的奴才嗬斥道:“一群沒用的東西!”
陵容上前勸慰道:“陛下莫急,還是先問問太醫怎麼說吧。”
玄淩點頭,抽出胳膊理了理陵容因匆忙趕來而淩亂的鬢角,讚許道:“還是瑤妃條理清晰,朕已經命令章彌去診治了,是該問問他怎麼回事了。”
章彌一出來,眾人就圍了上去,陵容卻發現,剛才還哭的淚人是的胡蘊蓉,此刻卻在和瓊脂說什麼。
“回稟陛下,各位娘娘、小主,和睦帝姬應當是誤食了過敏之物。”
昌芬儀走上前,含淚說道:“臣妾一向將和睦愛護地眼珠子一般,不敢輕易給她吃什麼呀。”
章彌的醫術大家還是信得過的,他道:“帝姬一直高燒不退,不查明吃了什麼過敏之物,臣用藥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他胡子一顫,繼續說:“況且帝姬年幼體弱,若不不趕快查明,延誤了治療時間,恐怕……”
玄淩聽到這裡,已是暴怒不堪。
作為帝王,他比任何人想的都深些。如果真的有人刺探到了帝姬的過敏之物,並且加以謀害的話,那麼自己的這個帝王的安全保障,也很難說了。
玄淩發令,昌芬儀即刻接話到:“沒聽見陛下說什麼嗎?還不快把你們最近給帝姬吃的東西說出來?”
“太醫,不知幾日內為好?”
章彌道:“帝姬反應很嚴重,一定是今日吃下的。”
聽見這話,昌芬儀和傅芳儀,臉色俱是一白。
瓊脂打頭,昌芬儀宮內,能接觸到帝姬的奴才紛紛上前說伺候帝姬用下的吃食,都能一一與禦膳房送來的東西對的上。
樣樣東西都是名貴珍稀之物,昌芬儀的確很疼愛和睦。
她親自去問,但卻一直查不出來,殿內的空氣幾乎凝結了。
傅芳儀此時卻道:“陛下,夜深了,嬪妾好累,今天您答應了陪臣妾的。”
“這裡有章太醫,還有端妃、敬妃、瑤妃三位娘娘,陛下大可放心啊。”
“如今夜裡寒涼,陛下還是要保重身子為先啊。”
“想必若是帝姬有知,也不願意讓陛下如此勞累,這豈不讓帝姬平白擔了不孝之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