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嬛的笑僵在臉上,她沒想到,甄玉嬈居然會這麼說。
重見故人……難道玉嬈知道了純元皇後的事情?
她警惕了起來,卻聽見甄玉嬈繼續說:“詩詞說,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大概就是如此了。”
她帶著幾分嬌羞說:“能和陛下同處一宮,不論是什麼身份,我都心滿意足了。”
她們又聊了會,見玄淩始終不出來,才自己回去了。
方才甄玉嬈的話卻點醒了玄淩,故人相見……甄玉嬈如今的年歲,不恰好和宛宛故去的時間差不多麼?
他叫過連如海,細細吩咐了一番。
不多時,連如海就帶著甄玉嬈的生辰八字回來了。
純元皇後是乾元七年故去的,甄玉嬈乾元六年出生,那時候她已經一歲,對不上。
不過……甄玉嬈生日在純元故去時間之後,若是按照實際年齡算,還是對的上的。
玄淩心中有股說不出的興奮,他脫口而出,“去長春仙館!”
旋即才反應過來,甄玉嬈的事情,和貴妃說什麼。
他終究隻是下旨,將甄玉嬈封為小儀。和甄容華一樣,住在繁瑛閣。
玄淩大晚上突然下旨晉封一個先前沒有任何位份的宮女,還封了小儀之位,和剛剛侍寢的沈眉莊同在從五品,著實叫人吃驚。
連如海道:“奴才叫人將甄小儀接來陪您聊聊?”
玄淩有些驚詫,道:“不了,還是看看貴妃吧,朕今日約了她下棋。”
長春仙館,陵容摸著棋盤,看著天上的月亮,心裡想,大約今晚,玄淩不會過來了。
她叫來芳縷,說了甄玉嬈的事情。
“嬤嬤,我想叫眾人都以為她是純元皇後托生的。”
“我仔細算過,若是去掉懷孕的時間,恰好能對上。”
芳縷搖頭道:“其實,單憑那張陛下喜歡的臉,淑妃就夠忌憚她了,娘娘您又是何必呢?”
“牽扯上那一位,不論是誰,都是要吃虧的。娘娘,您可不能和自己過不去。”
陵容閒敲棋子,看燈花自己聚了又散,悶悶道:“我不是和自己過不去。”
“甄玉嬛已經知道純元皇後的事情,這個說法,我不說,她們自己到了難處也會用。”
“難道甄家姐妹就肯放過這大好的機會麼?崔槿汐對這些事情,可是最擅長的。”
芳縷輕輕為陵容按揉這孕期腫脹的雙腿,道:“那娘娘……”
陵容放下心中奇怪的心思,冷冽了心神道:“予鴻還小,陛下須得當朝主事,因此就還會有新人入宮。”
她按著額角,似乎有幾分疲憊:“本宮如今身居高位,是實打實的後宮第一人。”
“本宮想做個笑麵佛,卻又壓不住陰暗心思,因此就要為自己找個打手了。”
“既然她喜歡自作多情,那本宮就讓她做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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