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頓時低聲喝道:“那還不想想辦法?”
“這也是你的——,你的——”李長憋了半天,最終把“你的孩子”換成了“你的前程”!
李青道:“菊娘娘身子一向強健,今日這腹痛來得蹊蹺,可是受什麼刺激了?”
他一邊說,一邊拿手去搭沈菊莊的脈,忽然發現重重地跳了兩下,不由得湊上前問道:“菊主子,您是怎麼了?”
這麼說,果然脈又重了。
李青皺眉:“菊主子胎動不安,真是蹊蹺啊。”
沈菊莊重重地咳了一聲,李長明了,對李青說:“以後,見了貴嬪,不許說菊主子三個字。”
李青困惑:“可是……貴妃的晉封懿旨不是這麼寫的麼?”
“而且陛下已經擬好了封號,太醫院的診單上,也是菊主子啊?”
李長害怕芳若回來,發現沈菊莊肚子的貓膩,趕忙訓斥道:“說什麼你聽什麼就行了。”
“總之,在秋來宮,不許說菊主子三個字!最好連菊字都不提!”
李青訥訥地點頭,菊,不是挺好麼?這是又怎麼了?
他和沈菊莊雖然有過肌膚之親,可是他始終不明白沈菊莊腦子裡在想什麼。
開了幾副安胎藥之後,就離去了。
秋來宮和棠梨宮挨得很近,出了秋來宮,往西一望,就是棠梨宮的大門。
李青有些心猿意馬。
他是得手了菊貴嬪沒錯,可是當初在甘露寺,那個叫如碧的小宮女,味道比貴嬪還好。
他這樣想著,搓搓手,往棠梨宮去。
當時,可是甄容華默許了自己去要了如碧的,李青現在都記得她在自己身下掙紮的樣子。
他覺得,這會大家都在自己宮裡休息,如碧怕自己,隻要一喊,絕對可以叫出來。
於是他學著從前在甘露寺的時候,蹲在牆根底下,學了兩聲鳥叫。
等了一會,見還不來人,準備起身時,突然一桶泔水從天而降。
李青躲避不及,被澆了個全身。
冰涼、粘膩、散發著惡臭、混合著不知名穢物的液體裹滿了全身,李青狠狠咬著牙,才沒有出聲。
他不能叫。
不能讓人發現自己的窘狀。
而且一開口,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會吞到嘴裡。
衣服一片冰涼,臟東西浸到了裡衣,連頭發縫裡,都是一股酸臭味。
李青費力掙紮出雙手,正準備清理口鼻,突然間,又是一桶泔水從天而降。
緊接著,泔水桶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頓時就暈死了過去。
失去意識之前,他好像終於明白,為什麼菊主子一聽見菊主子三個字,就會發狂了。
一道纖細的身影緩緩步出月洞門。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太監。
“如碧姑娘,人在這裡,隨你處置。”
“多謝公公,多謝……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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