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已經在一旁做針線活等著,一見陵容醒來,連忙服侍著她洗漱、穿衣。
陵容才生下冬兒四五日,衛臨吩咐了,最好不要下床。
清如便替陵容簡單梳了個家常發髻,折了新鮮百合簪在發間,嘴上輕輕抹了一層胭脂,雖然簡單,但是卻透著一股高貴清雅。
儘管在陵容身邊十年,可是清如還是看呆了。
貴妃好像,會越來越美。
不多時,林秀拉著兒媳和梅香的手一道進來。
產房外間,有人準備了熱帕子叫她們擦手,也有人拿著熱熏來熏衣裳,林秀深知這個小外孫女有多麼金貴,樂嗬嗬地在暖閣等了一回,才進了產房。
嫂嫂和梅香,亦是生養過的人,見雙頰微豐,就知道她生這一胎還算順利,所受傷害沒那麼大,因此心中略微放心。
“娘娘,我來看您了。”
梅香一見清如在旁邊伺候,就想起了從前和清如一起在毓璋宮的日子,一邊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清如給她遞帕子,笑罵道:“你這丫頭,嫁了人,做了娘,當了誥命夫人,怎麼還這樣愛哭?”
梅香忍不住與她鬥嘴:“阿彌陀佛,如今你成了大管事,我可是愈發怕你了。”
林秀和兒媳抱著冬兒看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放下,“娘娘,聽說賜了名字和封號了?”
冬兒的冊封,玄淩隻在內宮發了消息,民間的旨意,等著年後冬兒百日再一同發出,因此知道的人還不多。
陵容看著母親從容的笑容,看著嫂嫂清澈的眼神,笑道:“是啊,陛下厚愛,如今已經封為公主,封號是永世。”
“名字麼,和予鴻、予澈一樣,叫予瀾。”
林秀抿著一絲笑點點頭:“好,好,珚珚,為娘如今也就放心了。”
嫂嫂打扮齊整利落,笑道:“公主長大了,必定像娘娘一樣,是個絕代佳人。”
陵容笑道:“不是和我一樣,是和我娘一樣。我就算是有三分容貌,那也是全然繼承娘親的緣故。”
林秀笑著來擰她:“小滑頭。”
幾人說說笑笑,時間不覺就過去了。
玄淩前朝國事繁忙,便沒有過來,陵容本想留人用膳,誰知林秀說,陵容自己坐月子不能上桌,她們也沒有用飯的心思,因此不到午膳時間,就離去了。
林秀等人走後,路成林悄聲進來。
“娘娘,最近岐山王府不是在給世子選妃麼?”
“聽說,也在相看胡家的女兒。”
陵容用茶的手一頓,“明年大選,陛下可以賜婚,她們就這樣等不得?”
“若是與陛下賜婚衝突……”
路成林接口:“以淑妃的驕傲,恐怕不願胡家的女兒身在側妃之下。”
陵容笑道:“她的性子,還很難說,隻是,本宮隻是擔心,岐山王府私自相看,陛下知道了會是什麼情形?”
說罷,自己也挑了挑眉:“可惜,最近陛下前朝事多,恐怕顧不上。”
不過,路成林的下一個消息,倒是讓陵容很感興趣。
“娘娘,瑛芬儀,好像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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