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是人類掌握的第一個自然的奇跡。
爆炸璀璨如花火絢麗。
閃爍。
一百枚50毫米超輕型迫擊炮,每一枚迫擊炮炮彈裝藥量等效55克tnt,威力並不算高。
總計五公斤左右的炸藥量。
唯一的壞處,它是帶破片的。
帶有大量的破片。
雖然迫擊炮彈本身以爆炸作為殺傷方式,並且為了降低連帶損失所使用的都是不含彈片彈頭,但這不意味著它在爆炸的時候沒有破片。
血肉輪機本身的鋼鐵碎片,炮彈本身就擁有的金屬套殼,尾椎的空氣穩定滑翔翼。
共同構成了爆炸時的破片殺傷,將本應該定向向前的爆炸衝擊波二次偏移轉向。
這些碎片因為其本身不符合空氣動力學的外形會在空氣中翻滾,在十幾米內就完全喪失自身對人體的有效殺傷能力。
空氣的阻力遠比人們想的要大得多,速度越高越是如此。
血肉輪機麵對衝擊的騎警做出自己的抵抗,它伸出雙手交叉攔截即將抵達的騎兵,讓他們減速到可以被捕捉的程度。
它才能開始戰鬥,用自身的體型優勢和強度優勢去處理掉這些對它發起進攻的騎兵。
爆炸長槍對中型單位的殺傷是致命性的,大量觸爆式炸藥對使用者極為危險的情況下也意味著它能一樣發揮出致命的爆炸威力。
直立站起的血肉輪機在騎警爆破長槍的衝擊下瞬間被抹去部分,焰團觸碰波及,緊接著,毀滅反彈。
殉爆產生的大量彈片開始無差彆擴散,
騎兵的衝鋒無法停止,在沿著既定道路開始加速後就沒有偏航的時間,騎兵的轉向需要足夠的距離作為會緩衝減速。
騎警徑直的沿著這條寬敞的馬路,迎著爆炸產生的破片開始衝鋒。
然後被破片掃到,停滯,出現傷亡。
理應是這樣的。
季林收起手中硫磺,用一個簡單的火焰法術將殘留的硫磺全部釋放出去完成清潔,鏡片下的視線落在發生殉爆的精英級血肉輪機上。
不斷地爆炸長槍落在血肉輪機的身上,定向炸藥瞬間抹去血肉輪機身上的一部分,緊接著擴散的焰團帶動周圍的迫擊炮炮彈產生二次爆炸。
沒有傷亡?
這些騎警這些包裹得嚴實的騎警,不對勁。
沒有一名騎警倒地,全副武裝的騎警依舊如同他們趕來的時候一樣安穩。
哪怕有人已經被碎片貫穿,季林看著飛旋的大塊彈片幾乎將一名騎警的胳膊切成兩半,傷口處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果說不會喊叫是訓練有素,那什麼樣的訓練才能讓人不會流血呢。
不隻是人,連馬匹都沒有因為彈片四濺而發出嚎叫,被劃開的傷口中沒有流下血液。
他們,不,也許是它們。
傷口不會流血不會像正常人一樣被彈片貫穿後大麵積流血,但也相應的流出了一些季林無法判斷的液體。
至於那台精英血肉輪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必須在這些騎警回過神來前快速去清理現場。
這是絕佳的機會。
而硬碰硬的話,他和一支五十人的衝擊騎兵交戰還是有些為難他。
這支騎兵攜帶的不隻有爆炸長槍,還有專門和人類交戰的栓動步槍。
“抱歉,借用一下。”
季林從管道上落下,看到一家販賣玻璃製品的店鋪,店主老板正蜷縮在角落看著闖進來的人影呆若木雞。
他伸手帶走桌麵上擺著的裝飾品玻璃瓶,用來作為臨時的保存容器。
“我會補償你的。”
他要爭取時間,收集現場殘留的資源,然後開始分析到底哪一方是對自己執行任務有幫助的,哪一方是他當前立場的敵人。
最壞的情況下雙方都各自代表著一種災難。
技術的災難。
無論哪一方都是錯的。
用源質牽引著捕捉一滴他們的流出落在地麵的鮮血,抽離的鮮血與碎片沿著地麵殘骸的遮掩開始流動彙聚,落在季林的掌心中保存在他臨時獲取的玻璃容器中。
碎片,血液,神經束。
落入容器。
活體取樣,希望夜鴉們的裝備工坊裡麵的那家夥能分析出點什麼來。
那東西應該算是活體吧?季林不太清楚。
他也不是什麼神秘學專家,
季林看見在爆炸的殘留廢墟中,存在著一條廢棄的扭曲金屬條銀白色的長條金屬物體染上汙血與黑灰,被掩埋在戰馬踩踏過後的廢墟當中。
纖細的金屬空管。
這個世界的人也許不清楚,他對這種造物代表的東西還是異常清楚的。
他伸手,金屬條連帶著剩下的部件一起被源質緩慢拖拽著靠近,金屬空管底部還帶著沾染滿血肉的廢鐵塊。
那是之前被精英血肉輪機包裹在體內的無線電接收器這個時代存在實驗性的小型無線電接收器嗎?
季林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騎警領隊上,騎警們紛紛丟掉手中爆破長槍落在地上,將背上的長杆步槍解除並重新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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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韁繩的騎警控製著身下馬匹,轉向,領隊的目光落在他這隻站在陰影中的夜鴉上。
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名夜鴉。
事情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