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時間已經很晚了,薄宴洲睡著後,許初願才起身,出去外麵看了一下情況,了解今晚受傷的人員。
“初初。”
沈卿卿還沒去休息,她剛看完霍司禦,出來就看到許初願。
聽她在問今晚的情況,就和她說:“你不用擔心,南南已經安排了好幾個醫療室,專門救治今晚受傷的傷員,慶幸的是,大家都隻是受傷,沒有出人命。”
“那就好。”
許初願點點頭,眼底還有一抹擔心。
沈卿卿知道,今晚的時候,把他們都嚇到了。
就是她,也用了好半天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
她走過去,拍了拍許初願的手,“今晚的意外,大家都無法提前預料,聽說薄總已經讓人去查了,幕後指使者,我們很快就能知道了。
現在這邊研究室有保鏢們守著,很安全,我們今晚就在這裡好好待著,不要出去了。”
“好。”許初願也不想出去。
要是外麵還有人潛伏,她出去了,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嗯,彆想那麼多,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早再說,你還懷著孕,不能太操心和操勞。”
“好,你也去休息吧,晚安。”
許初願微微頷首,乖乖返回薄宴洲的醫療室。
這裡麵還有另一張醫療床。
回想今晚發生的那麼多事情,許初願身體和心神,都很疲憊。
躺下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隻是,睡得不是很安穩。
外頭天際泛起一層魚肚白,許初願醒了過來。
她又夢到昨晚出事的畫麵,心一直不安地跳動,無法再繼續睡下去。
正打算起來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床上傳來的動靜。
是薄宴洲醒了。
可能是因為傷口上的麻醉效果沒有了,他疼得睡不著。
“薄宴洲,你醒了嗎?”許初願趕緊下床,過去查看,卻發現薄宴洲滿頭是汗。
她急忙去接水,過來給薄宴洲擦拭。
結果,手剛碰到薄宴洲的身體,才發現他的體溫,滾燙得有點厲害。
“你發燒了!”
許初願心情頓時緊張起來。
之前工作的時候,不是沒有遇到這種問題。
很可能是他的傷口發炎了。
“沒事的,我現在幫你換藥,你等我一下……”
許初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給薄宴洲做了退燒處理。
可麵前受傷的,不是普通患者。
許初願做不到完全冷靜,好幾次都因為心神不定,沒拿穩東西。
薄宴洲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她,聲音是少見的虛弱,乾啞。
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他安撫道:“初寶,慢慢來,彆著急,我不會有事的。”
許初願怎麼能真的不著急?
這男人在她麵前,從來都是強大到仿佛無所不能的。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虛弱的樣子。
或許,她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醫生,她做不到冷漠對待。
但凡是她在意的人出事,她就輕易亂了分寸。
大哥受傷的時候是這樣,薄宴洲也是這樣……
她就算強迫自己要冷靜,要鎮定,可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她抿著唇,她重新認真地處理他的傷口,用溫水幫他把身上的汗都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