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處理得很慢,薄宴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過去了。
許初願處理完,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早上六點多了。
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她卻再也沒有一點困意,隻能在床邊守著薄宴洲。
轉眼,外頭天色大亮。
研究所也傳來一點點聲音,大家都開始值班工作,外頭恢複平常的樣子。
七點多的時候,許清秋也過來了。
她才聽說昨晚發生了那麼凶險的事情,嚇得心臟都快停了,急忙往醫療室這邊趕過來。
半路上遇到沈卿卿。
沈卿卿知道瞞不過她,就和她說了昨晚事情的經過,安撫著說:“因為薄總的人及時趕到,研究所沒有太大的損失,霍大哥也被保護得好好的,沒有出事。”
許清秋聽到這裡,這才放下心,可下一秒,又聽沈卿卿說,“就是薄總他自己,為了保護南南,自己被子彈打傷……”
“什麼?!”
許清秋頓時嚇得不行,“那他怎麼樣了?我們現在趕緊去看看他!”
好不容易兩個孩子才要定下來,可千萬彆出什麼意外才是。
沈卿卿見她這麼緊張著急,連忙說道:“您彆著急,他就在隔壁醫療室裡,昨晚南南給他處理過傷口,沒打到要害。”
就算是這麼說,許清秋還是沒法不擔心。
沈卿卿隻好帶著她,過去薄宴洲休息的醫療室裡。
這會兒薄宴洲已經醒了,許初願正在照顧他洗漱。
清晨那會兒換過藥,又喂他吃了消炎的藥物,薄宴洲的狀態,比起那會兒已經好了很多了。
兩人剛聽到外麵傳來的動靜,下一秒,就看到許清秋出現在醫療室門口。
許初願倒還好,照常喊了一聲,“媽。”
薄宴洲見到準丈母娘,頓時沒了在老婆麵前可憐的樣子,立刻打起精神來,朝她打招呼,“阿姨,早上好。”
許清秋看到兩人都好好的,著急的心情,才淡定了幾分,但表情上還看得出來,有些擔心。
“我聽說昨晚研究所出事,宴洲中槍了,傷得嚴不嚴重?”
薄宴洲從容地笑笑,說:“我沒事,就隻是一點皮外傷。”
他這個回答,許初願可不怎麼滿意,不由搭腔嘟囔了一句,“燒都還沒退呢,你看你這嘴唇,都白成什麼樣,還沒事!!!”
許清秋看著他的樣子,也覺得他的傷勢不輕。
她叮囑說:“這些天,就留在這裡,好好養傷,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回去,燉些湯過來,你們兩個一起喝,都補補身體。”
“好。”
薄宴洲應下。
可他也沒有完全聽話。
等許清秋走後,還是把祁言叫了過來,詢問昨晚事情的後續。
祁言一直忙碌著,這會兒見他家爺問,就立刻彙報了一下,“給研究所的賠償,已經落實了,那些被破壞的器械,也重新換了新的。
咱們受傷的人,也已經安頓好了,楚先生昨晚安排了不少醫生幫忙治療。
至於昨夜發起襲擊的人,也抓了不少,但都是小角色,他們知道的消息不多。
而對您開槍的那人,應該是這幫人的指揮者,我們的人費了不少力氣,才抓到他。
不過,這人嘴很硬,嚴刑逼問到現在,還是不肯透露身份,但好在我們的人眼尖,發現了對方身上有一個飛鷹的圖騰。
順藤摸瓜查了一下,確認了那個圖騰,是國一個叫‘獵鷹’的危險組織。
這個組織,專做各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什麼單子都接,隻要錢到位就做……現下我們的人,還在逼問雇傭他們的人,我想,最遲上午就會有結果。”
薄宴洲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吩咐道:“務必盯緊這事兒。”
“是。”
祁言領命。
彙報完事情,沈卿卿正好給他們送早餐過來。
祁言沒有久留,很快就先走了。
許初願則把吃的拿過來,親自喂薄宴洲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