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洲本來想自己吃,但還沒動手,就被許初願製止了,“你彆動,受傷了就好好養傷,這期間,就不要讓手臂勞累了。”
“好。”
薄宴洲知道,自己的傷勢不重,但他也明白,許初願還在緊張,所以隻好依著她。
早餐吃完不久,薄宴洲吃了藥,因為藥效的緣故,又睡了一覺。
許初願在一旁守著,心裡一直放心不下。
好在快到中午的時候,薄宴洲總算是退燒了。
他的身體素質向來不錯,平時也經常鍛煉身體,加上許初願給他用的藥效果很好,所以等他再次醒來,整個人的狀態,都好了很多。
下午的時候,楚南辭過來了,他是來給薄宴洲換藥的。
把東西都準備好後,他沒有急著給薄宴洲處理,而是看向一旁緊張的許初願,說:“初寶,你先出去吧,我很快就給薄總處理好。”
他知道許初願有多擔心薄宴洲的傷勢,讓她先出去,也隻是不想她看到傷口,心裡難受。
薄宴洲也讚同楚南辭的提議,和許初願說:“出去外頭等一下,隻是換藥,很快就好了。”
然而,許初願卻並沒有答應。
她自顧自地走上前,拿起旁邊楚南辭準備的醫用手套,給自己戴上,“不用,換藥我來就好。”
她自己就是個醫生,什麼傷勢沒見過啊,哪裡至於被這點兒槍傷就嚇得退縮。
楚南辭說服不了她,乾脆就由著她,不和她爭,隻是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可當拆開紗布,看到傷口的那一刻,許初願的心臟,還是一陣陣緊縮。
昨晚薄宴洲給她看的照片,是剛處理完的,看著沒那麼可怕。
但經過一夜的時間,傷口又滲出血,加上之前已經上過藥,這會兒看著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許初願心裡萬分不是滋味。
薄宴洲自然把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
他對她這樣,也有些心疼,就在一旁勸說,“要不還是讓楚先生幫我上吧?”
“不用。”
許初願吸了吸鼻子,強忍著情緒,開始給薄宴洲清理,上藥。
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小心,好像他是什麼易碎的玻璃一樣,“這樣疼嗎?”
薄宴洲看得一陣心軟。
但他知道,自己回答不疼,許初願肯定是不信的,就光明正大地說道:“是有點疼,你給我吹吹,應該就不疼了。”
許初願明知道他故意這麼說,但還是配合地給他吹吹。
他們旁若無人地秀恩愛,倒讓一旁的楚南辭無語望天。
他感覺自己出現在這裡,真的是多餘的,不僅當了電燈泡,還被塞了一嘴狗糧。
他不再擔心這倆人了,識趣地退出去。
許初願細致耐心地給薄宴洲包紮好,一邊溫柔地哄著人。
“現在包紮好了,你彆亂動,我把東西給南南拿回去,順便問問工作的事情,等會兒再來陪你。”
薄宴洲聽話地點頭,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