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不久就被請到了祠堂,說是請是客氣的,其實就是兩個沈家長輩身邊的長隨押著他。
來到祠堂沈晧廉就拍了一下桌子。
怒聲“逆子,你還有臉來,給我跪下。”
跪,那是不可能的,都已經是民主了,而且他也沒有錯,為什麼要跪?
“爹,爺爺,你們看看這個再發火吧!”沈默把手中供詞放在了桌上。
“逆子,你還有臉說這件事,你彆以為隨便弄一張破紙就能把這件事忽悠過去,馨月從小沒了父母,現在訂婚宴上被你這樣羞辱,現在外麵都傳我們沈家不善待人家孤女,就是我都沒有臉見寧兄弟。”
沈默倒是忘記了這茬,母親和寧母是手帕交,自己的這個便宜的憨傻爹和寧父愛的更深沉,不,應該說兄弟情深厚。
寧父生前向錢莊借了一筆數額龐大的資金,然後他的憨傻爹是擔保人。
這筆擔保沈父自己都忘記了,以為寧父出事前已經把錢還清了。
誰知道沈家剛剛出現資金困難,錢莊就拿著擔保文書向沈家發難。
上麵白紙黑字又畫押,沈父根本無法狡辯,最後隻能是賤賣了家中幾項最值錢的行當,這才勉強還清欠款。
之後偌大的沈家是病來如山倒。
坐在正中央的沈韞海拍了一下桌子“晧廉,你兒子還能平白無故冤枉人不成?自己的兒子被人算計都不知道,我看訂婚宴就是你們不嚴謹才出的事,說不準是寧家丫頭壓根不想嫁咱們沈家,想要令攀高枝。”
雖說這麼詆毀一個女人的名聲不好,可沈老太爺本來就不太滿意自己聰明伶俐的孫兒娶這麼一個孤女,他真是不明白沈家老二兩夫妻腦袋怎麼長得?
沈默聽了這個便宜爺爺的話心中暗道果然薑是老的辣,看什麼都是通透的。
“這看人眼光還是阿爺最厲害。”沈默依照原主以前的性子,屁顛顛的跑去了老爺子的身後給他捶背捏肩。
“你也不用給我來拍馬屁,這麼大的人了,交朋友也該擦亮眼睛,彆什麼朋友都交。”
“爺爺教訓的是,我這個眼睛確實該洗洗,以後我一定擦亮眼睛再交朋友。”說著給沈老爺子倒了一杯水。
“程家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算計我沈家的少爺。”沈老爺子又怒聲。
“隻是咱們做事一定要講究證據,除了這個女人的證詞證明這件事情是程家小子讓她做的,還有什麼證明嗎?”
“爺爺,我沒有碰這個女人算不算證據?這個女人還是清白之身。”
“哦,她現在人在哪裡?”這次沈老爺子來了一些興趣。
“剛才你們讓我過來,我請了身邊小廝把人看住了,現在人應該還在我房中。”沈默當然知道這個女人的清白的身子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據,證明自己是被人陷害,他並不沒有在訂婚宴胡搞。
沈老太爺頓時眼睛一亮,看向邊上的妻子沈王氏“你去找幾個有經驗的婆子,給她驗明正身。”
“好,我身邊的嬤嬤許氏就是個中好手,讓她看。”沈王氏一聽事情不是孫子的錯,也立馬上心了起來。
沈老太爺點點頭。
這是等到幾人來到了之前的房中,隻剩下兩個手足無措覺得小廝,房中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裡麵的人去了哪裡?”不等沈老太爺發話,沈晧廉已經怒問。
“是二夫人剛才回來說鬨哄哄的,讓這樣的女人留在家裡不好,就讓人給了女子一百大洋打發了。”小廝支支吾吾也怕被責備,畢竟人沒有管住是他們的不對,可是他們也不敢忤逆了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