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很快,轉眼之間,雲遮陽已經在永嘉城待了將近四個月,期間他隻是和從前一樣,處理一些顯玄甲軍無力處理的斬妖事件,剩下的時間就是修煉,為火棗劍點上築神散。
由於先前的幾年的駐守,之前懸山一戰之中混入神洲的妖物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所引發的妖亂也比之前少了很多,雲遮陽倒是有幾分清閒。
他每日隻是待在小院之中修煉,偶爾使用障眼法化裝去街道上轉一轉,期間也有幾次找過宋默,不過都是閒聊一些關於修煉的雜事。
城守武明遠帶著一些永嘉城裡的豪強大戶多次前來拜訪,雲遮陽隻是閉門不見,後來這些人來的也漸漸少了。
校尉石峰倒是來的不少,主要都是他來告知雲遮陽一些急待處理的事情,或者找他幫忙修繕一下他們武備之上的符籙和陣法。
雲遮陽倒也樂得幫這個忙,一邊是悶頭修煉確實過於枯燥,也算散心,另一方麵,舉手之勞,也算是與人為善了。
不過,雲遮陽最在意的還是關於白鹿書院的事情,宋默之前所說的試探遲遲未來,好像那些家夥真的望難卻步,就此收手了。
可是雲遮陽卻不這麼認為,修煉本是順從本性的事情,他石楚釗既然有睚眥必報的名聲和做派,想必不會真的輕易退縮。
況且,照那個之前那幾個被雲遮陽殺死的幾個散修來看,這石楚釗似乎對一些虛名頗為在意,那些沒有什麼實力的散修他能管住,可是雲遮陽這樣的道士他可管不了。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他必然出手,隻是試探在先而已。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石楚釗不出手,雲遮陽也沒有必要過多的擔憂些什麼,他隻是照常修煉生活而已。
第一次試探就在這樣的狀態之下找上門來。
這天是一個晴天,雲遮陽修煉完畢,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快亮了,他活動了一下身體,正要和往常一樣在院子裡麵走走,權當舒心而已,卻不想到,他還沒有從床上走下,外麵就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雲仙師,雲仙師,不好了,出大事了!”
校尉石峰焦急的聲音伴著腳步聲瞬間湧入雲遮陽的耳中。
由於陣法的防護,沒有法術加持的凡人想要進入院子,幾乎是難如登天。
雲遮陽沒有猶豫,當即從床上跳下,走出房間,打開院門,“怎麼了?”
那石峰見雲遮陽打開大門,是又急又喘氣,“雲仙師,不好了,百碧城傳來消息,有三頭飛妖攻入城中,裡麵的玄甲軍正在奮力抵抗!”
“什麼?”
雲遮陽心頭微震,當時也顧不得想太多的事情,直接平地禦劍而起,向著百碧城的方向飛去。
真元激蕩如風,雲遮陽全力飛行,如同白虹貫日一般,向著顯出紫色的天際飛去。
除了驚訝,雲遮陽的心中還有一絲疑惑的浮現。
懸山一戰之後,這幾年飛妖襲城的事情發生的並不少,雲遮陽之前在隴安城區域駐守的時候就遇見過一次。
可是,經過這幾年的駐守,這種襲城的情況已經大大減少,而且就算妖類襲城,也應該是在傍晚或者黎明的時候進行。
如今時刻,天已經亮了一大半,幾乎就已經是早晨了,對於喜陰的妖類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況且,還不是一個飛妖,是整整三頭。
在全力催動法劍的情況之下,雲遮陽飛行如電,兩刻鐘不到的時間就趕到了百碧城上方。
他向著地麵看去,南城有四分之一的房屋被毀壞,好幾個凡人的屍體躺在街道上,看上去慘不忍睹。
約莫二十個玄甲軍拿著弓箭,向著半空之中的一頭狼首虎身的飛妖發動進攻,阻止它的進一步殺戮和前進。
北城,東城也是一樣的狀況,損壞的程度甚至更多幾分。
雲遮陽的到來讓底下的玄甲軍氣勢暴漲,他們都高喊著什麼殺妖之類的話,向著半空之中盤旋的飛妖發動進攻,即使這隻是徒勞。
禦劍飛來的雲遮陽隻是停留了一個呼吸,就將三頭飛妖全部鎖定。他禦劍飛出,如同一道平地驚雷。
第一個遭到雲遮陽進攻的是位於南城的飛妖,隨著雲遮陽的撚訣施法,一道熾熱的火焰從他的手中飛出,直接將那頭盤旋飛妖的碩大頭顱對穿,升騰的火焰瞬間將它高大的妖軀燃燒成灰,堆積散落於地。
緊接著是北城的飛妖,隨著一道無形風刃的出現,那猙獰著血盆大口的飛妖直接一分為二,帶著殘破的軀體和腥紅的血液,跌落地麵,隻剩下莽然的死意。
雲遮陽的禦劍在百碧城上空劃出一個極速的圓圈,法劍帶著猛烈的衝擊和激蕩的真元,直接撞在了第三頭飛妖的腹部。
“噗!”
隻是一聲類似於皮鼓爆裂的聲音傳來,猛烈的劍光裹挾著雲遮陽從飛妖的腹部直接對穿而過,一連飛出幾百步才緩緩停下。
那飛妖在空中停滯了一個呼吸,然後,數百道劍光從飛妖軀體之內迸射而出,將那飛妖直接撕裂,像是從內部被撐破的布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