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新生都集齊，沒有發現可以人員。”另一位男導師報告道。
“好，我就知道，和去年一樣嘛，”他垂下頭去，一臉愁容，“你們快處理一下吧，彆嚇到學生。”
“是！”
今年新生比去年多了一些，一樓的空地勉強足夠了。
學生們對於被莫名其妙地集合很是納悶。
“怎麼回事啊？”
“突然集合乾嘛？”
“你不知道，有人死了。”
“什麼？”
“真的假的？”
“那還有假，我親眼看見屍體了，可慘了！”
“太可怕了吧！”
趁著導師還在商議，學生們天馬行空地傳起來。
而隻有桑弦看似安靜淡然，實則已經加入討論，那聲音率先向他發問【他命不久矣，你當時怎麼知道的？】
桑弦如實回答，[我隻是察覺他的生命因子異常平靜，但也不應該這麼快死了。]
【生命因子平靜？】
[每一個生命體都是有三層生命組成，一層是血肉之軀，一層是靈魂之殼，還有一層因子之源，沒有血肉稱為鬼或魘，沒有靈魂稱為儡或奴，而沒有因子什麼也不是。]他耐心解釋，在一旁的人看來，他呆呆地站在那裡，以為他已經被嚇傻了。
有人捂嘴偷笑指著他，和旁人談論，“你看那人都嚇成那樣了，不會是傻了吧？”
“哈哈哈……”
一陣笑聲不合群的爆開，季令風看了眼桑弦，他的目光是有些呆滯，果然還是害怕啊，他走過去對嘲笑他的人反駁道“你們居然笑得出來，還有沒有良心！”
這樣的場麵確實不該笑，周圍人看過來，一時那兩人羞愧難當安分地閉了嘴。
桑弦撇了一眼季令風的背影，又不動聲色地將頭低回去。
因為那道聲音還在問他呢，【超出生命體的範疇？】
[嗯，生命因子彆說是沒有了，就是平靜下來那人也沒多少時日。]
繼續一問一答，就這麼安靜地交流。
【那他是正常死亡？】
[正常？怎麼可能，我感應到他的因子活躍期應是76年。]
【76？可他才18歲啊！】
[有人抽取了他部分生命因子，造成少量的因子為了維持生命，長時間處於過於活躍的狀態，致使因子疲憊放棄了生命。]
【抽取生命因子？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也這麼做過。]桑弦淡淡回應。
【啥？】
你也這麼做過？是剛剛嗎？還是之前？
難道那人是你……殺的？
那聲音一時無法接受，沒有任何回答，不知道如果能看見表情會是怎麼樣的驚恐狀態呢？
桑弦對此時的沉默揚起了嘴角，一個小小的弧度展現出來，季令風回頭正好看到，並對此詫異他在笑嗎？但是為什麼要笑……還有他的笑容怎麼……那麼奇怪？
很甜很好看但是卻給人一種窒息的淒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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