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請你把原告的傷情說明一下!”陶榮道。
“好。我到上李厝時,聽說春紅和社日姐弟被蘇長起、肖嬤嬤、唐奎、唐坤打了……”
陶榮打斷道“你是否親眼所見,是蘇長起、肖嬤嬤、唐奎、唐坤打了林春紅和林社日姐弟?”
彆軍醫道“我雖沒有親眼見到,但卻是他們自己說的。而且,上李厝的村民看見了,也這麼說。”
陶榮道“這就不是你親眼所見,而是你以訛傳訛、捕風捉影啦!”
彆軍醫笑道“不是親眼所見就是以訛傳訛、捕風捉影?那我問你,你可親眼看見你娘生下你來?既不是親眼所見,那你就不是你娘的親生兒子,而是以訛傳訛、捕風捉影啦!”
堂內堂外眾人大笑。
陶榮愣了一下,笑道“我出生時自是看見了我的娘親!”
彆軍醫笑道“小子滑頭!好!好!好!”
彆軍醫連讚三聲好,繼續問道“那,你可親眼見到你爹和你娘是如何造出你來的?沒有見到吧?那你陶榮是你爹你娘的種,這事恐怕也是以訛傳訛、捕風捉影咯!”
陶榮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兒!
陳度聽了,不禁哈哈大笑出聲“痛快!”
周圍的人也笑得直揉肚子、抹眼淚。紛紛腹誹,原來這陶榮不是陶敏夫妻的兒子!
陶敏又是一拍驚堂木,咆哮道“粗俗!藐視公堂,出去!”
彆軍醫一嗮道“奇怪!我們這些人不是你們父子告示明宣,請我們上堂的麼?你以為我們喜歡上你這捧高踩低、欺負孤兒寡女的公堂嗎?”他回身對著聽審的百姓道“既是如此,我們都退堂散夥了吧!”
陶敏無奈,隻得閉口不言。
陶榮萬沒想到彆軍醫如此有勇有謀,甚是難纏,隻得吭哧道“公堂之上,我們就不要扯閒篇了!”
“好!你是不是你爹娘的種,我也不關心!”彆軍醫正色道,“問吧,還有什麼?不要說閒篇,你扯閒篇,我可也有鬼話!”真正是鐵口鋼牙,好不厲害!
陶榮尷尬地一笑,打疊起萬分的小心,道“你且說說原告的傷情。”
彆軍醫說了兩個孩子的傷情。他著重說了兩個孩子被打暈,昏迷了幾天的事情。
陶榮卻辯稱道“恐怕是因為他們母親李嬤嬤死了才悲痛昏迷的吧,並非毆打受傷而昏迷!”他對大家說道“你們可以看看,這兩個孩子身上有傷嗎?沒有吧?”
彆軍醫辯稱“事件發生在初八早上和上午,兩次毆打,已經過去十天了,傷口肯定在好轉!”
堂內堂外有人不禁議論道,是啊,沒有看到傷口啊!
也有人說“這都過了十多天了,怎麼還看得到傷口啊?”
有人說“昏迷幾天,現在好了,可到底是因為被打,還是因為母親死亡悲痛而昏迷?而且,到底有沒有昏迷啊?現在不是很好嘛?這還真的不好說!”
陶榮聽了,詭異地一笑,道“咦,我再次請大家仔細看一看,這兩個原告身上可有彆軍醫所說的傷情?沒有吧?莫不是彆軍醫偏向將軍大人,故意偏私說謊,做了偽證?那就不可取信!”
他走到春紅、社日跟前,仔細打量一番,道“怎麼一點都看不出啊?再怎麼說也得掛點幌子不是?!”他得意過頭,竟然輕佻地道“我看這小娘子皮膚紅潤緊致光滑的緊啊!不妨脫了衣裳讓我們驗驗傷?”
春紅猛然受此言語輕薄,頓時放聲大哭,歪在地上。
隻聽“啪”地一聲,彆軍醫一巴掌呼到陶榮的臉上!
事發突然,大家一片驚呼。林氏趕緊上前護住春紅。姐弟倆哭得死去活來。
陶榮吐出一口血沫子“你敢打我?”
“公堂之上你居然敢羞辱一個失怙的孤女?!”彆軍醫一笑道“再說,你說我打你了,那就打了麼?那我問你,我打你哪兒了?”
“你打了我的臉!”陶榮道。
“那你可是冤枉我了!”他對著眾位百姓道“各位瞧瞧哎,他說我打了他的臉,他臉上可有傷啊?”
堂內外眾人本就痛恨陶榮敢在大堂上欺侮孤女,這時又見陶榮被打的那邊臉和沒有打的那邊臉是一樣的,根本看不出受傷。眾人大笑“你這和那小姑娘、小男孩一樣,也沒有掛幌子啊!沒打,自然是沒打!”
陳度也看了。他是習武之人,知道彆軍醫這是用了巧勁!略一思忖,彆軍醫這可是在以彼之道還彼自身啊!
陶敏萬萬沒想到彆軍醫居然會在公堂上打他的兒子,一時目瞪口呆在那裡!這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大叫大嚷“翻天了,這還了得!把他抓起來!”
蘇瑞尚暴喝一聲“誰敢?陶榮居然在公堂上言語調戲、輕薄失怙的孤女!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不容抵賴!身為舉人,有辱斯文,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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