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袁暢就不再說話,繼續打著遊戲,聊著天。
董霖實在無法理解這些小孩子的世界,和他們的思維方式。
但今天關於李蘇鶴的事,董霖都是聽懂了的,他隻是為李蘇鶴感到悲哀,卻感到越來越無力。
公道向誰討?怎麼討?能討得到嗎?
難道真的指望這個狗崽子報仇,向誰報仇?怎麼報?報得了嗎?
袁暢以及他那個老子的事,讓董霖覺得汙穢不堪,他一直就想清新的生活著,就像小時候在村裡,後來在花朝村一樣。
他也一直隻想單純的愛著,就像李雲和自己那樣,所以他抗拒旁的誘惑,哪怕送到嘴邊,吹彈可破!
一直有人叫他古代人,他很認可這個稱呼,並沒有因為人家說出這個詞的時候帶著鄙視而不快。
董霖覺得,古代人又怎麼了?李雲也是一個古代人,所以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很好啊!
可是,清新的人報不了汙穢的仇恨,汙穢的仇恨隻能通過汙穢的手段才能了結。
也隻有袁暢這樣的神經病,才可以報仇,既是向彆人報仇,也是向自己報仇。
如果董霖不秉持著古代人的風格,經常讓李雲吹笛子洗蕩他的靈魂,封印他躁動的荷爾蒙,此刻作為一個掌管億萬資產的老板,他一定正在放飛自我。
在醉生夢死後,摟上兩個女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不勝愜意。
此刻那個不勝愜意的男人跟董霖年齡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他今生就再也愜意不起來。
當他正和兩個女人浪天浪地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讓隔壁房裡四五個未成年人看得津津有味。
他們都姓袁,其中最大的一個是袁暢,不到十七歲,最小的一個才十二三歲。當然,他們還有更小的兄弟姐妹,但是那太小了,跟他們玩不到一起。
本來他們也不想做得這麼過分,隔壁這個正在風流快活的年輕男人叫袁華,是他們嫡親的大哥。他一貫欺男霸女慣了,在外麵欺負人也就算了,上個月他居然欺負霸道到家裡來,對一個兄弟的媽下手了。
他還出言不遜,說他們這些女人和小孩,隻是他們袁家圈養的一群玩物。
他們沒有那個耐心看,但隔壁那個是他們的大哥,總得讓他把七步詩念完,把人生最後一把爽完。
誰叫是親兄弟呢,人家不把他們當人,他們年紀小的,總得給當大哥的留點最後的回味吧!
當辦完事,舒心的躺在大床上的時候,房間的門鈴突然響起來,袁華感到很煩躁,居然有人敢在這個時間打擾他的雅興。
他示意身邊的一個女人去看看。
那女人不情不願的穿上睡袍,扭動著腰肢,懶洋洋的往房門走去。
到門口,那女人從貓眼望了望外麵,見就隻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站在門外。她沒有多想,打開了門。
那男孩拿著什麼東西向她噴了一下,她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軟塌塌的向地上倒下去,被那個男孩子扶住,無聲無息的放到了地上。
過了片刻,門關上了,可是卻沒有人的聲音,一片寂靜。這是一個套房,房間裡看不到外麵。
袁華有些納悶,讓另一個女人也過去看看。
那女人溫順的穿起睡衣,往外麵走去,也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外麵客廳的地毯上。
正在袁華納悶的時候,幾個小孩子衝了進來,拿著什麼東西對著他一陣亂噴,他就迷迷糊糊的暈過去。
等袁華被冷水潑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綁起來,嘴也被膠布給貼住,掙紮不動,叫也叫不出聲。
袁暢走上前去,對他說,“大哥,我們的好大哥!感謝我們的好爸爸把我們帶到這個世界上。但帶到世界上,總要讓我們過點正常人的生活吧,可你看,我們有娘生沒爹教,娃都長歪了!”
袁華想說話,問他們想乾嘛?他極力掙紮,卻完全沒用。
“你也彆激動,今天隻想跟你玩個遊戲,不害你的命,就像你們也沒害過我們的命一樣。我就隻想讓你也長殘一點,不要那麼霸道,那麼燦爛,還是溫柔一點好!”
說著,袁暢拿起剪刀,向著袁華的襠部剪過去。
袁華拚命掙紮,卻沒有用,一陣劇痛過後,他昏死過去。
另外幾個孩子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感到又恐怖又刺激,害怕得想閉上眼睛,可卻又想偷偷看上幾眼。
袁暢拿著手機,打開攝像,將那個小東西丟進了廁所的馬桶裡,按下衝水按鈕,看著那東西像一坨屎一樣,被馬桶裡的水衝了下去,消失無蹤。
袁暢感覺心裡舒服多了,再沒有那麼多的負罪感了,就像便秘的人終於拉出來一樣。
是的,都是這個東西惹的禍,害死了自己的李蘇鶴。
袁暢心裡想,這也算是做好事,也算是贖罪吧?雖然李蘇鶴不在了,也不可能活過來,可自己做點好事,說不定能挽救彆的李蘇鶴呢!那樣李蘇鶴對自己的怨恨也會少一些吧!
人是不會怪罪自己的,無論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都會認為是彆人的行為造成自己的錯誤,怪罪到彆人頭上。
此刻的袁暢就是,他認為就是袁臘生隻生不養不教,使自己長得扭曲,導致了自己的悲劇。
所以,他聯係上幾個憤怒的兄弟,一起來玩這個有趣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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