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不一定歪,但下梁不正上梁必定是歪的,此刻在樓上另一個套房裡,袁臘生跟他的兒子袁華一樣,正在賣力的做著他愛做的事。
隻是他老了,沒有那麼強的能力,能應付一個就算不錯,而且還得那女人配合,做出誇張的反應。
勞動片刻之後,因為酒勁,袁臘生就昏沉沉睡過去了。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得死死的,就像一個粽子。
如果他沒有睡著,袁暢敲門的時候,他肯定不會搭理。因為無論警察查房,還是有人找上門,他都有絕對的自信,沒有什麼是他一個電話不能擺平的。
可他到底是老了,戰鬥一陣之後就筋疲力儘,昏睡過去。於是袁暢敲門的時候,那女人慌慌張張就開了門,然後倒在了門口。
於是,此刻,袁臘生就被綁在床上。
他見站在床尾的人是袁暢,破口就開始大罵,“你個狗娘養的,你在這裡乾什麼?是不是你把我綁起來的,你發什麼神經病?還不趕緊把老子解開!”
袁暢沒有把他的嘴巴堵上,因為他還想跟他這個親生父親最後交流幾句。
袁暢輕蔑一笑,“我不光是狗娘養的,我還是狗日的呢!你說是不是?”
袁臘生算是發現了,他這個私生子是徹底瘋了。
一個多月前,這個私生子居然找三個男人把自己的女朋友給玷汙了,導致那女孩難以承受跳樓。當時還是自己想辦法找人跟他把事情按下去,還把他藏起來了。
可這個孩子居然跟自己說,他媽跟那三個男人都有一腿,企圖讓自己感到恥辱,惹自己憤怒。
自己豈是那麼容易憤怒的人,女人嘛?世界上多的是,也沒必要霸占著,誰在誰的人生中不都是個過客?隻要自己位置不倒,總不是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補充上來。
可沒想到今天這個畜生居然膽子大到這個程度,竟然敢把自己給綁了!早知道今日,當時就應該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袁臘生再次大聲嗬斥,“你發什麼神經,趕緊把老子放開,不然等會老子不打死你!”
袁暢淡定的說,“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現在威脅我還有用嗎?你不就是一個紙老虎嗎?坐在台上威風,下台了脫光了,還不是任人宰割!”
“你到底想乾什麼?”袁臘生竭儘最後的力氣咆哮起來。
“沒什麼?就是把十幾年前應該做而沒做的事情,現在趕緊做了,不是有句成語叫做,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嗎?”
袁暢神經質的一笑,從口袋裡掏出剪刀。
袁臘生驚駭萬分,張大嘴巴,剛準備叫罵。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門縫裡,幾個小腦袋探進來,怯生生的望著自己。
袁臘生認出其中兩個小腦袋,是自己的私生子。還有兩個他也記不得,不知道他們是不是。
因為實在是太多了,不是每個孩子他都認識,至於說陪他們,教育他們,那更加是沒有的事。平時很多工作,周末還有很多應酬,哪來時間管這些小畜生,錢給到位就行。
地主家那麼多地,都要他自己去澆水施肥,那還不得累死,隻要長出的糧食是自己的就行。
袁暢沒有管後麵的兄弟,拿著剪刀,向那裡伸過去。
袁臘生這時候是真的慌了,“你個大逆不道的畜生,怎麼能對你老子乾出這種事情?”
袁暢沒有搭理他。
袁臘生見袁暢沒有停的意思,他是真的嚇到了,突然之間就失禁了,一股腥臭味傳遍整個房間。
門口的幾個小孩子看見這個場景,頓時就呆住了,他們沒想到他們親愛的爸爸居然會這樣。直到腥臭味傳到他們那裡,他們才趕緊把頭縮回去,關上門。
袁暢見到這樣,隻得住手,捂起自己的口鼻,直到漸漸適應房間裡的味道。
就在袁臘生沉浸在一陣輕鬆後的舒爽中,還沒有恢複理智的時候,一陣劇痛傳來,他驚叫一聲,疼得暈了過去。
袁暢終於把他最恨的東西除掉了,他心裡喜不自禁,激動得手腳都有些顫抖。
如果十幾年前沒有這個東西,他也就不會出生在袁臘生女人的肚子裡,也許就會投胎在彆人家。
他想著,無論怎樣,都會比現在好。
那樣,李蘇鶴也不會慘死,仍舊鮮活漂亮地生活著,除了作業,也沒什麼煩心事。或許也不會認識自己,不會為了自己喜悅,也不會為了自己憂傷,但她會依然活潑生動。
於是,他憤恨的一剪刀又一剪刀,把那東西剪得稀碎。
同樣地,扔進馬桶,衝到下水道去喂泥鰍。
做完這些,他把拍到的袁臘生和袁華的照片和視頻都傳到了網上,讓整個世界都看看,這父子倆的醜陋和無恥。
當袁臘生醒過來的時候,袁暢還沒有走,他把傳到網上的照片和視頻一個個給袁臘生看。
袁臘生看著那些,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他感覺天要塌了,自己最珍貴的、最寶貝的位置要保不住了,這是好不容易坐上來的,而且以後還可以往上爬的,現在要保不住了,能夠帶來的金錢和女人也都不會有了。
他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怎麼會生下這麼個兒子呢?
他不住的咒罵袁暢,甚至連三綱五常的話都拿出來了。
可孔夫子三綱五常的原本意義,本來就是,父不慈,子不必孝。隻是被他們這些上位者篡改成一種對弱勢群體的精神控製,便於上位者的無儘勒索。
時隔一個多月,威斯汀酒店的樓頂又有人飄落,這次是袁暢,李蘇鶴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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